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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峙雙方之間,正中是一條寬約5米的公路,公路之外便是零星散落的水塘和田野,要想衝過去談何容易。
衝鋒號嘶嚎響起,撕破了這片寧靜的曠野。對於士兵而言,衝鋒號是最殘酷的指令,任前面是萬丈深壑還是滔天火場你也得撒開了腿往前奔跑。沒有人是天生的勇士也沒有人能夠克服對於死亡的畏懼,奈何若是你因膽怯而往後退得話,那麼長官的手槍會毫不猶豫地在你腦袋上爆一個血洞,麻木的服從是軍隊鐵的紀律烙下的深深印痕,與所謂的大義搭不上狗屁的干係。
血的教訓驗證過密集性的攻擊只會讓衝鋒部隊的屍體壘得比天邊的山峰還要高,密集隊形會讓後面的兄弟縛手縛腳不能連續射擊,對敵人進行火力壓制,而相反的守軍的射擊命中率則會成倍提高,這樣的進攻方式除了能夠給守軍一些心理上的壓力之外,都是徒增傷亡。營級的衝鋒單位排作鬆散的陣型快速地向前推進著,24門野炮對日軍的機槍火力點和擲彈筒點進行著連續的火力壓制,259旅已經許久沒有這等良好的重火力支援了,在壓力大減的同時卻感到了稍微的不適應。
日軍在野炮的猛烈轟擊下垂死掙扎著,雖然戰前已經是將擲彈筒和機槍點進行了零散地分佈,但是我軍有重點地佈防兩個進攻方向使得這些重火力還是相對地集中,從而方便了259的炮兵營進行較為精確的打擊。雖然鬼子一個步兵聯隊裝備有144個擲彈筒和同等數量的歪把子機槍,但在24門威力巨大的威力巨大的野炮的4輪密集轟射之後,這些重火力便折損過半。由於歪把子機槍和擲彈筒都有專門計程車兵操持,必須經過一段訓練時間後才能形成較強的戰力,其他普通士兵根本無法替換,而259旅裝備的捷克輕機槍卻是因為其優越的射擊穩定性,即便不是機槍手也能接上從而形成較強的戰力,兩相比較之下,一直以來在火力方面受到鬼子壓制的259旅今天破天荒佔了上風。衝鋒的戰士受到了莫大的鼓舞,都瘋了似地嚎嘯著往前衝去,面對鬼子歪把子機槍的機率面掃射,老兵油子根本就不當回事,輕鬆地左閃右挪便躲了過去,倒是那些槍法精準無比的步槍兵的點射是他們最忌諱的,好多的戰士都是被步槍打死而非機槍的掃射,鬼子兵列裝的三八大蓋步槍初速極大,一打兩個孔子彈子彈貫體而出,只要不打中要害便死不了人,好些個大腿胳膊被擊中的259旅戰士只是稍微休息了一會,接著就咬咬牙又繼續往前衝去,鬼子兵見到這種狀況一來覺得眼前衝鋒計程車兵勇猛異常,二來打中的敵方卻是沒能產生致命的殺傷力,此消彼長之下鬼子兵心裡直覺得莫名憋悶,不由地氣勢便削弱了幾分。
從一開始即密切觀察戰場變化的易安華見到攻勢居然完全壓制住了敵軍,欣喜地笑道:“好,非常好,他爺爺的,**狗日的龜蛋,封平,兩個營的兵力居然就能夠對鬼子陣地完全地壓制住,哈哈哈,很好,相當地好!”
望著進攻的部隊在田野間不斷倒下的身影,封平嘆道:“現在每時每刻都是整排整排地人倒下,這麼會工夫已經是有三分之一的部隊陣亡了,死傷卻是慘重呀!”
“戰場上哪能有不傷亡的?我們現在已經是相當好了,好,炮兵營的弟兄應該記上頭等功,要是沒有他們的精確炮轟,鬼子也不會這麼輕易地給壓制住。誒,怎麼回事,炮火怎麼停了,小鬼張!小鬼張!”易安華怒聲咆哮了起來。
通訊兵馬上跑了過來,易安華衝那個叫張旮的通訊小兵吼道:“小鬼,去,給我問問炮兵營的林勳那個王八蛋為什麼啞火了?”
“是,旅長!”看起來稚氣未脫的張旮聽到指示後便急衝衝地跑向炮兵陣地。
望著張旮遠去的背影,封平向易安華問道:“這個小鬼看起來才十四五歲呀,怎麼會跟在你老兄的身邊?”
易安華深深嘆了口氣,凝望著張旮的背影嘆道:“這娃也是個苦命人,是個東北人,八歲時爹孃讓鬼子給殺了,藏在廚房草堆後的張旮有幸揀回了一條命,然後一路南下乞討,有次我在大街上見著這孩子瘦得實在不象話可憐他便把他帶在了自個身邊,像他這樣小小年紀就沒了爹孃的人恐怕得是以萬計了,時逢亂世真是苦了這些孩子,希望我們的下一代不用像我們這一代人這般受苦受罪,啥時候咋中國的老百姓們都能有一碗安樂茶飯吃那該有多好啊,哎!”
封平默默地點著頭,此刻他也是想起了自己家中的妻兒老小,突然之間深深的牽掛泛滿胸膛之間,深吸了口氣,封平將這股冒出來的思念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沒過許久,張旮就喘著粗氣跑了回來,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