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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間的。”
長陵是鬼，李胤自然毫不猶豫就選擇了後者。
鄧婆聽到李胤的選擇，不由皺了皺眉頭。
“小姐，你知道鳳凰涅槃的意思嗎？”
鳳凰歷經劫難，浴火重生，在苦與痛的掙扎中得到新生，這就是涅槃。涅槃，這是佛家的用語。
“小姐，你是幫活著的人問的還是幫鬼問的？”
李胤正被那個鳳凰涅槃的言論給聽得一愣一愣的，那鄧婆忽然又問道。李胤“咦”了一聲，不能明白這兩者的差別。
“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
“如果你是幫活人問的，那這個人近日該是有血光之災，如果你是幫死人問的，逆天而行，他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這兩人，一生一死，應該是對雙胞胎吧。”
最後那一句話，不是猜測，而是陳述。
李胤訝異地看了鄧婆一眼。原本她也並沒有抱大期望，只想碰碰運氣，沒想到，這鄧婆還真挺有兩下的。
李胤遲疑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告訴了鄧婆。那鄧婆聽完之後，一雙緊閉的眼睛一下就張開了。李胤緊咬住嘴唇才沒有驚叫出聲……鄧婆的眼睛是全白的，沒有漆黑的瞳孔，只有一片白！
就算是瞎，也不可能眼球全白！
李胤強自保持淡定，問她：“鄧婆，怎麼了？”
鄧婆的眼睛很快又閉上了，眼皮在動，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半晌，她開口了，“小姐，你聽過借屍還魂嗎？這陰間說的鳳凰涅槃，其實就跟借屍還魂差不多，可不同的是，借屍還魂借的屍體始終是借的，壽命不長以外，還會遭到天譴。而鳳凰涅槃意味著重生，指的是一個人擁有完全嶄新的生命。他所使用的的身體同他的魂魄可以完美地融合，聲音、長相、身高，一切都要達到完美的契合，所以說，只有雙胞胎之間才能這樣做。也因為是雙胞胎，生辰八字相近，即便連天道也難以察覺。”
李胤幾乎都聽傻掉了。所以，長陵是想要藉助長生的身體回到人間嗎？那長生不就死了嗎？！長青她在長陵跟長生之間，究竟扮演著什麼角色？！
“那怎麼才能阻止這一切？”
想到長生，李胤急忙問她解決方法，可得來的卻是那鄧婆的一聲嘆息。
“人不同鬼鬥。尤其是那些厲鬼。小姐，凡事莫強求，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了。”
“順其自然？人都要死了你說，順其自然？！”
李胤無奈之下，聲音微微上揚。這時候，她竟然無言以對。
“這位小姐，我老婆能力卑微，著實幫不上什麼忙。你要是想救人，就去找那這個比我老婆厲害的人吧！”
鄧婆說著就站了起來，摸著要離開這個房間。
李胤眼看著她就要撞上一旁的桌角了，急忙伸手去扶她。一隻乾枯粗糙的手忽然握住了李胤的。李胤扶著她站好，剛想把手伸回來，卻被鄧婆一把抓住。
“這位小姐，你也能看到鬼吧？”
“啊？您開什麼玩笑啊……”
李胤連忙否認，將手縮回來。
“你別否認，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瞞的。按理來說你該同尋常人一樣，可遭遇了生死劫之後就變了。真是可憐，可憐啊……”
鄧婆說著，又是搖頭又是嘆息的，李胤被她這一連串的反應給弄得心神不寧的，追問道：“鄧婆，你說我可憐，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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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老宅
“命犯孤星。孩，這就是你的命。”
“鄧婆，你……”
“還是那句話，凡事莫強求，順其自然吧。小姐，如果你真的想救你朋友，還有一個方法，就是找到那個已死之人的屍身，毀了他。但沒用的，你近不了他的屍身。人不同鬼鬥啊……人不同鬼鬥啊……”
鄧婆說著，扶著牆壁緩慢移動著走出房間。李胤跟在她的身後出去。外邊的天還是一派明媚，可有人的心境卻已然是一片慘淡。
命犯孤星？難不成她除了要操心長生跟那個青銅鼎的事情，還要操心她自己的？
李胤很快就離開了。她離開後，鄧婆的孫就站在視窗，望了望樓下李胤離去的背影。
“姥姥，那位小姐好像來頭不簡單啊。”
“命犯孤星，命犯孤星啊……她以後會懂的……”
她懂。因為她也是這樣的命。命犯孤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