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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自從那次陸蓁心窩中劍,差些送了命之後,恩歸就一直很怕聽到這個病字。
守了一夜,她幾乎沒有閤眼。只要陸蓁忍不住翻身,她便上前去幫她壓住被角,額上也一直敷著涼水透過的帕子。
可是,為什麼她替陸蓁把脈的時候,感覺不到陸蓁有轉好的徵兆。
陸蓁一直不曾出過汗,手心,脖頸處還是那麼燙,而且最讓恩歸害怕的是,陸蓁後半夜開始斷斷續續的咳了起來,咳得時候呼吸急促,身子還不住的發抖。
清晨,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而小還捧著藥進門時,在看到陸蓁慘白的臉色之後,失手將碗打了個粉碎。
恩歸聽著這一聲咣噹,便再也坐不住了。她讓安林快快跑到太醫院去堵人,只要紀雪臣一來點卯,就趕緊抓人過來。小還留下照顧陸蓁,她自己則下了決定,鼓起膽子,冒著雨去玄清宮找靳德良,想要求見趙文燁。
“貴嬪娘娘高燒不退?”靳德良很是意外,將人拉到一邊,示意她低聲,“皇上剛起,你安靜些,驚了聖駕你我都有麻煩。”
恩歸點頭,但還是紅了眼眶。
“哭什麼,請過太醫了麼?”
“昨夜就請了,藥也喝了,可不管用。奴婢早晨瞧著,好像比昨夜更重了些。所以一時著急心慌,沒有辦法——”
靳德良瞪了恩歸一眼,呵斥道:“那就再請啊,皇上又不是太醫,你跑到這兒鬧什麼!”
身後突然有了腳步響動,二人抬頭一看,來人竟是剛剛梳洗清爽的容浣。她橫了靳德良一眼,卻是看也未看恩歸——
“吵什麼,這是什麼地方,都不要腦袋了麼!”
身後幾名宮女魚貫而出,最後,是一抹亮眼的明黃色,恩歸跪在那裡不敢抬頭,但她知道那抹身影便是趙文燁。
“怎麼了?”清晨剛起,趙文燁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慵懶。
靳德良跪在那裡沒有說話,恩歸無可奈何,只好開口急急道:“皇上贖罪,皇上贖罪。是貴嬪娘娘病重,奴婢才來求見皇上,沒想到驚擾了聖駕,奴婢該死!”
語調突然抬高,“病重,怎麼回事?”
恩歸俯身又磕一個頭,“回稟皇上,娘娘這幾日的精神一直都不太好,再加上前日淋了雨,晚上又沒怎麼睡,昨日傍晚就開始發熱。杜太醫來瞧了瞧說是風寒,可喝了藥之後,不僅沒見好,反而又咳了起來——”
“那就再去請別的太醫啊,叫你來這兒發什麼瘋。”容浣打斷了恩歸的話,聲音很是不滿。
恩歸看不到眾人的神情,只感覺容浣說完這句話之後,周圍就突然安靜了下來,她也不敢貿然開口,只好等著趙文燁發話。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照顧陸嬪。”良久,頭頂上終於傳來了趙文燁的聲音,聽在恩歸的耳裡,卻是莫名的怖人。
“還有,靳德良,一會兒紀雪臣請了太后的脈之後,你就帶他到陸嬪那裡,朕等早朝之後再過去瞧瞧。”
說罷,趙文燁帶著靳德良離開了屋子,經過恩歸身邊時,恩歸下意識的顫了一下,連忙磕頭恭送。
等趙文燁離開之後,恩歸緩緩起身準備告退,卻不意瞥到了一旁的容浣。雖然只有那麼一瞬,卻讓她感到了刺骨的寒意。與剛剛趙文燁給她帶來的壓迫畏懼不同,那種感覺,她甚至無法用言語形容,好像被人用無數雙眼睛裡裡外外的看著,她的所思所想,無論什麼,那人全部知道的清清楚楚!
恩歸喉嚨一滯,來不及多想,匆匆躬身退了出去……
玄清宮一隅。
容浣不知何時,又回到了寢殿之中。她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一動不動。
貝齒紅唇,青絲雪膚,脖頸處雖然有衣襟遮擋著,但她知道,那層薄薄的絲綢之下,有著昨夜恩愛的證據。
那人歡好時,只要稍微用力,便很容易在她身上留下印記。昨夜,他便是這樣,一邊吻著她的脖頸,一邊輕聲低喃,要她,替他生個太子……
一旁有人奉來茶水,她端到手上,也只是有意無意的瞧著,卻一口不動,嘴角掛著不真實的笑意。
“娘娘這下該放心了。”侍婢看到容浣在笑,不由出聲附和。
容浣嗯了一聲,語調輕輕飄飄:“本宮沒有看走眼,淑妃的眼光也著實不錯,這個陸蓁……是個有手段的。”
侍婢知道,這位陸貴嬪,是容浣不久前挑中的人。之前,容浣還有些擔心陸蓁不肯為她所用。不過,侍婢覺得陸蓁看起來不傻,應該知道這後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