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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蘇沫溫和的開口。
“挺好的,多虧了你……們。”陶想苦笑了一下。
蘇沫樂:“你到底借了多少家啊。”
陶想扯扯嘴角,看向蘇沫:“你是最大的債主。”
蘇沫不太自在的避開男人的視線,忽然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會面結束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冬末春初,天卻仍然黑得很早。天上星星點點的飄著水氣,不知是冬雪還是春雨。蘇沫抬頭深深的撥出一口氣,夜色下的側面,忽然讓陶想憶起了他第一次對蘇沫心動的那個夜晚。那時候的蘇沫也是這樣,仰著頭,脖頸的線條特別迷人。
蘇沫覺得一整晚都很壓抑,所以出店門的時候,從天而落的涼涼水花讓人心曠神怡。可還沒等他沉醉多久,脖頸上忽然傳來一片溫熱,蘇沫微微的轉頭,略帶驚訝的看著陶想輕輕撫摸自己的脖子。
蘇沫想說這樣是不道德的,明知道他革命立場不堅定革命意志又薄弱,可他最終……什麼都沒說,陶想的手就像把鋒利的匕首架在蘇沫的脖子上,他動都不敢動。
慢慢的,蘇沫看著陶想的眼神暗了下去,原本清明的眸子,變得幽暗深邃。脖頸間的力道微微加大,蘇沫忽然來了某種預感,自衛本能般的,蘇沫後退了一大步,遠離了陶想,也遠離了那隻彷彿惡魔的手。
陶想撲了個空,確切的說他還沒來得及撲。
蘇沫摸摸鼻子,爽朗的笑:“陶想,兩萬五就讓你把自己賣啦。”
陶想目不轉睛的看著蘇沫,沒說話。他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想吻一個人,無關男女,就是莫名的想要去貼近。可對方在他靠近之前,先躲開了。
人人都知道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但這並不影響人們去不斷的後悔。
一滴,兩滴,三滴……
蘇沫坐在病床邊兒的小板凳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吊瓶裡的消炎藥一點點進入陶想的靜脈。
手術結束的時候是傍晚,現在是晚上八點,陶想仍然沒有一點甦醒的跡象。醫生說用的是全身麻醉,後半夜應該會有些感覺,但要徹底甦醒,就得等第二天早晨。然後千叮嚀萬囑咐蘇沫,千萬把病人看護好了,別讓他亂動什麼的。結果蘇沫盯著陶先生仨小時,人家連眼皮兒都沒動過一下。
四滴,五滴,六滴……
蘇沫看著看著就覺得眼皮發沉,終於,趴床邊兒睡了過去。
蘇沫睡得並不安穩,稀裡糊塗的做了一堆夢。夢境還都能沾上點邊兒,但又很不靠譜。比如他和池磊在學校水池旁邊聽廣播,問題是他們大學校園就沒有噴水池,再比如他和羅宇航在校運會上兩人三足強勢奪冠,可天知道校運會壓根沒設過這個專案,最離奇的一個是他和羅宇航大學考試作弊,然後被監考老師當場抓住,結果一抬頭,監考的居然是陶想!
看到陶想的一瞬間,蘇沫馬上意識到自己是做夢,不是每個人都能在夢裡發現那是夢的,但如果這個夢糾結的都擰成了麻花兒,那麼,也許就另當別論。
啪——
腦袋上捱了實實在在的一下,蘇沫一下子睜開眼睛,別以為他睡糊塗了就分不清夢境和現實,靠!誰在暗算他!四下張望,屋子一片漆黑,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的護士為省電關的燈。也許是陰天的緣故,窗外沒有一絲月光。攤開手掌,蘇沫什麼都看不見。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飛快的抬手放到嘴邊,一咬,呃,很好,還在。
於是,蘇沫總算明白了什麼叫伸手不見五指。摸著黑,沿著牆,蘇沫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摸到了電燈開關,啪嗒,日光燈閃了又閃,總算亮了起來。
蘇沫下意識的就看向病床,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沒嚇死。好麼,陶想緊皺眉頭揮舞著倆胳膊也不知道在那胡抓亂撓啥呢,動胳膊也就算了,似乎還想翻身,可能是麻藥過勁兒了的緣故,每次他身子想動,牽扯著傷口那眉毛就皺得更緊。
蘇沫幾乎是一個箭步竄回去的,先把扎著吊瓶的那隻手按住,仔細觀察,似乎沒有什麼異樣,沒出血,針也好好的扎著,這才放心。可能是剛手術完的緣故,陶想發著輕微的低燒。臉頰有些紅,眉毛一直皺著,時輕,時重,就是不見舒展。蘇沫看著心疼,又沒辦法。
正想著,陶想忽然又要抬胳膊。蘇沫眼疾手快的趕緊按住。過一會兒,陶想似乎安靜了。蘇沫嘗試著鬆開手,男人也沒再亂動。喘口氣,蘇沫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薄汗。
沒過五分鐘,陶想又要動,這回不光胳膊,身子也不老實,蘇沫用0。01秒無語的望一下蒼天,然後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