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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
這,真是一對非常“有趣”的男女啊。許知敏尾隨他們回酒店的途中,默默地想。
陳巧燕進了酒店的醫務室。這裡沒有X光機,風雪漸大,回城市的路不好走,傷者也未表露出急症徵兆……諸多因素綜合起來。與醫務室醫生商量之後,在無法確診傷者前臂骨頭是否有裂痕的情況下,醫生給陳巧燕換了夾板和乾淨的繃帶。傷者待明日再前往城市裡的醫院就診。
墨深和許知敏坐在酒店大廳邊角的沙發上,等著酒店提供免費三餐的自助餐廳開門。
王何其回房換下滑雪服,一身皮爾卡丹的西裝現身,完全是一位風度翩翩的青年才俊。下樓後,看到墨深他們,徑直走上前答謝:“謝謝你了,小兄弟。”
“不。能幫得上王先生和陳小姐我深感榮幸。”墨深禮貌地奉承。
王何其接過服務生托盤上的酒杯,走到對面的單人沙發落座,翹起悠閒的二郎腿:“你是醫學院學生?”
“是的。港大醫學院三年級生。”
許知敏剎一驚,他的成績居然好到如此地步,回到香港後直接插入了大一新生行列。
王何其嘖嘖稱讚:“現在的小孩子越來越了不起啊。想起我姑媽的女兒,才六歲,已經是鋼琴三級,劍橋英語一級。還有,你這個墨姓很少見啊。若是香港,好像有家藥業——”
“那是我大伯的公司。”墨深答。
“哦?那你學完課業是要繼承你大伯的事業?”
墨深搖搖頭:“做臨床醫生。”
“不錯。”王何其深有感觸地附和,“人一輩子賺多少錢,還不是都為了自己這條命嗎?所以,世上可以沒有商人,可是絕對不能沒有醫生。小兄弟,你選對了路子,我支援你。”
“謝謝。”墨深眯笑道。
許知敏在一旁靜靜地聆聽,心裡邊想的全是:他選擇了醫這一行,那自己呢?自然,很快她否決掉這可笑的餘念。他要走的路子又與自己有何干系!由此微微一笑時,覺察到了對坐王何其正在看著自己。他的視線從她的腳往上走,稍微停頓在腰、胸,再到她的臉,又往回遊走於她兩條長腿的優美曲線。
這種感覺讓人非常地不舒服。許知敏暗咬下唇:大概這些久經商場的男子已經習慣這樣看女人了。
墨深的手忽然繞到她背後,輕輕攬住她的肩頭。
王何其挑眉:“你女朋友很年輕啊。”
“不是女朋友。”
王何其乾笑兩聲,收去了視線。
肩上他的手縮緊,許知敏心念一動,看向他的側臉,順著他的目光見到了走來的陳巧燕。
負有責任的王何其立即讓座,攙扶陳巧燕坐下:“你想吃什麼?我幫你先拿些飯前點心吧。”
“王先生不用麻煩了。我不餓。”
“那最少喝點什麼吧。”說完,王何其迅速朝酒店吧檯走去。
留下三人。墨深默不作聲地喝著玻璃杯內的白開水。許知敏向來就不喜好隨意與陌生人搭話。陳巧燕儼然受不了這苦悶的沉默,起身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瞅了瞅陳巧燕的背影,墨深對許知敏低語:“你跟著她去洗手間。”
許知敏抬了下眼皮,似有所悟,應了聲,小心地跟上陳巧燕,保持六七步遠的距離。前陳巧燕繞開了公共衛生間,穿過一條小道,閃入了員工衛生間。許知敏在門外等了會兒,深吸口氣,輕緩地推開一條細小的門縫。
望進去,看著陳巧燕站在洗手盆前面,右手從梳妝袋裡掏出一支口紅,邊哼著輕快的舞曲邊描繪著唇線。放水洗手時,水花不小心濺到了繃帶。陳巧燕暗罵一聲,左右瞧了瞧:沒人。取出條帕巾擦拭水漬,旋轉左手前臂檢查是否殘留汙跡。她左手動作時與正常人無異,也沒有半點痛苦的呻吟,與之前傷處被碰一碰就低聲喊痛的情況截然相反。
許知敏握住門把的手一緊: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受傷,都是裝的。為什麼?墨深懷疑這點,才叫了她跟過來檢視究竟。
“誰?”裡面的陳巧燕警覺地喊。
現在撤離為時過晚,許知敏乾脆大方地推開了門,笑道:“我找衛生間呢。沒想到陳小姐也在這裡。”
陳巧燕的表情滯了下,高傲地從頭到腳打量一遍許知敏身上不值錢的行裝,得出了“不足為懼”的結論。手指挑起了梳妝袋帶子,她有意緩步擦過許知敏的身側,出了衛生間。
許知敏不以為意地笑笑,洗了把手,踱回酒店大廳。
王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