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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鬼話,我不曉得在臺灣是如何,但在英國,權勢地位並不是輕易可以得到的!”
於培勳微微一笑,不作任何反駁,並轉開話題了。
“你那邊又如何?我老爸都給你那麼多意見了,你竟然還讓約瑟巴逃了?”
一提到這,麥尼馬上擺出一副苦瓜臉。“我從來不知道約瑟巴有那麼狡猾,也或許是他太瞭解我們了,因此不僅能輕而易舉地避過我們的追緝,還有空留下陷阱讓我們踩,真是他媽的!”
“那接下來你打算如何?”
“等總警司和愛爾蘭方面溝通好之後,我會到愛爾蘭去繼續追緝他。”
“那邊肯同意嗎?”
麥尼冷笑。“只要約瑟巴在那邊多殺幾個人,他們不同意也不行了。”
“難怪老爸說約瑟巴還得再殺四十七個人。”於培勳咕噥。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是說,我到現在還不太敢相信竟然是約瑟巴。”
“我比你更不相信。”麥尼嘆道。“不過這麼一來,一切就都找得出合理的解釋了。找不到線索是因為他趁職務之便先行把自己不小心留在現場的線索全消滅了,他又很清楚我們所有的想法和行動,因為被我們一再拒絕讓他回到重罪組,所以心懷怨恨……”
“就為了那種原因?”於培勳更戚不可思議。
麥尼長吁了口氣。“你知道他為何殺了全家人嗎?主因是因為我們接受他弟弟加入重罪組,他哥哥藉此大肆嘲笑他,所以他抓狂了,便一口氣把他們兩個殺了,恰好他父母參加晚宴提早回去,因此他也順手把他們殺了。”
“不……不是吧?就因為這樣把全家人都給殺了?”於培勳結結巴巴地說,一臉的驚駭。“你……你怎麼知道?”
“我們在他家地下室的保險箱裡找到很多證物,其中一個就是他的行兇日記。”
於培勳張口結舌好半天。
“瘋了!他真是瘋了!”他喃喃道。
“所以只有威廉不曾受到任何威脅,因為威廉跟他一樣是被重罪組拒絕的‘可憐蟲’——這是他在日記裡所用的形容詞。”
“原來如此。不過……”於培勳撫著下巴沉吟。“現在仔細想想,我才發現我居然從來沒有碰過他,否則我早就該知道他做過些什麼事了。唔……一開始是他們不屑跟我握手,但後來……嘖!難怪他從來不讓我碰他,因為他就是兇手。不過他也實在是厲害得很,所有的舉動都做得那麼自然,以至於任何人都察覺不出有什麼不對勁。”
“更難怪我們一直覺得有什麼異樣,卻始終抓不出問題癥結來,原來……”麥尼也跟著嘀咕。“問題太貼近我們身邊反而看不見了。”
“可是……”於培勳與麥尼相對注視。“他是那樣一個彬彬紳士,我實在無法想像他在動手的時候又是怎樣一副情景……”
“第一個被殺的應召女郎是他的情婦,跟他在一起十年,還為他生了一個兒子,但是……”麥尼嚥了口唾沫。“當那個女人知道他殺了他的家人,並聲言要報警,他仍毫不猶豫地殺了那個女人,又因為恨那女人的背叛而吃她的肉——他一直以為在這世上只有那女人是真心對待他的。”
於培勳沉默半晌。
“我想,他就是所謂的衣冠禽獸吧!”
說到這兒,不知為何,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哆嗦,感覺到一股如同第一回在麥尼辦公室門口“見”到自己被割斷喉嚨時一樣的戰慄感。
不是吧?
約瑟巴還不打算放過他嗎?
拆除石膏兩個星期之後,於培勳在拆線後便要求回家休養,不想再繼續住院讓特別護士監視,也不想繼續吃那種連狗都不吃的食物了。
“你最好再住院兩個星期。”醫生誠心的建議。
“可是我想回家了!”於培勳非常堅持。
“好吧!但是你要答應我,兩個星期之內,你還是要儘量休息,多吃營養的食物:另外,在未經我同意之前,你不可以做任何太劇烈的行動;至於復健,半個月後再視情況而定。”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可以了吧?”
於是,於培勳出院了。
而桑念竹也默默地住進了他家,甚至沒有徵求於培勳的同意,而且是在麥尼極力反對的情況下,但桑念竹出乎意料之外的頑強,以往溫婉柔順的個性在這一刻好像是假的一樣不見半絲蹤影。
“叔叔,任何事我都可以聽您的,唯獨這件事,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