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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沙發上。剛剛他很怕,怕到幾乎想要發抖的地步。他仰頭深深吸了口氣,平復剛剛過於緊繃的心情,用力抹了抹臉,然後站起來尋找抹布開始收拾。
傍晚,兩人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安靜的看著書,樓梯上傳來聲響,兩人同時抬頭,菲比更是開心的丟開書想要撲上去。艾琳微笑的看著他們,剛想說什麼,卻被一陣咳嗽打斷了。菲比一愣,連忙過去把艾琳扶了下來。
“媽媽,你生病了?”菲比幫她拍了背,西弗坐在一邊沒有說話,只是眼睛關心的看著她。
艾琳無力的揮揮手,笑道:“是啊,不過只是小感冒,你們不用擔心。”
菲比乖巧的點頭,西弗看看她,再看看艾琳,低聲吩咐道:“菲比,你去弄點晚飯。”
菲比看看西弗,再看看艾琳,順從地點點頭,起身去了廚房。
西弗看著臉色明顯蒼白灰暗的母親,低聲喚道:“媽媽。”
艾琳抬頭看他,輕聲的嘆息,“西弗……”
西弗垂下眼睛沒有看她,手指攥得緊緊的。
“西弗,我病得很重。”她的語氣帶著麻木的漠然。
西弗低垂著眼仍是沒有說話,他不想聽,但是,他卻必須聽。
“我一個月前就沒有上班了,家裡還剩了點錢,應該足夠你們用到畢業,我相信以你的能力,畢業後是絕對能夠養活你們兩人的,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照顧好妹妹。”艾琳低聲吩咐著。
西弗終於抬頭看她,“你得的是什麼病?”
“那不重要。”
“我要知道。”西弗倔強的說道。
艾琳看著他,她的兒子長得多像她最愛的那個人,可他的性格卻像她。
“西弗。”她的聲音帶著懇求,知道他會軟化。
西弗緊咬著下唇,用力的吸氣,最後,他怒氣衝衝地衝上樓去。艾琳輕咳著,心裡微微嘆息。她是病得很重,可並不是真的就到了那個地步了,如果回到巫師界也許會更快治好她。可是,錢是一個問題,而且,她不想回去了,或許,她也不想活下去了……
晚上,艾琳睡著後,菲比輕輕的起身,偷眼看看母親,沒有被驚醒。她輕手輕腳地走到西弗房間,輕輕敲了敲門,直接進去了。
“西弗。”菲比爬到西弗旁邊躺下。一邊正趴在床上看書的西弗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西弗,媽媽病的很重是不是?”菲比輕聲問道。
“誰說的?”西弗漫不經心的回道。
“看出來的,媽媽的臉色很不好,而且,”她的聲音裡有點心疼,“都瘦得沒有肉了。”
西弗翻書的手停了一下,隨即狀似無事的繼續,“不要胡思亂想,媽媽只是生病太久了而已。”
菲比翻身看他,“西弗,不要騙我了,我知道的。”
西弗沒有理她,菲比鬱悶的嘟嘴,過了一會,她想起什麼似的眼睛一亮,“西弗,要不我們帶媽媽去看病吧?”
西弗停下看書,轉頭看了看她,思索了一陣,而後輕聲道:“可是媽媽絕對不會聽的。”
菲比眨眨眼,“沒關係,我撒嬌耍賴全上,再不行,你也上。”
西弗白了她一眼,“那行,明天就由你去勸媽媽吧。”
菲比嘿嘿笑了兩聲,摟過毯子蓋在身上,閉上了眼睛。“你不回去睡?”
“不要,今晚我和你睡。”她不敢回去睡,害怕自己會胡思亂想,西弗的體溫比較讓她安心。
第二天,菲比開始了耍賴大計,可艾琳固執得讓人沒辦法,無論怎麼說,她就是不去。整整一個暑假,菲比無數次努力無數次的失敗。偶爾的,西弗在情況合適的時候也會插上一腳,可艾琳的固執卻是任何人都沒辦法撼動的。
暑期最後一天,艾琳下樓的時候看到菲比坐在沙發上看書,她隨口問道:“菲比,西弗呢?你們明天就要走了,今天記得要去收拾一下。”
菲比連忙放下手中的書,上前扶著她。“我們明天不回學校了。”菲比扶著她到沙發上,輕鬆的說道。
艾琳愣住了,“什麼?”
菲比看著她,“今天西弗出去找工作了,我呆在家裡照顧你。”
“你們在胡說什麼!”艾琳難得的震怒了。
菲比卻只是平靜的看著她,“我們只有一個媽媽。”
艾琳沉著臉,“這是誰的主意?”
菲比歪著腦袋看她,“我和西弗一起出的。”沉默了一會,菲比上前摟住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