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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有個人能教教我現在到底該怎麼做!”
封平沉重地嘆了聲,如果要做決定的人是他,他應該也是無法做出決定的。
人牆依然在慢慢地向前移動著,守衛在陣地上的戰士都是萬分緊張,且惶恐不安,他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而無論發生什麼都不可能會有什麼好的結局。時間慢慢地流淌過去,距離一點點地壓縮,很快地便會有變故發生,他們的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上。
長長的佇列中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大娘突然跪在了地上,像是有默契一般周圍地人也是紛紛往地上跪去,少不更事的孩童見著大人這般做也是跟著蹲了下來。一時間排在日本兵前面的人牆消失地無影無蹤。
暴露了的日本兵見著出現這麼個情況,紛紛用腳踹著賴在地上的百姓,更有甚者用槍托猛砸。以往在他們眼前的“癆病鬼”這個時候卻是如鋼筋鍛造的一般,捱著毒打愣是一聲不吭。
長瀨次郎從望遠鏡中看到了這一切,當下氣地呱呱大叫:“八噶亞路。傳令,將那些病夫通通的處決,一個不留!”
望著歇斯底里的長瀨次郎,小澤武平暗暗地搖頭。
命令很快地傳達至前方,得到命令的日本兵不再客氣,槍口對準那些跪在地上等候處決的一般老百姓就是一陣掃射。
悽烈的慘叫聲無情地敲打著守土將士的心臟。
血映紅了天,刺痛了陣地上守衛將士的心。
遊飛只覺雙耳中滿是悽烈的喊叫聲,激盪迴轉揮之不去。掌心狠力地搓揉著槍托,槍口瞄準鬼子,手指扣住了扳機,心中只想著要滅了前方的畜生。
胡衛嶽抬手往臉上抹去,手上滿是淚水,才發覺自己滿臉都是淚水,抹乾臉上的淚痕,胡衛嶽不再胡思亂想,戰場上不允許有眼淚的出現,那隻能讓你變地懦弱,一名士兵所要做的就是把對手消滅,然後像狗一般地活下去,這個道理他早已曉得。
鬼子這個時候已經距離前沿陣地只有兩百公尺的距離,丁鉚將輕機槍的槍托貼緊在腮邊,輕聲道:“小鬼子衝到一百公尺以內後貓著腰往前行進,根本不用把槍貼腮瞄準,平端著三八大蓋射擊也是一打一個準。所以新人,你的頭還是伏低點好!”遊飛白了丁鉚一眼,粗聲道:“大個子,管好你自己吧,老子運氣一向都好,沒那麼容易嗝屁。”
何天豪這個時候在戰壕內貓著腰,將死去的87師士兵收集來的鋼盔在土壘上頭每隔一段距離就擺放上一個,胡衛嶽見著了怒聲罵道:“何天豪,搞個鳥呀,老實給我待著。”
何天豪嘴角一撇,怪聲怪氣道:“我在設定假目標,日本仔的子彈往這些頭盔上飛,不就不會往弟兄們頭上飛了嘛!”
“古靈精怪!”胡衛嶽低聲喃喃了句,便不再去管何天豪了,任由他胡鬧去。
遊飛正前方盡是慢慢前行的鬼子,他嚥了口口水說:“怎麼還不開槍,當官的都嚇傻了嗎?奶奶的,成天講什麼分進合擊,現在卻是像跟木樁似地杵著,這和扒光衣服等著人上的**有什麼不同!”
一旁的丁鉚扭頭看著遊飛緊張地額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滴,好笑地搖了搖頭。
終於槍聲響了起來,陣地上的槍支吐著火舌往日本兵的人堆中噴去,噠噠的槍聲吵地人心還真是煩悶,遊飛也不待多瞄便扣下了扳機,也不曉得是不是自己打中,反正自己瞄的那鬼子確實倒在地上像灘泥一般。
狂喜湧上心頭,遊飛手上飛快地拉栓退殼,然後再瞄準下一個目標,這次終於是能打上高矮肥瘦的活人了,遊飛越打越興奮,當子彈穿過鬼子頭顱的一剎那間他只覺得全身一陣激爽,如同上窯姐時般痛快。此時他已經全然不記得方才百姓被殺時的悲痛,只是陷入殺戮的極度快感之中。
堅守陣地的259旅在昨日消耗了大量的彈藥,人員也傷亡不少,然而經過一夜時間之後火力卻是反而比昨天還要猛烈,鬼子還未來得及有心理準備,已經是讓壓制性的密集火力掃掉了一大片。
挺著大肚腩的長瀨次郎見到損傷這麼大,不由地心中赤痛,他臉上的贅肉跳動著,衝旁邊的小澤武平怒聲呵斥道:“武平君,支那的有援軍。你的偵察工作做的極為糟糕,今天的進攻失利你必須負上全部的責任!”
“是的,大佐。你教訓的極是,屬下疏忽了,我一定盡力補救,不再讓其他方面的支那軍隊再前來支援,只要切斷支援的部隊,259旅很快將彈盡糧絕!”小澤武平低垂著頭顱恭敬地應道。
形勢出現了變化,軍士的心態已經不穩了,長瀨次郎無奈地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