第3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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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示意助理在外面等候,自行進門。
胡騫予安然坐在那裡,一直看著門邊,看著我進去。
所謂筆跡鑑定,我看也不過是個幌子,胡騫予這麼做,不過是要逼我出面。
我看了眼胡騫予身旁的律師,說:“我人都到了,我看,這鑑定筆記,可以免了吧?”
律師聞言,迅速看了胡騫予一眼,胡騫予蔚為頷首,律師已自行朝門邊走去。
開關門的聲音隨即傳來,胡騫予又瞥向坐在我身旁的代理人:“麻煩你也出去一下。”
代理人聽胡騫予這麼不客氣地下逐客令,面上不悅,但還是詢問地看我,等我命令。
我扯扯嘴角,算是笑:“胡總有私人話題要和我談?不是談公事?”
他也笑,笑容比我還假,“你會猜不到,我找你來,目的是什麼?”
我極輕地“哼”一聲,輕輕轉動了椅子,正面轉向胡騫予,看著他,對代理人說:“西姆先生,請你暫時出去一下。”
此處空間,很快,只剩我和胡騫予二人。
沉默片刻,我喝一口桌上現成的咖啡,等著他先開口。有時,沉默是種較量,誰先開口,誰就落入下風。
最終,胡騫予先開口:“張懷年的案子,是你乾的?”
我放下咖啡杯,笑容加深。他找我來,果然是為了這件事,揚眉睨他:“沒錯。”
他看著我,愣了愣。
隨後,他起身,繞過會議桌,朝我走來。
到了我面前,躬身,靠近,一手撐在桌上,將我困於他和辦公桌之間,低眉,看我:“找人制造車禍,買通所有人,包括那個受害者……如果我沒猜錯,這一切,都是出自你的手。”
我最討厭胡騫予現在這樣一副質問的樣子。他話音一摞,我的腳便向後一撐。
椅子下的滑輪帶著我遠離這張令人生厭的嘴臉。
我依舊是那句話:“沒錯。”
張懷年放開他的律師事務所,想要開開心心環遊世界?沒門!
我溜出他的掌控,他索性斜靠在桌旁,雙手環胸。
還是那樣,居高臨下看我:“你是不是要硬生生將他逼成肇事者,才會滿意?”
我隔著一段距離,回視胡騫予:看來這個男人,真的是新婚燕爾,被甜蜜衝昏頭了。張懷年陷在我製造的交通意外官司裡,加上個事後逃逸,頂多也就坐幾年牢。
我怎麼會滿意?
只不過,這件事出在對肇事逃逸處罰最重的德國,張懷年又是名律師,他的罪責,難免要更重一些。
我之前也曾擔心過,自己整治不了張懷年。畢竟張懷年多年黑白道都混的如魚得水,很多集體和個人都很買他的帳。
可這次,是張懷年要主動退下政法線,還離開了他一手創辦的律師事務所,推掉了許多重要的訴訟案件——此舉,得罪許多人,我只是比那些被得罪的大人物,早一步出手而已。
冥冥之中,連老天都在幫我。
我攏一攏額前頭髮,遮住額頭上的傷疤,隨後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他,到了離胡騫予極近的地方,才停下。鼻尖幾乎抵在鼻尖上,我看見胡騫予的瞳孔中,反射出的自己,眼帶笑意。
我懶懶開口:“你對你這個見不得光的父親,倒是很關心。可惜,我只希望他老死在牢裡。”
“你瘋了。”他的氣息,呵在我的唇上。
“錯,我從沒像現在這樣清醒過。”
我已經想明白:得回恆盛又怎樣?我要他們所有人,為我父親的死,和我經歷的一切,付出代價。
而我這樣對付胡家,託尼一定會收到訊息,當託尼對我放鬆警惕的時候,就是託尼要遭殃的時候——這是我清醒思考過,得出的答案。我堅信它的正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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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斬釘截鐵回答完,這時,胡騫予突然抓住我的一雙手臂,將我一陣翻轉。
我來不及反應,已被他困在桌子和他之間。
他幾乎全部力量集中在手部,我手臂一陣麻痺。
“你以為,你能收買那些人作偽證,我就不能效法你,同樣用錢解決這些問題?”胡騫予的聲音,似乎是從齒縫間溢位,帶著咬牙切齒的怒意。
“如果你辦得到,又何必來找我?”我仰起臉看他,笑容清淺。
他胸口起伏。氣得不輕。
胡騫予曾想把我像金絲雀一樣圈養起來,我也樂意見到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可惜,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