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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頂上,生像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
等到展白的話說完,她方自緩緩垂下頭來,眼角斜斜一瞟,卻又立刻收回目光,望在自己的一雙纖纖蓮足上,低語道:“真的有恩於在下,真的,在下……”掩口噗嗤一笑,眼波流轉,瞟了展白一眼:“難道你認為是假的嗎?”玉手輕抬,一隻春蔥般的手指,筆直地指到展白麵前:“告訴你,要不是我,你呀……你盡就被人抬出去了。”語聲輕柔嬌脆,配合著她的眼波和動作,令人看來,只覺她舉手抬目之間,都含蘊著萬千種風情儀態,生像是她雖然在罵人,可是被罵的人卻仍然有福了。
展白呆呆地望著她,一時之間,也不知自已心裡是什麼滋味,一面暗中思忖:“如此說來,剛才那黑衣少女之來,便是受她所託了……”心念一轉:“那麼她是誰呢?難道她也是那凌風公子的姐妹不成?”仔細一看,這,脫略形跡,雖和那黑衣少女的豔如桃李,冷若冰霜,以及那“凌風公子”的狂妄高傲,冷酷無情,大不相同,但眉目之間,卻和他們有幾分相似之處。他無法瞭解這兄妹三人的生性怎會有如此的差異,一面部又不禁大為同情那中年美婦,試想有著這樣三個兒女的母親,對其身心的負擔,又該是多麼沉重哩!
他雖然曾經聽過“武林四公子”的聲名,但對江湖中這聲名極響的四位“公子”的家世,卻只有一個極為模糊的印象面已,僅知道這四人家世俱都顯赫無比,武功的師承,更是來歷,不凡,是以甚至在一眼瞥見“安樂公子”時,都不能很快地想出此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的。
他沉思半晌,思路越來越遠,直到這少女又自一笑,問道:“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他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回答人家的話。
“但是,我該如何來回答她的話呢?”他不禁又在躊躇:“感激?”這在一個倔強的人來說,那是一種多麼難以表達的情感啊1他一面尋找著自己的答話,一面卻又暗暗忖道:“她媽媽救了我,她哥哥要趕出去,她姐姐替我解了圍,卻是受她所託,但我又根本不認得她。唉——這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本是一家人,但彼此的關係,為什麼如此複雜呢?”
他本就異常紊亂的思潮,此刻更是紊亂不堪,競連一句該說的話都說不出來,方自定了定神,哪知身側突地響起一個其冷徹骨的聲音,一宇一宇地說道:她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展白心頭一凜,轉目望去,卻見床測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材頎長的人影,一身檻樓的衣衫,一頭蓬鬆的亂髮,額下的鬍鬚,更是亂得驚人,與這庭院中的一切都不大相稱,只有那一雙利如閃電的眼睛,正在瞬也不瞬地望著自己,目中的寒意,比語氣還重三分。
這突來的怪人,這突來的問話,使得展白更加怔住了。
那少女面上仍然帶著春花般的笑容,也沒有去望這怪人,跟,彷彿這怪人的出現,根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似的。
亂髮怪人眉峰微皺,冷冷又道:“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
展白失神地望著他,仍未答話。亂髮怪人冷冷一笑,霍然伸出手來,殘破的衣袖也隨之揚起,帶起一陣陣強勁的風聲。
那少女面上笑容未斂,突地一回身,抱住這亂髮怪人的手臂,在他耳邊低低說了兩句話,怪人目光中的威光,立刻盡斂,溫柔地望了少女幾眼,手臂一伸一縮,身形突地電閃而退,頭也末回,便從開啟的窗中掠了出去。
窗戶雖不小,但只架開一半,這怪人身形顧長,不知怎地,競連望都未望一眼,便從那遠比他身形狹小的窗中掠出,就像他背後長了眼睛,又像他身軀可以隨意伸縮似的。
他來得突然,去得更是突然,展白望著他的候忽來去,心裡更是驚疑,只覺自己所經所遏,都有如夢境一般。
那少女緩緩回過頭來,望著展自格格一笑道:“你怕不怕他?”
展白茫然搖了搖頭,道:他是誰?我為什麼要怕他?”
這少女伸手一攏鬃腳,又在展白的床側坐了下來,一面仍自嬌笑道:“你為什麼不怕他?他的武功可真厲害呀,連大哥和爹爹都說他武功深不可測‘只是他從來不和人動手,是以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誰也不知道,可是……嘿嘿,要是有誰欺負了我呀,他老人家就不答應了,非將那人打個半死不可。”她語聲微頓,又道:“上次一個從魯北來的,叫什麼‘三翅粉蝶’的傢伙拜見爹爹,在花園裡碰見了我,以為我好欺負,就對我說了兩句難聽的話,我心裡又羞又氣,正想動手教訓他,但是還等不到我動手,雷大叔他老人家好像跟在我身後似的,那小子看見他老人家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