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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制。”弟弟墨涵白淨的臉上始終洋溢著笑容,若是天上人間的雪花那般純淨,“我是墨涵,小我哥哥兩歲,是實驗中學初中部直升本校高中部的保送生。”
接下來呢,她該說什麼?說“很高興能認識你們”嗎?客套話還是應該的吧。若他們真的是和她記憶裡的那位老婦人有關係。
墨深卻是搶先擺了擺手:“墨涵,我們該回去了。”
“那我們先走了,知敏姐。”墨涵朝她友好地笑笑,話說,這少年的笑容真的讓人很難產生設防的心理。五官與哥哥一樣的深刻出色,性子卻與哥哥截然不同的溫雅。
許知敏目送著兩兄弟遠去的背影,籲出了一口長長的氣。
墨深看起來是很傲,但他的做法很實際。看完成績,勉強逗留反而徒添尷尬,及時分手才能避免三人的窘境。畢竟,他們和她並不熟識,連朋友都說不上。即使他們似乎知道很多關於她的事,她卻是對他們幾乎一無所知。只知道,墨涵口漏的“嬤嬤”,很可能就是她記憶裡那位慈祥的老婦人。
一路上,許知敏迎著夜風,如此琢磨了一番。
回到家,她把中考成績告知父母,雙親自是高興非常。至於墨家的事,她不急於向父母證實。隱隱約約的感覺是,事情不會簡單地就此結束。
應說,這種隱約的感覺有著難言的奇妙。許知敏入眠前,不自覺地回味起兩次與墨深的相遇——【他知道我在看他,而且也一樣在看著我】
“因為是同一類人的緣故嗎?”她自言自語地喃了一句,探出手擰滅了床頭燈。
一個星期後,許知敏的直覺得到了驗證。
母親向她主動提起了墨家的事。
“墨叔的意思是,你考上了實驗高中,就應該更加珍惜這個學習的好機會。考慮到我們家離實驗高中比較遠,而午休時間對於發育中的孩子是非常重要的,墨叔提議你中午到墨家用膳,順便休息。”
“墨叔?是我們家的遠房親戚嗎?”
“不是。我們家沒這麼顯貴的親戚。這全是因為你佬姨。”
由是,許知敏關於幼童時那位慈祥老婦人的事完全記了起來。老婦人就是佬姨,外公的親妹妹。在自己念小學之前,爸媽工作忙,佬姨曾受託撫養她有將近兩年的時間。
回想起佬姨那雙很瘦很瘦的手給她系圍巾,喂她吃飯;而她拉著佬姨的手前去附近的幼兒園上學……許知敏不覺地沉浸在回想當年的無憂無愁感慨中。
母親在一旁續著話兒:“後來,你念小學。適逢墨嫂子身體不是很好,墨叔請求你佬姨去了墨家,幫他帶大兩個兒子。
墨叔的兩個兒子就是墨深和墨涵了。許知敏想,轉念又問:“那麼,墨叔和佬姨的關係是——”
“佬姨是你墨叔的奶孃。你墨叔的親孃生下墨叔時因難產去世了。墨家人主張母奶餵養。剛好呢,你佬姨還沒給孩子斷奶,奶水也多,因此墨家就找上了你佬姨。可以說,你墨叔是你佬姨的奶一點一點親自喂大的。你墨叔呢,也是個知道感恩的人,一直把你佬姨當成親孃一般地孝順。”
這聽起來並不是像是什麼壞事。可母親在回述起這一段往事,臉上隱現出了淡淡的一層憂慮。許知敏感到很不解,靜聽著母親繼續往下說。
“雖說呢,你佬姨對待你墨叔是視如己出,你墨叔對你佬姨更是挑不出毛病的好。可是要知道,多好的關係,事實上,他們之間並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啊,更不是親生母子。自從你墨叔把你佬姨接回他家,你佬姨一年到頭回自己家就一兩次。縱使墨嫂子身體好了,回單位上班了,你墨叔還是以各種理由不放你佬姨走……”
許知敏明白母親話裡的意思了。佬姨有兩個女兒,自己稱呼她們為大表姨和二表姨。母親呢,和兩個表姨關係很好。兩個表姨對墨家的不滿,母親自是要站在表姨的立場上去支援。
兩個表姨對自己也不錯,可許知敏覺得這事說不上誰對誰錯。自己是個晚輩,不該隨意在長輩之間的問題上發表任何意見。所以,讓她掛心的,最主要的還是她的大表哥紀源軒。
紀源軒是大表姨的兒子,年長許知敏整整六歲,與許知敏是表兄妹關係。然,兩人都是獨生子女,小時常常一起玩,關係自然就不一般了,情同親手足。許知敏私下直接稱呼紀源軒為“哥”,紀源軒則寵溺地喚她為“敏兒”。
自許知敏升上初中,紀源軒去了大城市念讀體校。分開後,相隔兩地的兩人仍常保持通訊,像是家人彼此關心。
現許知敏憶起來,大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