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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太合適的,只有靖軒,身份地位,人材長相都配得過,自從蒙古和親作罷,他的婚事也一直擱下了。老祖宗也瞧出來了吧,靖軒和素瑩兩個也相互有心,”康熙一笑,“朕私下已和靖軒說過這事,裡面的利害關係他也深知,撇開這些都不談,素瑩本身他也十分中意,所以朕就來求老祖宗做媒,比孫兒豈不更有分量,更吉祥和滿?”
美璃依舊微笑著為老祖宗捶著腿,表情一無變化。在聽見皇上說出靖軒的名字時,她的手的確輕而又輕地顫抖了一下,但她盡力剋制自己若無其事地繼續捶腿,她……不該意外的。
皇上不讓她走,就是讓她聽見這番話,聽清這番話吧?她嘴角的笑痕微微加深,其實皇上多慮了。她就是再傻,用了兩年也都想清楚了。
皇上也太高估她的執著了,她也是個女孩兒,怎麼會對兩年裡連一眼都不肯來看她的男人還不死心?她花掉身邊最後幾兩銀子,央求小太監去皇上那兒帶話攔他,讓他來看她……他沒來,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讓太監帶回來。
她不願意再回味拉住小太監一遍遍問“他說什麼了?”,小太監不耐煩地反覆回答“什麼都沒說!”、“只嗯了一聲”時的失落和悲傷,可那感覺此刻卻還是那麼清晰的苦在她的心間。她難道還沒苦夠?她都要嘲笑她自己了!
她猛然發現,其實之前皇上已經很多次在暗示她了,只是那時候她傻得聽不明白,愣頭愣腦地一意孤行,怪不得她傷心也沒人同情,估計大家早被她的遲鈍氣得半死,懶得理她,她倒黴也覺得活該。
現在,她聽懂了,聽得很透徹,很好,這樣以後就不會再受傷,不會再傷心了。
“嗯,這是喜事,靖軒也該成家立室了。”孝莊點點頭,當著美璃的面,真是無法熱心得起來。
“孫兒想,春狩完畢就請老祖宗下懿旨,在出徵準噶爾前把喜事辦了,札穆朗和朕都撂下一樁心事。”
孝莊點頭。
從寢宮裡出來,美璃到偏殿裡默默收拾自己隨身的物品,沒幾樣東西,一會兒就收拾妥當了。她很滿意此刻的心情,平淡漠然,聽見他的婚訊就和聽見陌生人的一樣。
還沒等她喝口茶,宮女又來叫她去太皇太后那兒,美璃有些疑惑,老祖宗剛才還吩咐她自行休息,難道有什麼急事?
還沒進門就聽見房裡有人低聲笑著交談,有客人?
寢宮裡孝莊正一臉笑意地扶著宮女站在她喜愛的花株邊,一個背影有些眼熟的婦人正拿著小壺小心翼翼地往盛開的花朵上灑水。她們很親暱的說笑,就連平時不苟言笑的玉安姑姑也難得露出笑臉,低低說話。
“過來丫頭。”孝莊向美璃點了點頭,婦人聞聲也笑著轉過身,和善地笑著看她。
美璃沉吟了一下,才想起來她是永赫的額娘,因為很感謝永赫對她的善意,她福身問安時格外誠摯。
“還是你會伺弄花草。”孝莊一邊走回炕上坐,一邊對應如福晉笑著說,“玉安就沒你這兩下。”
“奴婢只是喜歡擺弄這些。”應如福晉呵呵笑,謙虛討好地說。
“常言道,會養花的女人才會挑男人,玉安就吃虧在這兒嘍。”孝莊揶揄地說,惹得應如和玉安都笑了。
玉安還申辯說:“那是奴婢誠心一輩子伺候老祖宗。”
“應如,你回來我可真高興,常來我這兒!把我園子裡的那幾棵花苗好好養護養護,那些花兒匠我信不過。”孝莊邊喝茶邊說,應如笑著連聲答應。
“這是小美璃,眼見也該出閣了,是我一直帶在身邊兒的孩子。”孝莊收了笑,疼愛地指了指美璃。“你多教教她,日後好相處,你那套相夫教子的本事我信得過,看把永赫那孩子教得多好!”
應如福晉一愣,顯然在太皇太后半開玩笑半鄭重的話裡聽出點兒眉目來。
美璃看著應如福晉慢慢變白的臉色和僵硬在嘴角的笑容,心裡竟然一陣抱歉。雖然老祖宗說的非常婉轉,該聽明白的都聽明白了。她甚至看見應如福晉偷偷露出煩惱的眼神去看玉安姑姑,似乎向她求證,玉安姑姑頗為無奈地點了點頭。
老祖宗對她的苦心,她是最近才好像恍然大悟的。美璃垂下頭,咬了咬嘴唇。對她,京城裡的流言蜚語,宗室裡的鄙薄輕視……老祖宗自然心知肚明,怕她嫁到別人家受氣吃虧,想來想去選中了應如做她的婆婆,僧面佛面……應如福晉就算心裡再不願意,總歸不會苛待於她。
她也深刻體會到老祖宗的為難,生怕應如福晉會強烈反應,事情弄擰了,難堪受苦的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