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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兩棉花似的,隨著這柔弱的枝丫上下彈動。
他大喝一聲,亦自縱身撲了上去,哪知身形掠起不及兩丈,就又“撲”地落了下來,費一童哈哈大笑,一翻身,橫跨到枝丫之上,望著地上的展白,笑聲得意已極、
展自心胸之中,怒火大張,雖然明知這怪人武功遠在自已之上,但卻早將生死置之度外,繼續使足全力猛撲上去。
這次他竟躍至兩丈開外,跟見那枝丫已離頭頂不遠,伸手一抄,哪知拇指方觸著枝幹,就再也無法向上躍高一寸,只得又落了下來。
這“辣手童心”費一童拍掌大笑,突地像是得意過度,身子一歪,跌了下來。
展白暗哼一聲☆準備只要他身形一落地,便狠狠給他一掌。
哪知費一童躍上一半,凌空一個“死人提”,身軀竟又筆直地翻了上去,四平八穩地坐到樹枝上,哈哈笑道:“小夥子,你要是能上得了這裡,我就把這破袋子還你。”
展白見他凌空吊著的兩隻腳,不住地來回晃動,而那根柔弱的枝丫,仍只被壓下一點,心知這怪人員似瘋蹦,武功卻高不可測。長嘆一聲,方待回身走出,但轉念一想,暗罵自己:“展白呀展白,你這還算得什麼男子漢,遇著一點困難便畏首畏尾起來,將來還能成什麼大事?不如死了算了!”
一念至此,他但覺心中熱血奔沸不己,突地一個箭步掠到樹下,手足並用地朝樹幹爬了上去,耳中聽到那怪人的笑聲雖仍末絕,但卻似乎已漸漸遠去,抬頭一望,枝丫上果然已空空的再無人影,那怪人已不知哪裡去了。
轉眼四顧,風吹林木,狡葉篩動,那種混合著譏嘲和得意的笑聲,也已消失在統統風聲裡。展自徵了一怔,見那隻袋子仍在樹梢隨風飄動,便再爬上幾尺,伸出右手去抓那隻袋子,但校長五尺,手長卻不及三尺,他空自著急,無論如何也無法將袋子摸在手裡,
袋子仍在搖動著,彷彿那怪人的聲音,譏嘲而又得意。展白暗中一咬牙,擰身一撲,將它抓在手中,但身軀已無著力之處,“噗”地掉到地上,蹬、蹬、蹬衝出數步,方自站穩。
一時之間,他心中羞、怒、愧、惱,交相紛至,也不知究竟是什麼滋味,伸手一探,袋中早巳空空,只剩下那方褪色的絲綢。但他腦子裡卻堵塞著太多的事,多得他自己也整理不出一個頭緒聚。
樹林之中,雖有月光漏入,但究竟是黑暗的,他茫然舉步而行,既忘了自己從何而來也不知路要向何而去,不由暗中譴責自已:父親的遺命,朋友的重託,自己競沒有一樣能妥善地完成,就是父親臨終之際那麼慎重地交給自己的東西,此刻也全都從自己手中失去了,他縱然有心一死謝罪,卻又有何顏面見父親於九泉之下呢?
於是他開始在地上搜尋,希冀能找回被那如瘋子般的怪人所拋去的東西,但在這連對面都看不清的樹林裡,又怎能找到這些細小的東西?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停下腳步,極力將心中雜亂的思潮壓了下去,目光四掃,見自己立身之處,竟還是方才遇著“燕雲五霸天”以及“安樂公子”等人的那塊林間空地,但此刻已人跡全渺,就連那“追風無影”華清泉的屍身,都不知被誰搬去了。
抬目一望,樹梢星月仍明,他暗付道:“此刻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了,我且在這裡歇息一下,等天光大亮,再人林去找找那些爹爹的遺物,唉!反正我現下已是無處鷗出踞在這裡一刻,少留在這裡一刻,又有什麼兩樣?”
他心胸之中,茫然已極,隨意尋了一塊石塊,倚著樹於坐了下去,只覺思潮越來越是混婉,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竟不知東方之既白。
睡夢之中,他彷彿又回到那有如黃金般的童年,慈祥的母親,正溫柔地拍著他的身子,嘴裡哼著一首不知名的兒歌。
於是他笑了,初升的陽光,正像慈母的手,溫柔地拂在他身上,一時之間,他不知此刻是真是夢。只覺得那拍在自己身上的手,竟越拍越重,終於一揉眼睛,醒了過來,耳畔卻有一個溫柔的聲音說道:“朝露晨風,如此之重,你睡在這裡,也不怕著了涼嗎?”
這聲音越發真切,真切得使他也知道並非來自夢中。他努力清醒一下自己的頭腦,張目一望,只見一個滿身華服的中年美婦,正站在自己身前,用一種無比慈祥的目光望著自召,而這種目光,他已久久沒有享受到了。
這中年美婦見他張開眼來,慈祥的臉上微微一笑,又道:“少年人不知珍借自己的生命,到年紀大了以後,耍後悔也來不及了”
語聲雖親切,其中卻似有種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