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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蘭蘭已從房外提了—只宜興宮窯細瓷條壺走了進來,一邊嘴中還叫道:來啦!茶來啦!”
急得小紅忙上前接住,並埋怨道:“哎呀!我的小祖宗!把壺打壞了還沒有關係,要燙了你的兩個人的腳,可不是玩的!”
“紅姐姐,不要看不起人!”明明刁鑽池道:“我就是把壺丟出,水也不會濺出來!”
說著手腕向外一抖,把一隻看來價值頗昂的宜興宮窯細瓷茶壺竟凌空向小紅擲來。
“哎呀!”小紅粉臉變色,要是暗器打來,她可以一掌劈落或縱身躲閃,但這是—只名貴的茶壺,乃是大內之物,當今聖上所賜,尤其明明把茶壺出手,紫金提手已然倒下,壺中又滿注滾水,一個接不好,不但要把柔嫩的十指燙傷,說不定還會把茶壺打破,是以她雖有不錯的武功,也嚇得驚叫出聲。
正在小紅舉著雙手、不知如何是好之際,金綵鳳卻在一邊笑駕道:“明明!你真淘氣!”
說話之間,纖手一揚,平飛急射而至的茶壺,被掌風一阻,竟向高升三尺,勢盡下落之際,紫金提手向上一立,小紅趁勢伸手提住壺梁,滿壺滾水果然點滴未濺出來,但小紅已然嚇出了一身冷汗。
展白側臥在床上,把這些看在眼裡,心中無限感慨。看這建業金府,婦人孺子都具有這等好手,的確是不可輕視。
展白喝了小紅倒的茶,腹內的焦躁好了一些,但四肢發軟,手腳仍不能舉動。
正在此時,繡簾啟處,一連串又走進四個青衣小婢。
其中一個青衣小婢,微向金綵鳳一屈膝稟道:“啟稟小姐,公子駕到!”
“他的訊息,可倒靈通!”
金綵鳳一語未畢,祥麟公子巾帶飄揚,步履釀酒,已然踱了進來,身後跟著“鐵背駝龍”與“鐵翼飛鵬”。
“展兄,已清醒了!”
祥麟公子一進屋來,便趨至床前,態度很是關切地問候展白,但展白雙眼故意望向帳頂不理不睬。
對展白的冷傲神情,祥麟公子毫不在意,仍然熱忱地說道:“展兄誤浴‘寒泉水’,寒閉百竅,又被三杯熱酒一逼,是以昏絕過去,但不要緊,雖然周身筋絡盡散,暫時不能行動,好在我家還有解寒驅毒之藥,不出三日,展兄便可好了,這……”
祥麟公子還待說下去,展白卻冷冷地插言道:“倒是巧得很啊!”
他這句話冰冷說出,刺人已極,連祥麟公子素以沉穩見稱的人,也不由一楞。但轉又笑道:“也難怪展兄起疑,趕巧‘鐵背駝龍’公孫前輩說了那句玩笑話,展兄誤認為酒中有毒,競豪氣干雲,以身相試,當場倒下,不要說是展兄,當時連祥麟也被矇住了,後來聽小紅說才知道展兄不慣下人服侍,自行浴室放水,想是把水門放錯了,誤以寒泉當溫湯,才有這番差錯!”
祥麟公子說完,又哈哈一笑,連連抱歉不止。
“哈哈哈!”鐵背駝龍也在一邊哈哈大笑道:不過,這一來倒顯出小哥兒的膽量來了!當真是視死如歸,佩服!佩服!”
這駝背老人,震驚武林的江湖高手,喉音洪亮,笑聲震瓦,翹起大拇指來讚譽展白。
“鐵翼飛鵬”卻在一邊冷冷地說道:你用不著心懷不豫,祥麟公子俠骨柔腸,禮賢下士,天下聖名,真要和你過不去,也用不到在酒裡做手腳,這完全是個巧合,由不得你不信!”
這“鐵背駝龍”與“鐵翼飛鵬”合稱為“金府雙鐵衛”,在金府地位之高,在江湖上聲譽之隆,可說是無與倫比,也都這樣說,想必不會有假。
但展白還是不信,冷冷說道:“展白不慣別人服侍是實,但浴池的水不是展白自已放卻是真。兩位老前輩說話一言九鼎,更不會假,金公子又是正人君於,非是暗算害人。那麼,我展白一定是自己中風、中暑,突然昏厥?還是不勝酒量,三杯醉倒了?”
展白雖沒指責著誰,但任何人也聽得出他話中的含意,想祥麟公子在武林中地位何等祟高,豈可受展白如此輕蔑?連金綵鳳都聳然動容,“金府雙鐵衛”更是怒容滿面,雙雙便要發作……
祥麟公子卻意外地很冷靜,對展白的辱罵譏諷毫不為意,反倒轉頭向那叫“小紅”的粉衣婢女說道:“謊言欺主,驕傲慢客,你已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難道還要等我說話嗎?”
小紅聞言,面色大變,只怔了一怔,便無言地轉身退至室外,只聽“嘭”的一聲大響,接著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
從這聲音裡,展白已判明瞭是怎麼回事,不由心頭大受震動,暗驚:“難道祥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