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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辦事兒除了繁殖,還有什麼目的?”
我腦袋裡轟得一下,肚子更痛了。我不會是懷上了吧。“不不不……可是你說它是永生的,它不需要□□就可以無限延續自己的生命……”
盧道石眼風一厲,推了推沉重的鏡框,“原本應該如此。但是現在這個機制已經無法保證它的正常延續——它應該是遇上了大麻煩,已經威脅到了它的生存,所以它開始想留下後代。你說他假扮成你朋友的樣子,說明他不想讓你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他,為什麼?因為和他辦事兒會有很嚴重的後果,而這個後果他要瞞著你。你覺得對一個成年男性人類來講,辦事兒最嚴重的後果是什麼?”
“……有了。”
“這就說的通了。”盧道石用“瞪誰誰懷孕”的眼神看著我。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快給我室友打電話。
原本我就一直抱有一種男人的直覺:那天把我上了的那個絕逼是我室友絕逼是我室友,“任興”說話做事的語氣神態和習慣都太像他了,那麼文藝小清新的。更何況,就算是任興,我也不會那麼隨隨便便就跟他上床的,但是那天晚上,我完全完全hold不住。怎麼說呢,我在我室友面前,經常會感覺特別失控,摸不著北,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有一次我室友來教室給我送書,我竟然莫名其妙哭了出來,完全不知道什麼緣故,感覺很心軟,也很心酸。那天晚上我也處於這種亂髮情的狀態,我的身體誠實地告訴了我,可以把自己交出去。
他帶我看海,說想家,他身上出現奇怪現象的時候,也的確都伴隨著海風味。
而盧道石的這一番分析,又把這枚鱗片跟老楚之死聯絡了起來。鱗片的本體在那個詭異的空間中和寢室裡都出現過,雖然不能以此斷定就是我室友,但他的嫌疑實在是太大了,我心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啊!睡我的其實是我室友吧!一定要是他呀!否則以他的脾氣早就把我弄死了。
原本老楚的意外死亡就很邪乎,不像是人乾的,後來在省法醫廳我又親眼見證了老楚的“死而復生”,所以這樣盤算下來,我覺得我從一些看似雜亂無章的線索中慢慢在拼湊出事實。
我室友從海里來到人類世界,想要幹掉老楚,同時也在保護著我。而有另一些不是人的東西對我的心臟很感興趣。
這些事實都與我室友有關。
但非常奇怪的,我的反應既不是恐懼,也不是埋怨,更不是躲避。我只是很想打電話問我室友,“我的旁友,你有什麼困難?要不要找我說說?”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我感到肩膀被人輕輕拍了拍。我室友揚了揚諾基亞磚頭機,“你找我?”
盧道石愣了下,然後挺親切地說:“葉宵室友吧,來,坐下一起吃。”
“吃過了。”我室友依舊是這句話,拉開椅子在我身邊坐下,湊過來抵著我的額頭,“什麼事?是餓了麼?要喝湯麼?”
“我在你心裡就是頭豬麼?”
我室友溫柔笑起來,很愛暱地摸了摸我的頭,然後趴在手肘上眯著眼睛看我吃,很黏糊的。就在這時候,他瞥到盧道石手上的鱗片,完全不動聲色地就掃過去了,好像不是自己身上掉的一樣。
盧道石在桌子底下給我發簡訊:“你都有男朋友了還去跟別的男人約、炮啊?”
靠,為什麼全都那麼想我。我是清白的好麼。
後來我們走出飯堂的時候,我跟我室友說,“你有什麼麻煩一定要告訴我。雖然我什麼都幫不到你,可是至少有個人聽你說,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心理壓力,不是麼。
也許你不需要傾訴,但我想要了解你的事情。這樣一無所知讓我很絕望。會不會哪天你也像章立天他們一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被抹去一切痕跡,而我卻甚至不知道上哪兒找關於你的記憶。
我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卑弱又無奈的心情,就想起了那天你在海邊悽惶的目光。
……當然,我也會找個時間去婦科的,盧道石的話不可不信,不可盡信。到時候生個人也就算了,生下來他媽不是人,那咋整,我上哪兒給小孩弄戶口去?!
我們三人回去的時候路過了小西天,發現那裡有人在施工。那些民工正拄著手裡的鐵鍬,圍站在小徑旁邊指指點點。
盧道石走上去問:“怎麼了?”一邊說一邊給那幾個民工分香菸,我擠到他身邊,發現地上已經被挖出一口兩米見方的大坑,有一米五那麼深。我們學校在綠化上投入很大,小西天旁邊的竹林裡很密集地擺放著五六盞很亮的綠燈,陰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