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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的過道上。
在這個四大貴族共同建造的公墓裡,有成片的櫻樹林。聽光若哥哥說,一旦到了春天,這裡的櫻花就會美到如同能攝人魂魄一般。
能讓二哥這樣說的東西,定是優雅得無可救藥。桑若細細地想著,抬頭望向這裡即使沒有粉紅也淡雅靜謐的櫻樹。
她從來不在櫻花開的時節來墓地。這樣的約定俗成或許也是因為這裡讓人盛讚的美麗吧。總是覺得,固執地覺得:那些用腳下死者鮮血滋潤而成的粉紅,絕對不會美好。這樣的 美太突兀,太驚心動魄,讓人感覺不到一絲安詳的幸福。
底下是永遠長眠的死者,空中卻是悽美飄動的花瓣。就像是雅若哥哥的死,同樣是美麗著,也殘酷著的東西,她不想再看第二次。
晚霞漸行漸遠。秋日的白晝,總是過早地被黑暗佔據。所以當桑若終於走到雅若的墓地時,空氣中已經瀰漫上一層叫“夜色”的薄霧。
“大哥……”不由自主地,這個詞從黑髮女孩口中吐出。無論多少次的重遊,依舊改變不了今日的情不自禁。桑若蹲下身去。那一刻,她彷彿看到100多年前的少年雅若。他從桑樹上跳下來,用不諳世事的眼神看著她和光若,然後饒有“兄長”姿態地帶領大家向流魂街進發。
桑若記得,那時候,他們最愛去32區的桑樹林。採摘那些低矮魯桑的葉子,攀爬那些高大山桑的樹幹。那段屬於她的美好時光是10年,不長,也不短。但是,比起這些,從父母逝世後經歷的100年太長了,長到讓她忘記曾經還有一個狡黠的大哥,她只記得,那個自接任當家到死的時候都喜歡把一切往自己身上扛,彆扭的,現在不可能出現的人。
桑若把手輕輕放在墓碑上,感覺碑文上“青井林雅若”這五個字的印刻。
“如果你的鮮血只是因為大虛的出現,我會為你驕傲。但是,如果我看到它同樣出現在另一把斬魄刀上,我也絕不饒恕!”黑髮女孩用低沉的,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說。
現在的青井林桑若,真正的她,只是一個等待時機的人。她等待著,總是假裝無庸地白天在桑樹下睡覺,假裝與“女神會”廝混,假裝糊塗,假裝懶散。她等待直到所有人,包括藍染都相信自己的碌碌無為的時候。她要用假裝當武器,找到最真實的真相!
桑若就這麼想著,凝望著。風聲呼嘯而過,吹起她的碎髮。她沉默不語,過了良久才因為感覺到有人出現而起身。“你,也來看看他們嗎?”黑髮女孩轉身看向身後清冽的身影。
那個圍著銀白鳳花紗的男子眼神泠然,他微微點頭,表示預設。
“憐月枷的事,謝謝你。”桑若象徵性地抿抿嘴。那一瞬間,她突然想到桑樹林中露琪亞的抱怨。朽木白哉 ,他其實是個溫和的人,卻彆扭著,永遠不讓妹妹知道他的關心。想到這裡,桑若心頭一緊。這樣的性情,和大哥何其相似!
“你知道嗎?”她回過身背對白哉。“有些事,說出來,反而讓人更加輕鬆。”黑髮女孩望向雅若的墓碑,盡力遏制住自己口中的乾澀。“一個別扭的哥哥,是會讓妹妹很苦惱的,很苦惱……”
“……”白哉沉默。面對這個女孩,他依舊沒有發現,自己雖然沒有過多的言語,卻有著,過多的耐心。這似乎像是約定好的一般。他習慣於靜靜聽她訴說,不離開,不打斷。但是這一次,這個倨傲的男子卻決定開口。“你不懂……”他帶一點“無人能理解”的意味說。
“是嗎?”但是聽到這句話,桑若卻猛然轉身。“你也不懂……”她灰色的眼眸因為夜色的緣故而變得很深,深得讓白哉看不到這裡面,自己的映像。
他的瞳孔一緊,但卻依舊面不表情。“這與你無關。”最後,白哉用淡淡的口氣說。
而此話一出,桑若的眼神卻柔和了下來。她微微低頭,想起百年前與這個人的相遇。“我很抱歉……”她說“你最終沒有找到自由和幸福……”
越來越急的風吹起來兩人的衣袖。“可是……”黑髮女孩突然抬頭:“不在你那裡,也不在我這裡,它們,究竟去哪裡了?”
去哪裡了嗎?白哉別過頭去。當看到桑若回到瀞靈庭時純淨的笑容,他以為最終回到了她那裡。但是事實上,她並不快樂。“你說的東西,從來不存在。”這個戴牽星箍的男子默然地說。
他們兩人,其實是太相似地存在著的。但因為都是太隱忍,太決然的人,反而意識不到自己與對方的共鳴。對話,沉默,離開。於是,雙方都不知道彼此之間,建立的默契。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