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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過了爹媽這一關,也不算徹頭徹尾的失敗。
晚上十二點的時候,餃子出鍋。蘇沫給爹媽拜了年,按傳統重重的給二老磕了響頭。新年的鞭炮聲裡,蘇沫二十七了。
正月十五那天下了場大雪。本來蘇沫準備回家過元宵節的,結果被大雪堵了回來。街道一片混亂,喇叭聲,剎車聲,吵鬧聲,還有交警的指揮聲,亂成一團。無奈,蘇沫只好給家裡打了電話,說天災突降,這就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了。聽得陶想在沙發上直樂。
掛了電話,蘇沫皺眉:“你樂啥?”
陶想笑夠了,才說:“我要這麼和我爸說話,他能直接拿柺棍兒扔我。”
“呃……老年人,脾氣太大不好。”蘇沫認真的說。
“呵呵,行,等啥時候有機會你和那老頭兒說去。”陶想按著遙控器,好半天,終於對著了財經新聞。
蘇沫撇撇嘴,他發現自己開始懷念從前的陶想了。甭管真心還是假意,起碼人家笑臉相迎不帶抬槓的,現在好,知道自己不在他那社會利害關係網裡了,就卸下了友善的面具,露出了資產階級獠牙。
“蘇沫,冰箱裡的元宵是你的嗎?”
看,來了吧。
“嗯,怎麼著,又惦記上了?”蘇沫擋在冰箱前,正氣凜然。
“呃……你不用擋那麼嚴實吧……”陶想看著蘇沫的架勢就想樂。
“我還想上鎖呢,你個從來不買就知道吃的傢伙。”蘇沫忿忿的說著,然後拉開冰箱,在裡面扒拉,“黑芝麻黑芝麻……呃,這呢。我自己下元宵去,就不……陶想!為嘛少了一袋!?”
陶想望著天花板,非常認真的思考,為什麼欺負蘇沫一次,就想第二次,第三次,然後一發而不可收拾呢?
呃,陶想最後得出結論,可能是外面裝的太久了。
雪,在傍晚的時候停了。天氣冷得厲害,所以白白的厚厚的雪就老實的鋪在房頂,樹梢,地面,沒有絲毫融化的跡象,在夕陽的餘暉下,安靜而美麗。
蘇沫站在落地窗前,開啟窗戶把頭探出去,冷冽但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他深深吸了一口,通體舒暢。放眼望去,漫天遍野的白,白得炫目,白得醉人。
把腦袋收回來,蘇沫回頭招呼在沙發上膩了一下午的財經狂人:“陶想,你過來看看不?”
“什麼?”陶想有些好奇的走過去,也跟著蘇沫站在落地窗前往下望,“看什麼?”
“天地啊。等明天太陽一出來,多少都得化點,就不會白得這麼徹底了。”蘇沫目不轉睛的看著外面,好像少看一下都會吃虧似的。
陶想無奈:“我家一冬天都這樣。我看了二十來年了……”
蘇沫這才想到,陶想的家比這個城市還要更往北,而且是山裡,自然一冬天都是銀色的世界。可能人就是這樣吧,總能見著的都不會珍惜。只有難得的,方顯珍貴。
“那你家冬天一定很漂亮……”蘇沫想象著,滿山遍野的白,小溪裡,石頭上,樹叢中,都是銀色,然後只有農家的炊煙,在日落的時候,嫋嫋升起。
“漂亮?你是說遠看像一次性快餐飯盒?而且是不可降解的那種……”
“……”有時候,蘇沫很想鋸開陶想的腦袋,看看裡面究竟什麼構造。
“你給我鍬幹嘛?”
“勞動改造。”
“啊?”
“啊什麼啊,跟我下樓掃雪去!”蘇沫說完,自己先拎上鐵鍬身先士卒了。
陶想莫名其妙的跟著他下了樓,看著蘇沫三兩下把樓門口的臺階清理出來,陶想才反應過來:“這不該是物業乾的事兒嗎?”
“小區是我家,清潔靠大家。”蘇沫字真句切。
陶想要說什麼,還沒張口,蘇沫又繼續補充:“等物業來,還不如等明年開春兒自己化。然後張大爺李大媽王大嬸就別想安生過冬了。下樓一次就跟走地雷區似的。”
陶想抬眼望了望遠處,另一側是小區的西門兒,依稀也有業主在辛勤勞動。
“別說,你們這風氣還挺好的。”陶想這話確實是真心。
蘇沫也聽出來了,所以他對陶想笑笑:“必須的,也不看看業主都什麼素質!”
陶想揚起了嘴角,然後大鍬一揮,破天荒的第一次幹起了賠本買賣。
很快,單元樓門口就被蘇沫和陶想清理出了一條小路,多餘的雪堆到了兩邊,看起來就像白色小牆。陶想估計很少這麼無私奉獻,越幹越起勁,索性把人家樓門口的雪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