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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頭很痛,而且遇到她也讓他覺得不是那麼愉快的一件事,於是,他訥訥地低喃,“我想把課上完……”
“你會倒在課堂上!”紀霞不由分說,一把拽住他,“走吧,先到校醫那裡去看一看。”
一向說不過她,程希遠只好選擇同以前一樣閉上了嘴巴,任由她牽著自己匆匆趕到保健室。
一推門,第一眼便看到靠近視窗的病床上,斜斜地半躺著的身影。程希遠看到那個身影立時瞪大了眼睛,自己不是把傘給她了嗎?她怎麼,怎麼也……
“程老師,紀主任。”女孩乖巧地笑,逆光的臉上有著透明若琉璃的瓷白色。
“詠詠,怎麼了?”身為學校理工學院最熱門的電氣工程系系主任紀霞,跟校長女兒熟稔地打招呼。而程希遠卻只是呆呆地望著廖詠詠,所有語言都從腦海裡蒸發掉了。
她的臉色那麼白,沒有一點血色,不知道是不是病得很重?
“你……”只說了一個字,程希遠便停了下來,不知如何繼續說下去了。
紀霞看了看希遠,“你們認識?”
不等程希遠開口,詠詠搶先回答了:“我是程老師的學生,我選修了程老師的課。”
“哦。”紀霞點點頭,回手把程希遠按到椅子上,“你先坐好。詠詠,你怎麼了?吳醫生呢?”
“吳老師她出去了,說馬上回來。我沒事,老毛病。老師怎麼了?病了嗎?”詠詠眼睛亮晶晶地望著希遠,神情中有不掩飾的關切。
紀霞滿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你的病也要多注意才是,才剛開學已經這樣了,這學期會很難過哦。”然後又伸手試了試希遠額頭的溫度,“還很熱,你等一下,我去找校醫。”說完,利落地轉身出了保健室的大門。
詠詠衝著她的背影吐了吐舌頭,雖然臉色蒼白但精神卻極好地與程希運搭訕:“程老師,你哪裡不舒服了?”
“有點發燒。”程希遠悶聲地說,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病了,結果卻偏偏撞上她,“沒什麼要緊。”
“……”詠詠輕輕咬著手指,“是因為老師把傘讓給我了吧?”
“不是不是。”他急忙地擺著手否認,生怕會因此造成學生心裡的負擔。誰料,學生竟然“吃吃”地笑開了。
“老師,果然是……”詠詠低低地笑著,縮著肩膀靠在併攏的雙膝上,窗外斜斜的陽光灑在她柔亮的黑髮上,彷彿給她鑲了一道金邊,就像油畫裡描繪的天使般聖潔耀眼,“對了,老師的傘還沒有還給你呢。”
果然是什麼呢?她的話並沒有說完,程希遠卻覺得自己的心中一陣鼓點的心跳聲。
“不用……不用還了。你,是什麼病呢?”想要扭轉室內怪異的氣氛,希遠生硬地問了一句。
“啊。”天使對自己產生的殺傷力十分滿意,詠詠扭扭自己的臉,“我得了一種叫做不想上課的病。”
“呃?”有這種病嗎?會讓發作的人臉色慘白但精神卻十足嗎?程希遠滿腹疑惑地皺起眉頭,怔怔地看著她。
“哈哈。”實在忍不住要大笑,她瞎掰的,他居然還信了。
正笑著,門外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大概是紀霞找到校醫回來了,詠詠收住笑,衝希遠“噓”了一聲,小聲地說:“下次再告訴你。”便魚一般地向下一滑,躺倒在床上,只瞪著一雙大眼睛,盯著門的方向。
開門的進來的人果然是校醫吳老師,“程老師,聽說你感冒了還要堅持上課?”一邊說著,一邊從保健箱裡掏出體溫計,“先量一下體溫。別以為自己是鐵打的,何況,今天你只有二節課而已,紀主任剛告訴我的。”
程希遠乖乖地任她擺弄著,也不敢有一絲怨言。眼角看到紀霞抱著臂站在門外,她淡然地垂著眼,“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忙去了。”
“嗯。”除了嗯一聲之外,他想不到更好的句子,待她轉身走得遠了,才想起補上一個:“謝謝你了。”見她連停也沒停一下,也不知道聽到沒。
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要靠已分手的前女友照顧才行,他做人果然是太失敗了。
程希遠頹然地垮著肩膀,任由吳老師切著他的脈,幾分鐘以後,“一百零五下,有點快,不過因為體溫升高這是難免的。我看一下——”說著,抽出體溫計,“三十九度四,程老師,你真能忍!這樣再燒下去就超過四十度了!必須馬上打退燒針!”
“哦,好。”他木木地應了一聲,然後很合作地挽起袖子。
不過吳老師卻以一種興趣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