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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改變我想法的可能。”
錢雨本就對歷史沒什麼興趣,不管是一年前或十年前,他認為人都要活在當下。“至少你不會再頑固地認為整件事與你無關,我也不用說破嘴要你相信這枚翡翠並不普通,也不尋常。只要你能看到我所看的,也許你也會產生想一探究竟的心理。”說到就做,天晴從床上跳下來,在書架上東翻西找,很快地就把包裹著翡翠的緞布拿到他面前說:“就當是一次實驗,你陪我。”錢雨是興趣缺缺,但要是自己不陪她,天晴恐怕會好—陣子不甩他。嘆著男人真命苦,他也只好伸出一手說:“結果會怎樣,我可不知道喔!”“沒關係,試試看。”
要他先握住自己的左手,天晴再以右手開啟布包,當她手握著翡翠的時候,已經很熟悉的睡意也跟著來——陌生的鄉鎮裡……
遠離人群的田野中,一幢正冒著裊裊炊煙的木造房子。
佇立門邊的翡翠兒正向遠方眺望著,彷彿在等待著誰?左右眺望了半晌,她又迴轉屋內,掀起蒸籠的竹蓋,大量蒸氣跟著竄出……她端起了剛蒸好的魚上桌,連同桌上的幾樣菜,稱得上是豐盛的大餐,隨時都可以開動。“我回來了。”
這聲招呼讓翡翠兒高興地抬起頭。“你回來了!”
錢正罡陰鬱地點點頭。
“已經可以開飯了,你去梳洗梳洗,我把碗筷擺好。”她幾乎是帶點卑微地、討好地說著。男人不發一語地消失在後門,聽到後頭傳來打井汲水的聲音,翡翠兒悄悄地擦擦眼角的淚水。她不能在他面前哭,她知道,他已經在後悔著帶她離開。這幾個月……打自在溪邊的洞穴裡過了一夜,他和她便不曾再回那村子。拋下紅牌藝妓的身份,洗盡鉛華,不顧後果的,她只想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他帶她流浪了幾個村子,最後在這兒落腳。起初,日子在慾望中消化,他們飢渴於彼此的體溫而未曾想太多。那段日子他們就像是新婚燕爾的小夫妻似的,日落晨昏都眷戀著彼此的體溫。嚴苛的現實或曾敵對的日子,都被他們忘記。他不再逼問她是否為狐妖,她也假裝沒看到他隨身所帶的驅魔木劍。
可是不去面對,不意味著事實會有所改變。翡翠兒是知道的,男人的熱情一旦冷卻,就會開始後悔,後悔讓她給引誘了,後悔帶她離開村落了,最最後悔的大概是……摸著自己微大的肚皮,她不知道錢正罡真能接受這孩子嗎?如果他連這孩子也要懷疑,那麼她是否該趁孩子出生前,早一步地離開?“怎麼了,發什麼呆?”男人回到屋中,一望見她摸著肚子的舉動,眼神便一黯,轉開頭說:“快點開飯吧。”翡翠兒輕嘆著,也轉開身子。“我馬上端飯來。”
男人此刻才敢盯著她娉婷的背影,兩道目光滿是罪惡感與自責。都是自己的錯,忍不住慾望衝動,禁不起誘惑,如今……一想到她懷著自己的孩子,他的背脊便是一陣冰冷。萬一那孩子生出來是半人半妖的怪物, 自己該怎麼辦!他能像過去嫉惡如仇的自己,毫不猶豫地斬了自己的親生骨肉嗎?不可能,萬萬不可能!那麼他該怎麼辦才好?她的肚皮一天天地大起來,他也一天天地懊惱著。要是她生的是正常的白胖小子,他就帶她回家鄉,組一個平凡的家。他祈禱上天對他仁慈點,不要讓他失望!“你酒喝太多了。”
錢正罡搖搖頭。
“你不要管。”
她的嬌臉閃過一絲痛楚,而他再也看不下去那被自己傷害得遍體鱗傷的模樣,於是他起身說:“我去鎮上的酒館喝,這樣你總可以眼不見為淨吧!”“我沒那意思。”
男人卻是無言地離開。
翡翠兒無聲地哭泣著,他總有一天會一去不回的,她曉得他若不是為了想看這孩子的出生,早就與自己分道揚鑣了。可她還是這麼、這麼地愛著他,絕望又無助地愛著他…
織夢方舟OCR夜深了。
寧靜的夜裡,翡翠兒孤單地躺在床上,不能成眠,等著那不知幾時才會回來的男人。喀達,門外傳來幾聲騷動。她立刻高興地起身,飛奔到門邊去,拉開門閂,欣喜地說:“你回——”幾名陌生的大漢不懷好意地站在那裡。
“你們是誰?來幹什麼的?!”
她想把門關上,對方卻搶先一步把門推得更開。
“你是南淮村酒坊的藝妓翡翠兒吧?有人跟我們通風報信,說你人在這村子裡。鴇娘可是很生氣,你連一聲招呼都沒有打的就私自逃跑喔!”翡翠臉色蒼白地後退。
“你、你們是鴇孃的手下?”
“對,而且奉鴇孃的請求,要將你帶回酒坊。丫頭,你沒忘記和鴇娘簽了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