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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你太沉了。”
“……”陶想懶得繼續沒營養的對話。
山不就我,我就向山走去——陶先生直接把人抱起,然後非常瓊瑤的轉了N個圈兒。
折騰完了,蘇沫的臉已經紅撲撲的成了富士,就這人家還契而不捨的繼續撲到陶想身上,蹭啊蹭的問:“怎麼就決定帶我回了啊……”
“一個人出櫃多危險啊。”陶想理所當然理直氣壯且理所應當。
瞬間,蘇沫心底蹦出個手拿皮鞭的小人兒對著他的元神奮力抽打——讓你話嘮!
蘇沫覺得自己最大的優點,就是心裡怎麼想的都會映在臉上,繼而落實到行動裡。
“陶想,你過來一下……”
“老老實實洗澡,叫我幹嘛?”
“讓你過來就過來哪那麼多廢話。”
“好啦好啦,我來……呃……”
“陶想?”
“你為什麼不穿衣服坐浴缸裡?”
“洗澡啊。”
“那我有什麼能效勞的?”
“呵呵,一起唄。呼,來吧來吧,過來呀過來呀……”
“……”
“陶想!你沒事兒吧!靠,這他媽也能留鼻血啊!”
那天夜裡,蘇沫忽然羨慕起隔壁那素未謀面過的阿七……的媳婦兒。
臘月二十九,蘇沫和陶想一大早就奔赴了火車站。陶想拎著個小旅行袋,主要是帶的土特產,蘇沫揹著個大揹包,陶想見他稀里嘩啦的往裡面塞了好多東西,居然還有一本硬皮金裝的福爾摩斯。好麼,真把這趟當旅遊了。
火車的顛簸總是讓人勞累的,饒是蘇沫這麼有精神頭的,在和周圍床鋪的人打了六個小時鬥地主之後,也不得不喘息一下。陶想一直坐在窗邊的座位上,支著下巴看外面,不知道想些什麼。蘇沫幾次想和他說話,又不知道找什麼話題,最後索性作罷。好容易等到男人坐累了過床鋪這休息了,蘇沫才唸叨:“有床不躺,你買個硬座票得了。”
陶想敲了下蘇沫的頭,正準備變本加厲上手捏臉,才注意到周圍還有淳樸群眾呢,只得悻悻作罷。蘇沫得意的仰著頭,鼻子都快上天了。
一天一夜的旅途,總算在第二天中午宣告結束。蘇沫對於人生的第一次長途跋涉,還是頗為滿意的。要說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下車前他終是沒忍住口渴向車裡掛著XX鐵路局標識的零食推車買了一瓶飲料,然後對方很誠懇的說剛推車過來零錢還不夠,一會有了送過來。蘇沫信了,可一直到終點站,此推車杳無音信。
陶想家的火車站,真的只能用破敗來形容。下車的人寥寥無幾,蘇沫忽然覺得淒涼。加上呼呼的冷風,明明大中午,可蘇沫還是有種黃昏日暮的錯覺。
“喂,這兒怎麼比我家冷那麼多的,緯度也就高那麼一點點嘛……”蘇沫朝手心哈了幾口氣,瑟瑟的問。
陶想笑笑,沒說話。
蘇沫抿抿嘴,這一次不是他的錯覺,從下車開始,陶想就有點不一樣。沉默了,拘謹了,似乎也凝重了。
蘇沫受不了的推了男人兩下:“喂,別跟就義似的行嗎,這個我有經驗,之前怎麼想都是白扯,主要看臨場發揮。”
陶想還是沒說話,只是輕輕撫上蘇沫的頭,摸了摸。
蘇沫在陶想的眼睛裡找了到些許堅定,勾起嘴角,力量滿格了。
陶想家的二層小樓,雖然簡樸,但被收拾得井井有條。院子裡掛著辣椒、幹豆角、玉米棒子等很多過冬的食物,再配上亮亮的大紅燈籠,年味兒十足。
陶想和蘇沫進院子的時候,裡面的男孩兒正和一隻大黃狗鬧得正歡。蘇沫在男孩兒的側臉上看見了陶想的影子。
就像有感應似的,男孩兒忽然轉過頭來。蘇沫看著他的眸子在見到陶想一刻便閃亮起來,可就在他以為男孩兒會撲過來的時候,他卻只是飛快的站起身,然後恭恭敬敬甚至帶點怯怯的喊了聲:“哥……”
蘇沫轉頭去看陶想,男人眼裡的寵溺不言而喻,可偏偏也是微微點頭,然後不緊不慢的問:“陶飛,爸媽呢?”
“哦,在樓上,我去叫他們。”男孩兒說完,飛也似的奔上了樓。
蘇沫一臉黑線:“你倆也太剋制了吧。”
“嗯?”陶想不明所以。
蘇沫翻翻白眼:“那是你弟哎,一年沒見著,你也不說抱抱摸摸捏捏。”
陶想嘴角抽搐:“我們家不興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