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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命留在此;二是入我們北伐軍到靈脩上將軍的麾下。” 說著,他又揶揄道,“不過你這人怕生怕死,只喜安泰,我看你也沒什麼氣節要留命於此。”
奸細聽了只一笑置之,並不答話。
眾人對峙,風力蒼勁。
過了須臾,只聞那奸細淡然從容說:“如果我選第三條路呢?” 話音剛落,只見他以迅雷之勢操了兩塊木頭,手*輪空一扔,腳尖點地,頓身而起。
木頭得力,竟將包圍計程車兵處打出一個缺口。士兵們退了兩步,還未能反映,就見得奸細的身影一閃,奪過他的腰間大刀作己用。
奸細武藝高強,手持大刀揮了幾揮,竟然勢不可擋。
就在我以為他要就此逃脫之時,見得一青衫身影凌空如飛鳥。利劍出鞘,錚錚而鳴。
青衫人身法極快,倒提著劍幾個起落,不過片刻,就與奸細過了十餘招。
我看得眼花繚亂,雖有些不明所以,但也瞧出那青衫人漸漸佔了上風,把奸細攔了下來。且*我還覺得,那青衫人的身影,貌似有點兒眼熟。
兩人過招之後,落地負著手,皆不言語。
我抬手捏了捏額角,青衫人是個熟人,他正是我千里迢迢來尋的靈脩上將軍。
過了一會兒,只見那奸細先開了口:“上將軍好心機,特地不搜身給我留了火摺子,又以柴禾誘我逃脫。左某輸得心服口服。”
穆臨簡默了一默,忽然說:“我本沒有十分把握。我不知為何你為了救另一個奸細,寧肯自己留下對敵。其實若以你的身法,你若及時逃走,我要留下你,還有些困難。”
我愣了一愣,另一個奸細?說的是我?
那奸細大笑:“上將軍何須自謙?即使我不救她,你想要攔下我也是輕而易舉。再者說,我救那人,也是為了自己著想,還怕得罪了上將軍,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此話出,只見穆臨簡面露詫異之色。須臾,他轉身看向草棚這邊,淡淡說了句:“你是何人?出來。”
在我千里迢迢趕來北荒的路上,我曾幻想過無數次與穆臨簡的重逢。
也許我們會在茫茫草原上邂逅,又或者當守衛計程車兵把我領到他面前時,他會又驚又喜,喜極而泣地併為我的深情感動得不知所措。到時候,我會溫順地伸出爪子拍拍他的胸口,欲拒還迎說:“其實你不必太歡喜,我只不過想來瞧瞧你,如今看你尚還安好,我就也放心了。若是不方便,我可以明天,哦不,今夜就離開。請不要挽留我。”
可如今我才曉得,以上那些純屬我的幻想。
原來現現實中他令堂的無比殘酷。
我從未有像今天一般,這麼不願見到穆臨簡,以至於我頭上頂的幾根稻草我也不願拂去,只盼著那稻草,能掩蓋我蕭瑟的身影。
我身著笨拙的戎裝,貓著腰,垂著頭,慢慢地挪到穆臨簡面前,雙眼直直地盯著他的腳尖。
等了片刻,只聞他的聲音有些遲疑:“你究竟……是何人?”
聽他這語調,倒像瞧出了我的身形,又不敢置信。
事情都到這這地步了,我也只能破罐子破摔。咬了咬牙,我抬起頭來朝穆臨簡咧嘴一笑:“哈,好些日子沒見,我方才遠遠瞧見你的英姿,覺著你沒有胖,也沒有瘦,體態保持得挺不錯。”
嘖嘖,我從未在穆臨簡臉上瞧過如此豐富的表情。只見他愣中帶喜,喜中帶驚,驚中帶好笑,好笑帶薄怒,薄怒帶薄怒。
我覺得吧,行軍打仗,如此大動肝火是不好的。是以,我體貼地伸出手,幫他把額角的青筋摁了摁,又把早前想好的臺詞默記了一遍,與他道:“其實你也不必太歡喜,我只不過來瞧瞧你,如今見你尚且安好,我就也放心了。若是不方便,我最多明天,哦不,今晚……嗯,頭怎麼有點暈?我看我還得先吃點東西,歇一夜。”
話畢,我又
訕訕地朝穆臨簡看去。
穆臨簡此刻早已斂去了方才百轉千回的神色,面無表情地看我一眼,朝奸細拱拱手說:“勞左副將先去歇息,景某……臨時有些事要處理。”
奸細的臉上滿帶笑意:“理解理解。”
穆臨簡轉而又看向我,不冷不熱地與我道了句:“跟我來。”
我早已用餘光將周圍人詭異的目光掃視了一通,聽聞這句話,如蒙大赦,忙顛顛地要跟上去。
誰料我方才邁出一步,頓覺頭暈眼花,腳步飄飄。
腳下像踩在棉花上,還未來得及喚穆臨簡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