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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還黏得那麼緊啊?”
我不作響。
的確是這樣,我黏室友很緊,因為我身上發生了匪夷所思的事情,而我室友不會傷害我。這種認知我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
大夫又問了幾句常規問題,就要走。我叫住了他,“大夫,昨天進醫院的那些……我的同學,他們還好吧?”
因為夢境的緣故,我知道他們大抵是不太好的。按照發生在我身邊的一系列事情的尿性,那個人給我看的、在醫院…1層的東西,大概是真的吧?
沒想到大夫輕鬆地說,“他們現在的狀況不錯。雖然發病的機制還不清楚,但因為大多數也沒有別的症狀,年輕人,指標也都正常,有很多都可以出院了,極個別在發病的時候傷害到了自己的身體,需要住院療養。我們也跟你們校方溝通了一下,大概和學習壓力有關吧,以後會給你們減負的。”
這個結果讓我始料未及。
看我蔫蔫的,話也不怎麼說,大夫跟我約好室友來了之後就拍ct,自己離開了。我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想下來逛逛。現在是白天,陽光也很好,心理上給我一種不會出事的感覺。
而且大夫的話讓我特別想去找那些昨天被拉來的同學,想問問他們昨天晚上到底經歷了什麼。我想這對我大概會很有幫助。
第12章
我下床拉開簾子,簾子對面坐著一個同學,剛好我認識。他叫章立天,大一的時候一起上馬哲,有五六回坐在一起,借過筆記的。他是比較稀少的理工男,但是個人愛好居然是馬克思,上課的時候挺認真。但是那馬哲老師很扯,每天扯股票,他覺得這純粹就是水課,垃圾,老師講的每一句話他都要在下面跟我一一反駁,說他沒有了解馬克思的精髓。後來他去隔壁班聽課了,大家也就江湖再見。印象裡是個很嘴炮的男生,嘴炮一般都很有趣,性格也挺外向的。
現在他正捧著杯子,若有興味地看著我,似乎早就料定我會來,而且我來之前他一直挺無聊。
我問:“你還記得我麼?”
他笑得挺有深意,“怎麼能不記得。”
我覺得他的笑容有點說不出的不舒服。但我還是拉來我室友的那把陪床椅,在他床邊坐下。
我問他,“好奇怪啊,你們昨天晚上。”
他還是保持著那種微笑。
“你還記得你夢到什麼了麼?”
他平淡反問我,“昨天晚上我們有怎麼了麼?”
我一時語塞,不僅為他的神經大條感到吃驚,還在於他的口氣,雖然禮貌,卻咄咄逼人。
我把我人人上的一篇日誌調出來給他看。是我一起打籃球的哥們,他隔壁寢室昨天全被拉到醫院去了。
他說,昨天半夜一點鐘左右,他正在水房洗臉,他們這一層靠左面的寢室,突然傳來很響的哭叫聲。一開始他差點嚇尿,因為他沒聽出來是人的聲音,那種聲音據他形容,更像那種狼之類的野獸在嗥叫,但是可以聽出特別恐怖,特別傷心,因為在打顫。他想想這裡也不會有什麼野獸,所以以為是哪個哥們失戀了,結果就他走到寢室的這一段路,他發現事情變得恐怖了。
嗥的人越來越多。
他說起來還一臉後怕,我也理解他。走道燈到那個時候一般都是關著的,整條走廊只有幾個“安全出口”字樣的牌燈亮著,還都是綠色的,除此之外一片漆黑。兩邊的寢室門後,突然全都是狗叫,換作我也受不了。
他說,幸虧清醒的人也不少。有很多人從睡夢裡驚醒,開啟房門往外面張望。他就乘機躲進了對面寢室,因為他自個兒寢室居然給嚇得不敢開門了。可怕的是,那些傳來嗥叫的寢室裡,還有清醒的人,他聽到他們在說話,而且被嚇得哇啦哇啦亂叫。房間裡傳來東西摔落的聲音,不知道是清醒的人想逃,還是那些野獸一樣的人發狂。
他們後來就報了警,警察在對面聽到那聲音也嚇尿了,趕緊讓他們打120。昨天后來連武警都出動了,所幸沒有人員傷亡。只是那些發狂的人,瘋起來把自己撞壞。
我問他那些嗥叫有沒有可能有某種意思。他想了想說,應該不是,就跟動物一樣的。
我後來也看了人人上其他同學做的統計。其實昨天半夜突然發瘋的人,遠遠不止藝術學院,哲學院、文學院,人也特別多。其他各院則比較零星,是個別現象。
我給他介紹完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形,章立天還是挺淡定的樣子,似乎完全不以為意。我覺得他這種反應,讓我挺吃驚的。如果換做我,恐怕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