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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摘星手”左手二指點開長劍,右掌平胸半圓劃出,雖見他掌勢不疾,但銳嘯的掌勁,已隨著一揮之勢發出。兩蒙面人只感到一股巨大無比的力道迎胸壓來,再想逃避,焉得能夠!只聽“砰!噶!”兩聲巨震,二人胸前如受萬斤鋼錘猛拳一般,立被震飛文之開外,口噴鮮血而亡。
另一名蒙面人一見大驚,顧不得看視同伴死活,飛身想逃,但他身形尚未縱起,突感手腕一緊,如被鋼箍住一般,左手已被“摘星手”抓住。
摘星手冷哼一聲,沉聲喝道:“你給我躺下!”
蒙面人立感“腎俞穴”一麻,撒手丟劍,翻身栽例。
摘星手不愧為北五省武林盟主,略一伸手,三個夜行人,但都稱得起是武林一流高手,立即二死一傷!三人倒地,砰,嘭!巨響,三劍脫手,噹啷!震耳,倏時間驚動了附近的明樁暗卡,六七名勁裝大漢已飛躥至近前,一見是莊主親自捉到刺客,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
“嘶!”摘星手一把將夜行人蒙面黑巾放下,看來人竟是一個廿餘歲青年,並不認識?冷哼了一聲,才待要問,眼光突然看到青年緊身夜行衣的左前襟上,繡著一隻麒麟,立時臉色一沉,喝道:“樊非!你是樊非手下?”
尚未等被擒青年答話,慕容莊主突然一抖手,把被擒青年摔給—邊嚇呆了的壯漢,噸道:“給我綁了!”
喝聲甫落,慕容慶主雙足一額,身形平射而起,疾如鷹隼,劃空而去。
原來前院已隱隱傳來殺伐之聲,顯然有不少外敵侵入莊內,是以慕容莊主急馳而去……
幾個勁裝大漢,驚魂甫定,立刻把被擒青年,五花大綁捆了個結實,扛扛抬抬把那少年關進石牢之內。
展白正在石牢內呼吸吐納,練習《鎖骨銷魂天佛卷》,已達渾然忘我建境,只感靈臺清明,周身舒暢無比,一陣真氣在體內暢通流轉……忽聽石門鐵鎖鏗鏘一響,“喀!”的一聲,又從牢外摜進一個人來,在暗中展白張目一望,競看得分外清楚。
“夜能視物了!”展白心頭一陣狡喜……
原來展白運功抵抗銀簫章士朋的“音魔簫法”時,正在緊要關頭,突被慕容紅一擾,差一點走火入魔。幸虧慕容紅與他的熱愛鏡頭,激怒了凌風公子,當胸打了他一掌,不但未使他受傷,反而把他體內的死脈震開了,使他張口吐出腑內的淤血,內腑“任督”二脈打通,這“任督”二脈,乃是練武之人最難攻破的一關。陰差陽錯,展自因禍得福,竟在一連串的折磨打擊之下,把“任督”二脈打通,真乃天假奇緣。
固然,展白在無知之中,打通了練武之人艱難甚於一死的“任督”二脈,但他所經的卻不足正途,如果他被凌風公子一掌震開死脈,如不即時活動一下週身筋骨,必致癱瘓,那他後半生的命運也就完了。偏偏慕容莊主適時趕至,把他帶回莊內,有了步行這一段路的距離,使他同身筋骨已活動開了,不致落成半身不遂的殘廢人。但僅是活動開筋骨,如不能接著獲得休養調息,還是會落個氣血虛弱的死故。巧不巧,慕容莊主把他挾回莊內,並未羅嗦他,只把他關進了石中,正好讓他通時得到了調息的機會。
可說是機緣湊巧到了極點,好像天意應該產生展白這麼一位純正善良的武林奇葩。一切加害於他的力量,反而成了助長他的力量。
展白這時調息過來,豈僅“黑夜能視物”的武功內力,亦不止增長了數倍。
不過他目前還不自知罷了,等到他自己知道的時候,恐怕他已經是天下無敵了。
這是以後的話了,暫且不表。且說,展白在黑暗的石牢中,又是黑夜,睜眼能夠視物,心頭一陣狂喜。他還不敢相信自己,先抬頭望石中鐵窗外,天空的星斗,知道不是假,又用牙齒咬了自己的手指頭,也證實了不是夢,望見被關進牢來的這位難友。
只見他穿了一身密扣緊身夜行衣,身上像扭股糖似的五花大綁捆了個結實,一張溫玉似的俊美臉龐,生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好一表俊品人物。
展白不知為什麼,一見他就好像有緣似的,一種說不出的親切之感,油然而生,不禁衝著他毗牙一笑。誰知那人仰面向天,目光望著房頂,對展白理也不理。展白頓然醒悟,時值黑夜,牢房內又沒有亮燈,自己能看到人家,恐怕人家不能看到自己呢!於是,發言道:“這位兄臺,因何也被關進牢內?”
“誰?你是誰?”那人仰首側望,目光茫然,顯見他在黑暗中看不清牢內情形。
“我叫展白,朋友的高姓大名能否見告?”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