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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靈山客棧”。
黑影進入到二樓的一個房間,沒有打燈燭,在黑暗裡開啟箱子,取出筆墨,在桌上寫了一張字條,然後又從牆角里取出鳥籠,將裡面的鳥捉在手裡,將字條塞進鳥脖子上的鈴鐺裡,走到窗前將鳥放飛。
各位肯定已經猜出幾分了,這隻鳥正是太平會的神物通訊鵷鳥,而這個人呢,是太平會的暗探。但是我要說的是,這個人不是一般的人,這在後面將要說到。
且說那天晚上唐八爺正在睡覺,突然撲撲啦啦一陣聲響,直衝自己而來,他醒來聽著,知道是鵷鳥飛回來了,連忙起身叫來衛兵,打起燈燭。
在光亮裡,只見那隻飛回來的鵷鳥正站在床頭的石桌上,兩眼放出綠瑩瑩的亮光來,看著他。
唐八爺伸手將神鳥抓住,從他的脖子上將鈴鐺裡的字條取出,放到燈燭前一看,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思考一會兒將衛兵叫來,說:“去把二爺叫來。”
老二正在睡覺,大哥的衛兵來叫,知道有重要的事情,披了件衣服就隨衛兵來了。
老二走進大哥的洞裡,見大哥在榻上躺著,就叫一聲“大哥”,在旁邊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床榻旁邊。
唐八爺將鵷鳥遞給手下的衛兵,說:“你去餵它吃一點東西吧。“
衛兵接過神鳥,很知趣地退下了。
唐八爺將手中的字條遞給老二說:“剛剛神鳥發回來的訊息,你看看。”
老二接過大哥遞過來的字條,看完後說:“大哥,你求證的訊息得到確定了。”
唐八爺點點頭,說:“是啊,劉師爺娶小的這個訊息是確定了,但是那上面提到另外一個事,讓我費神啊。”
老二又仔細地看看字條,說:“這上面只是說劉師爺要調動官船,但是這個官船用來做什麼卻沒有說明,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唐八爺說:“沒有說明就是探子目前還不清楚,他只是將他所見到的奇異之事發回來讓我們研究,因為探子也不清楚最近山裡發生了什麼事。”
老二若有所思,問大哥:“大哥,會不會是事情敘述篇幅太長,不便贅敘,而……”
唐八爺打斷老二的話說:“不可能,就算是神鳥一次性裝載不下這麼長的篇幅,但是還可以分幾次飛運,這個可能基本沒有。”
老二說:“那就是探子還不知道其中的真情。”
唐八爺說:“在字條上提到,劉師爺說調動官船的理由就是清剿太平會 ,但是從永州城上黃荒嶺,中間全是旱路,沒有一絲水路,他們動用官船幹什麼?”
老二說:“難道他們要沿瀟水河的另一條支流據江而上,在珠山登陸,改為旱路而來?”
唐八爺說:“這更不可能了,從永州城經水路到珠山,繞了一大圈子,那樣做豈不太損耗軍隊的戰鬥力了,況且這據江沿途小島密佈,官船根本無法透過,甚至會被擱淺,在據江的歷史上,就從沒有走過官船的,平時只是那些小小的漁船在行走。”
老二這時也百思不得其解,說:“那這調動官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不會是平白無故故使伎倆迷惑我們吧。”
唐八爺說:“調動官船肯定不會毫無理由,也有可能不是針對太平會的,劉師爺這樣做,只是一個迷魂陣,他真正的意圖在它處。”
老二說:“在它處?我想不出來,對官府來說,目前還有什麼行動比剿滅太平會更重要的。”
唐八爺說:“有,比如說當這件事關係到劉師爺切身利益的時候。”
老二說:“大哥,你是說,這些官船的調動其實是劉師爺為一己私利?”
唐八爺說:“我只是這樣猜測,不過是不是針對太平會,還要進一步觀察,他的官船,也許根本就不是針對我們的。”
老二說:“官船當然不是直接攻打我們,但是會不會是間接地針對我們的呢?”
唐八爺說:“嗯,比如說從北方湘江流域運載兵員和糧草至永州,也是有可能。”
老二:“……”
唐八爺說:“不過這次突然調動戰船,肯定是有一件大事,且有可能是件很大的事。”
老二在桌上拿起大哥的煙桿來,裝上菸絲抽菸,抽著抽著感覺似乎疏忽了什麼,就再拿起字條來一看,覺得有些蹊蹺,就說:“大哥,這上面一共說了兩件事,一是劉師爺納妾的事,二是調動官船的事,那麼這兩件事會不會是一件事的兩個部分?其實它們是有聯絡的?”
唐八爺說:“也許真是為了納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