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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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的人,一個個都有鬼,現在,多一個張懷年,再多一個託尼……胡騫予一定知道些什麼。他是我目前所能抓住的,唯一希望。
很諷刺。我好不容易擺脫他,現在,卻又要自動送出自己。
不,這一次,不僅要送出自己,更要把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加在賭注砝碼那一邊的托盤上。
他掙了掙,我手收緊,再收緊。
面前,就是樓梯,如若我讓他下了樓,我必須面對的,就又恢復到了之前的“一無所知”。
這時,不遠處,小型鐘樓,發出11點整的鐘聲。
新婚夫婦行禮的時間,在10分鐘後。
在鐘聲中,是胡騫予冷的不帶一點情緒的聲音:“放開。”
“……”
“我再說一次。放手。”
死死咬住牙齒,血腥味滲進了齒縫間:“胡騫予,你得告訴我。我,有了你的……”
我沒來得及說完,胡騫予猛地一甩手,我力氣再大,始終敵不過他。我一趔趄,朝前摔去,下意識抓緊了樓梯扶手,可這時,腦子一暈,我的手抓不穩。
胡騫予沒有來扶住我。
腳下一空,我摔下樓梯。
摔下去,下一秒,胡騫予身上,白的晃眼的燕尾服,在我眼中,劃出一道光。
天旋地轉之後,迎向我的,是突然襲上身體每個毛孔的、劇烈的痛苦。
隨後,便是滿目的、迅速蔓延的黑暗。我的整個視界被黑暗吞噬的前一秒,我看到,胡騫予驚慌無比的臉。
醒來時,人在救護車上,耳邊有救護車警笛聲,叫囂。
四周明晃晃。見我醒了,醫護人員上前移開我的呼吸器,詢問我的名字,看我是否已清醒。
我的頸部被固定住,無法動彈。全身疼痛,痛覺神經像是被人用針尖在刺。
我想到孩子,手不自覺摸向腹部,立刻,撕裂的疼痛從手腕處傳來。應該是骨折了。
想要轉頭詢問醫護人員,立刻被人按住肩膀:“你的肋骨斷了,別亂動,斷骨會刺進內臟。”
醫護人員依舊在和我說話,維持我的清醒,可是,聲音漸漸地,離我越來越遠。
很快,我再一次陷入黑暗之中。
我痛,像是身體某一處,被活生生剜去了一部分。
可是我醒不過來,深陷於夢魘中。夢中,我聽到嬰孩的哭泣,撕心裂肺的。
還有男人的聲音,那聲音,猶如瀕死的獸,低沉的哀鳴:“救救她,求你們,救她……”
又夢到我的父親。
他還是30多歲的樣子,父親旁邊的那個女人,應該是我從未謀面過的母親。她與我,長的多麼相象。
她在朝我招手,示意我過去。我很想過去,可惜,我的身後,有人在兇惡的警告:
“VIVI……VIVI……不,不……林為零!你不準死!聽到沒有!!你死了,我就要胡騫予……不,要胡家……整個胡家……給你陪葬!!!”
我想要向我微笑著的父母走去,可是這個陰狠異常的聲音,一聲一聲,攫住我,不給我一點空隙。
我霍地睜開眼。
此時的我,正躺在病床上,觸目,白色的一片,耳邊是呼吸機的聲音,和心率儀單調的迴響。
這是一間重症監護室。
對面牆上,鑲嵌一塊透明玻璃,外面站著一個人。
我的視線漸漸聚焦,看著不遠處的,與我一面玻璃之隔的胡騫予。
見我醒了,胡騫予滿布著欣喜的臉,在我眼前放大,再放大……
……
很快,醫生趕來,為我做檢查。
翻眼皮,看瞳孔,檢查患處。
醒來意味著要活生生面臨痛苦,醫生給我注射了一針之後,我又一次睡過去。
*****
雖然傷得很重,但我沒有死。孩子沒有保住。
差點奪走我生命的撒旦,他又一次來到我的面前。這一次,不是隔著玻璃。
他就站在我的病床邊。
我剛醒的時候,胡騫予鬍子拉碴,滿面憔悴,形容枯槁,穿著一身帶血的白色燕尾服。此刻的他,不一樣。雖然,他依舊是滿眼血絲。但血衣已經換下。
一身黑衣服,外面套一件無菌服。
是我讓護士請他進來的。
他是我清醒後,第一個主動要求見到的人。
“你應該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