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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寫的那些就當是你的心意,剩下的份,朕來替你抄。但這件事你知朕知,你可要替朕跟太后還有容浣保密才行。”
他看著她,目光晶晶亮亮。陸蓁一時怔忪,不知如何應對。怎麼替她抄……先不說字跡根本不,只說她怎麼敢答應讓他替她抄。而且趙文燁寫得一手倉蘭小楷,那麼出名,如何瞞得過太后和容浣。
“怎麼了?”趙文燁看出了陸蓁的怪異,“蓁兒可是信不過朕?”
陸蓁搖頭,“臣妾不敢,只是抄經在於心誠,臣妾不能——”
“不要什麼‘不敢’‘不能’了。”趙文燁打斷了她的解釋,在她背後躬身,一手扶著木桌,一手握上了她拿筆的手,將人環在了身前——
“朕小時候替皇姐抄寫她被罰的功課,太傅從來認不出。”趙文燁的聲音帶了一絲得意,溫熱的呼吸拂過陸蓁的耳畔,酥□□癢,“朕先仿一個字,蓁兒來看像不像。”
一筆一劃,趙文燁寫的,是陸蓁的蓁。
陸蓁任他握著自己的手,眼睛凝視著那個字漸漸成型,臉上的神情一時恍惚難辨。
“如何?”他問她。
“……以假亂真。”四字出口,心口刺痛。
趙文燁微微點頭,手中的筆並未停下,他仿著她的字,接著寫了下去,卻寫的不是心經——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他在她耳邊終是又念出了這句話,輕聲細語,如同法咒,將她禁錮在劫難之中,逃無可逃。
“蓁蓁……朕喚你蓁蓁可好。”他斜頭,看著她明朗一笑,“陸陵叫你蓁兒,淑妃也叫你蓁兒,朕不想同他們一樣。”
但陸蓁卻斂著眸,沒有說話。
這不是他期望中的反應。趙文燁眉頭微蹙,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麼了,朕又說錯了什麼嗎?還是你不喜歡蓁蓁這個——”
胳膊突然被掙開,陸蓁脫身而出,退了一步,猛地跪到了地上,雙膝間發出一聲悶響,耳後未綰的髮絲都震散開來。
“臣妾惶恐!”
不要再提那兩個字,她願意萬箭穿心!
趙文燁目色一震,抬起身,定定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陸蓁,半響,才深吸一口氣,開口道:“起來吧……”
陸蓁顫顫起身,卻依舊垂著頭,“謝皇上。”
筆不知何時滾落到了桌角邊上,趙文燁的左袖上,多了一道暈染開的墨痕。他低身,將地上的筆撿起,交還到陸蓁手裡,然後抿著唇,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暖簾悠悠盪盪,陸蓁聽到了外室傳來了恩歸“恭送皇上”的聲音。
靜靜的坐回桌前,她用手帕拭了拭筆身的墨點,提筆沾了墨,繼續抄寫起了未完的心經。
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
恩歸見趙文燁沉著臉色大步離去,便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匆匆返身回屋,一掀簾,便看到了陸蓁有些顫抖的背影,走進一看,發現她臉色蒼白,筆下字跡寥寥草草,觸目只有四字——究竟涅槃!
“娘娘!”
陸蓁寫完最後一筆,才扶著桌子緩緩起身,緊咬著唇,聲音孱弱:“去宣紀雪臣,就說,我心痛難忍,讓他來救命……”
第22章 盼兄
最後,還是沒撐住,昏了過去。
徹徹底底。
再次醒來時,天光已些微。屋子裡,恩歸已經燃起了燈。陸蓁輕輕喚了一聲,恩歸立刻轉過身來,有些緊張的詢問她可好了一些。
“沒事……”陸蓁扶著恩歸的胳膊坐起身來,四處看了一眼,“紀太醫走了?”
“嗯,紀太醫等著奴婢給娘娘換了傷藥,就走了。”恩歸等陸蓁坐穩了身子,才轉身去給她倒茶,“娘娘這一睡,天都黑了。”
陸蓁聽了,顰眉微皺,思量了片刻,還是讓恩歸先放下手中的活兒,去給她拿紙筆來抄經。
“娘娘可饒了奴婢吧。”恩歸聽了,將手中茶斟好端來,笑著跟陸蓁討饒,“您這一暈,奴婢先是讓紀太醫罵了個夠,後來稟報了皇上,又讓靳公公過來罵了狗血噴頭,就差沒打板子了。”
陸蓁聽後,先是怔忪,然後便有些內疚,端了茶也不喝,只看著恩歸,“是我不好……委屈你了。”
這一次,是她沒控制好對趙文燁的情緒。不僅連累了恩歸,還害的自己的身體又遭了一次罪。
“娘娘猜這是什麼?”恩歸不知拿了什麼東西來,臉上笑嘻嘻的,但雙手卻背到身後,不肯讓陸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