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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對的,裴老夫人家有個兒子在北京殉了職。下次掃墓也通知我一聲,咱們可以搭伴過來。”侯老軍長笑呵呵的說完,又轉頭去對韓越道:“韓二啊,伯伯跟你說的事情,你好好考慮一下。伯伯不是在害你,你畢竟都這麼大了,是不是?”
韓越咬著牙擰出個笑臉,一言不發。
“那我們先走了。”侯老軍長和氣的對裴志說:“見了令尊令堂,代我向他們問個好。”
裴志笑著應承了,侯老軍長便帶著兒子跟手下徐徐轉身而去。
侯瑜轉身的時候看了裴志一眼,目光極有深意。裴志愣了一下,用眼神疑惑的問他,他卻搖搖頭,指指侯老軍長,在嘴上做了個拉鍊的動作。
緊接著他們就擦身而過了。
“侯軍長跟你說什麼呢?”等到他們走遠了,裴志才轉頭問韓越:“還有你上這兒來幹什麼,你真給楚慈的養母弟弟換墓了?”
韓越嘆了口氣,把墓碑前歪倒的花束重新扶正,說:“他們也來掃墓,正巧碰見,侯老頭子說給我介紹物件。”
“這事論理不該他著急啊,連韓司令都不管,侯家人湊什麼熱鬧?”
“不知道,組織慣例吧。”韓越臉上明明白白寫著一個“煩”字,說:“上個月又出大亂子了,九處去廣西執行任務,結果龍紀威一手培養起來的那個副處長因為一個什麼事情意外殉職,偏偏龍紀威又醒不過來。上邊臨時任命了一個空降兵去掌管九處,據說是某個領導的兒子,面子很大,但是九處沒人買賬,最近一片雞飛狗跳。”
裴志說:“其實就是新舊勢力鬥爭。”
“所以說我討厭政治這方面的事情,如果不是……,我早就離開北京了。”
中間那個停頓十分微妙,裴志知道韓越省略掉的內容是什麼。
楚慈當年在北京失蹤,韓越至今找不到他的訊息。試圖搜尋楚慈的不僅僅是他一人,韓越留在北京,可以牽制那些人的動作,也方便他探聽訊息。如果他去了地方,就沒法運用他的北京的人手和關係來打聽楚慈的下落。
事實上從楚慈失蹤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寒暑,韓越使盡手段,都沒有打聽到他的半分訊息。
現在只存在有兩種可能,第一是楚慈真的逃出去了,不管是隱居鄉下還是出逃國外,總之他已經成功的把自己隱藏在了茫茫人海中,一輩子再也不得相見了。
第二就是,他已經死了。
裴志有時候十分絕望。
兩年寒暑,胃癌中期,不做手術,只保守治療。楚慈現在還活著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在某個他們都不知道的日子裡,可能那天陽光燦爛,世界晴朗,他孤身一人隱沒在某個破落陰暗的醫院角落裡,慢慢的停止了呼吸。
那個時候他們可能在做什麼?韓越可能在軍委上班,裴志可能在某地出差,他們有可能在酒宴上應酬,可能在繁華的街道上閒逛,可能在跟人聊天談笑,可能在辦公室裡生龍活虎的罵人。
然而就在沒有人察覺到的瞬間,楚慈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裴志只要一想,脊椎裡便躥起一股��說暮б猓�盟��磯己�淶梅⑼礎�
“清明節以後我要跟九處的人去青海交接一些絕密資料,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回來。”韓越說著嘆了口氣:“他孃的,為什麼偏偏是我去?我真他孃的不想摻和九處那些破事。”
裴志心不在焉的嗯嗯著,一邊回味著剛才侯瑜的眼神,總覺得裡邊很有文章,但是偏偏一時又猜不出什麼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他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只見新來一條簡訊,號碼顯示是的侯瑜發來的。
“裴老夫人催你啊?”韓越問。
“……不,不是。”裴志開啟簡訊,一字一句的念:“中午西京茶社老地方見,你一人來,有要事商量……靠,侯瑜約我見面,難道有什麼事要單獨告訴我?”
侯瑜在西京茶社的包廂裡坐下,邊上一個穿制服的小姑娘畢恭畢敬遞上茶水單,他點了一壺霍山黃芽,又隨手點了幾個點心,就揮手叫小姑娘退下,只留他一人在包廂裡。
侯瑜點了根菸,不知道在思索什麼,這個一貫好玩好鬧好新鮮的人臉上竟然顯出一種異乎尋常的凝重來。
不一會兒包廂的門被叩響了,他以為是上茶的,隨口說:“進來!”
門被推開了,裴志一手捧著托盤,穩穩當當的走進來:“喲,候總,你今天怎麼想起來要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