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行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沒送她到醫院去。”
墨振這時發現了邊上的那碗糖鹽水,掃了眼兩個兒子,滿意地讚賞道:“你們兩個都做得很好。——墨深,你先把她扶到嬤嬤的房裡躺下。”
於是,許知敏被很好地安置在床上,全身蓋了張棉被,僅露出受傷處。在一針麻藥過後,疼痛消減了不少,她非常疲憊地耷拉下眼皮,迷迷糊糊聽著。
楊明慧不多久也回到了家,沒有過問傷者如何受的傷,而是先把兩個兒子趕出了房間,自己捲起雙袖幫手。
墨涵坐在客廳的一把交椅上,十指交叉頂在額前,急促地問:“哥,我看爸在給知敏姐縫合傷口。”
“嗯。”墨深握著下巴沉思:縫完傷口,不流血了,她算是度過了失血過多的危機。接下來就是是否會感染的問題了。
“哥,知敏姐的腳會留疤,是不是?”
墨深轉過身,他早就覺得這事很蹊蹺了。現見著弟弟一副懺悔的神情,蹲下身,兩手握住弟弟的雙肩:“墨涵,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受的傷。可是,我騙了她。我把她騙到了工地裡,因為我不想讓她見紀家的人。但是我只是想讓她在工地裡耽誤點時間,到時她放棄了,自然會回家。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她會受傷——”
“好了。墨涵,這是意外,不是你的錯。”
“不。起因是我。她對我說了:‘還好,你平安到家。’沒錯,是因為我,所以她才受傷的。”
墨深吃了一驚:她在那樣的情形下,居然還能跟他弟弟說這樣的話!
“哥,我傷了嬤嬤喜歡的親人,我還發誓過我要保護嬤嬤的。可我什麼都沒能做——”墨涵喃喃著,抬起了頭,雙目呆滯地望著老人小臥室閉緊的房門。
墨深擔心地簇緊雙眉,弟弟的這種神情他從來沒有見過。只得努力慰撫道:“墨涵,你也翻過爸爸的醫書,你知道的,疤痕呢會隨著時間慢慢消淡的。再不行,現在也有祛疤的技術。”
“那心裡的疤痕呢?”
聽到弟弟這話,墨深的心抖了一下。他的弟弟是非常聰明的,一語就道破了整件事的要害。他嚥了咽乾澀的喉嚨,未能想出合適的言詞。
弟弟站起身:“哥,讓我獨自安靜會兒。以前知道爸爸的事業有哥哥繼承,我也一直不知自己想幹什麼,現在起,我得好好重新想想了。”走到自己房間門口,回頭,對著沉默的哥哥墨涵露出了絲淺笑:“哥,你別擔心。直至這一刻,我仍然覺得知敏姐來我們家是對的。對此,我從來沒後悔過。”
望著門在弟弟身後闔上,墨深意識到:一直被很好地保護在父母和他這個哥哥羽翼下的弟弟,要自己開始變了。
這時,楊明慧走出小臥室,見客廳裡僅剩下墨深,問:“墨涵呢?”
“他累了,進了房裡休息。”
“累?”楊明慧關心地走向小兒子的房間。
墨深連忙勸阻道:“媽,他剛剛睡了,你就別吵醒他了。”
楊明慧狐疑地看向大兒子:“你知道知敏怎麼受傷的嗎?”
“我不知道。我和墨涵放學後一直在家待著。然後大概六點多,她突然出現在我們家門口求救,腳已經是受了傷。可能是回家路上騎腳踏車不小心跌傷的。”
楊明慧一時挑不出大兒子話裡的毛病,保留心底的疑問,只道:“可能要打個電話叫嬤嬤趕緊回家。”
墨深不禁憂心忡忡:“媽,她沒事吧?”
“止了血,沒事。可是人可能受了寒,已經開始發燒了。今晚自己肯定回不了家,得通知她的家人。”
當晚,佬姨接到侄孫女出了意外的電話,火速從朋友家趕了回來。心疼地撫摩著許知敏發燙的手心,老人家嘆道:“唉。這孩子一向都很小心的,這次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墨涵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墨深沒有出聲。
楊明慧打斷老人的喋喋不休:“嬤嬤,現緊要的是告知她的家人。”
“對。對”老人起身,走出去打了通電話,回來對楊明慧商量道,“唉,禍不單行。她爸出了遠門,大概一個星期後才能回來。她媽下午在單位跌了一跤,現在家安胎著呢。”
“安胎?”在場的墨家人怔了怔。楊明慧謹慎地提問:“怎麼沒聽知敏說過?”
“她不知道啊。許家這次算是老來得子,一方戶口在農村,允許生兩胎。請過算命的說,肯定是個兒子。所以她媽才想著生下的。現胎兒才兩個多月,她媽穿著寬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