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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來可把“追魂鈴”司馬敬給弄傻了,再一看“獨腳飛魔”臉色慘白,牙關緊咬,看樣子竟似受了極重的內傷。
“莫非我這夥伴,竟被那不脫乳臭的少年打敗了?”
司馬敬心中吃驚,抬頭一看,展白正站立在那裡,一雙明澈的大眼睛望著他炯炯放光,這眼光使司馬敬吃了一驚,此時他才算看出來,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少年,內功竟是精湛無比,若不然不會有這種充足的眼神。不過,要說憑他這點年紀,能把成名多年的“獨腳飛魔”打敗,這是司馬敬無論如何不會相信的。
事實上,這橫行西北道上無人敢惹的武林頂尖人物“獨腳飛魔”李舉,還真是被展白一掌震傷的。
原來展白醉心“獨腳飛魔”的招式奇奧,觸發了見習武功的濃厚興趣,動手中間,只顧貪著“獨腳飛魔”的一招一式,施法步位,反而把與敵人搏鬥、出招傷敵的事給忘了。
一味隨著“獨腳飛魔”轉,瞪大眼睛看著“獨腳飛魔”發招變招,“獨腳飛魔”怎會知道展白是在向他偷學武功?但展白跟他這種打法,卻是他闖蕩江湖四五十年來從未遇到的怪事。
老怪物見展白只是不還手,而自已連施殺招,競被這少年傻傻呵呵地躲過了,不由越打心中越感奇怪。老怪物江湖經驗固然老到,但一時也不明白展白用意。後來動手的時間一長,可就看出來,面前少年只註定他出手發招,分明是偷習他的手法招式。
“獨腳飛魔”心中暗道:“小子!倒跑到我老人家面前來撿便宜了!哼!哼!我要不給你小子一個厲害,還讓你小於把我老人家當冤大頭呢!”
“獨腳飛魔”思至此處,“開門見山”,雙掌向展白麵門按來。
因是近身搏鬥,“獨腳飛魔”雙掌奇快無比,展白晃肩急躲,險些被老魔雙掌按在面門之上。
掌緣勁風,把展白左頰掃得生痛,展白微然一楞,豈不知這一招還是老魔的虛招,就在展白晃肩向左,老魔身形一旋,真比閃電還痰,單掌接風,猛扣展白左耳根“藏血”重穴。
這一招變化得突然而快速,展白幾乎無法躲過,百忙中縮頸藏頭……
“哈哈哈……”獨腳飛魔剛嘴一笑,喝道:“小子,躺……”
“下”宇尚未出口,獨腳飛魔右掌掌立如刀,猛向展白前胸按
不但是“獨腳飛魔”本人,就連那麼多的武林高手,也看得很清楚,眼前少年,定然無法再躲過這一掌。
展白心頭一慄,才一低頭,“呼”的一聲,上盤一掌擦頂而過,當胸一掌,緊跟著狂嘯而至。
展白也是急勁,百忙中雙掌一封,《天佛卷》的絕學無心之中讓他用對了,正是一招“佛祖參撣”。“嘭”的一聲大震,展白身形晃了兩晃,竟把橫行西北的“獨腳飛魔”,震退了六、七大步開外。
因“獨腳飛魔”只有一條獨腿,老魔生性怪癬,雖是獨腿,既不用拐也不用杖,行走是以獨腿點地向前跳躍。
因此,被展白雙掌一封震退出去,獨腿競收腳不住,一直退至司馬敬身邊,才被司馬敬一掌追鬼鈴擋住。
當著這麼多武林高手,尤其是在莊主面前,“獨腿飛魔”臉上如何能掛得住,暴吼一聲,情急想跟展白拼命……
“追鬼鈴”卻橫臂把他攔住,眼向十丈餘外密林之處望去,臉色慘變,滿是驚恐之色。
“獨腳飛魔”不由自主地也隨著司馬敬的目光望去,只見在密林中走出一個騎著毛驢的絲帛販子。
這絲帛販子年紀很老了。白髮白眉,頰下留著一撮雪白的山羊鬍子,看樣子足有八九十歲,瘦小枯乾,臉上皺紋很深,但雙目伸光充足,開闊之間精芒懾人。
他身穿白紡綢褲褂,緞鞍白襪,褲腿扎著藕荷色絲帶,蒼蒼白髮在腦後用紅繩紮了一個小辮子。
穩坐在小毛驢上,毛驢背上馱著十數匹綢緞,他手揮小皮鞭,嘴裡“得兒!得兒!……”催騎快走。
可是那小毛驢就是不肯向前走,而且四蹄搶地向後倒掙著,也許是它見到山坡上人多陌生,老頭催得急了,競“嗚……哇!嗚……哇!”嘶喊起來。
別看這小毛驢身形奇小,比大一點的狗大不了許多,但叫起來嗓門還真大,只震得四野轟鳴。
“畜牲!你見了人多就害怕是不是?”絲帛販子在驢上喝道:“但有急事,不快走可就趕不上了。”
說著,揚起小皮鞭在小毛驢的後腿上,“劈劈!拍拍!”一陣亂抽……
這年老的絲帛販子一露面,“塞外雙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