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的思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茶館的,咋個能和你官家的人耍?再說,綦江很大撒?哪一個不知道我劉某人本分厚道?能做啥子壞事?”
王雷子哼了一聲說:“你本分,綦江哪一個都曉得!老子找的是不本分的那一個!”
茶老闆倒只能是有幾分血性,聽得王雷子這樣說,胸膛一挺,竟然生生把一幫子人擋在門外,大聲說:“家是老子的,沒得說法,哪個都不得進!”
王雷子還真被茶老闆搞得怔了一怔,說:“你個老劉頭,這些年老子真沒得看出,你龜兒子還能雄起!”
他嘴裡說著話,手上不閒著,一把就把茶老闆推了個趔趄,自己順勢進了屋子。
這時,他身後有人說:“莫傷無辜的人。”
說話的正是樊長水。
茶老闆和樊長水本來就熟悉,一聽說話就知道是他,此時見他和官府人找上門來,自己的女兒又險些被麻家人毒死,心知今晚非同尋常,而自己顯然處於勢弱,如果再畏縮退守,恐怕吃虧更大,於是把心一橫,大聲說:“官家和麻鄉約串通了來搞老子!老子不服你們!”
他這樣一說,倒讓樊長水吃了一驚。
早在白天看到蘭妹抬“劉水秀”出去,樊長水就覺得不對勁,但當時事情繁雜,他只好隱忍不發。
樊長水是何等精明的一個人,看蘭妹那番做作地表現,就猜到她們想利用劉水秀搞“移花接木”,目的不外是把那少年弄出麻家,因此他早做了準備,一到入夜,他就到後門去截劉水秀,這時,他已經打定主意,就是用所謂的“美男計”迷惑劉水秀,慫恿她去用毒藥毒死那少年,為麻鄉約絕了隱患。
為求不留後患,樊長水對劉水秀也動了殺心,他利用“女兒香”對女不對男的藥性,事先將其抹在自己的嘴裡,乘兩人親熱的機會讓劉水秀中招。
樊長水估計,劉水秀回去,把那毒藥給少年服用後,自己所中的“女兒香”也正好發作,他就在這個時候,帶官府的人去查抄劉家,只說麻鄉約的人和劉水秀有私情,要拿人回去嚴辦,之所以帶官府的人前來,不外是想讓官府看看麻鄉約不是不遵紀守法的江湖幫派,不會胡來,同時,也讓官府的人看看,兩人是死在劉家的,和他乃至於麻家沒有任何瓜葛,而官府早就知道,麻鄉約向來不和川東人通婚,這樣,到劉家見兩人一起斃命,自會以為是殉情而死,那少年雖然是個生面孔,但他肩膀上有刺青,只要樊長水指認他是麻鄉約的人,官家自然也不過於追究。
樊長水本人沒有覺得這個計劃有什麼不妥,他認為自己這是為麻鄉約在做事,一旦那個少年徹底死亡,重慶方面的威脅就算徹底解除了,至於為此要付出什麼代價,他還真沒有仔細衡量,只是眼見計劃順利進行,茶老闆卻扯著嗓子喊麻鄉約串通官府來搞事云云,他的心才咯噔一下,首先意識到,劉水秀沒有死,背上不由泛出一層冷汗。
但樊長水轉念一想,女兒香這種毒藥,普天之下,知道的人實在有限,劉水秀即使死前把真相告訴了茶老闆夫婦,只怕也沒有人能挽救她的性命,只要她一死,就沒了證據,這樣,就算那少年沒被毒死,但他不明不白得出現在劉家,劉家的人也說不清楚,加上那少年雖然沒死,但肯定在昏迷狀態,他的刺青又足以表明他的身份,這樣對質起來,自己還是佔著上風,因此,定下神來,平靜地走進屋子。
樊長水看到張廣居然在裡面,不由一怔。
眼見節外生枝,樊長水真是沉得住氣,心裡核計著,臉色卻沒有任何變化,溫聲說道:“張先生怎麼會在這裡?”
張廣勉強笑著說:“丟了東西回來找,真是巧,又遇到少爺。”
茶老闆卻不理會別的,見兩個人互相打招呼,別人插不上嘴,自己就大聲說:“我可沒得亂說,我說的張先生可以作證!”
茶老闆的想法本也沒錯,剛才他不讓張廣躲到後面。就是見他是有身份的人,想把他拉到自己這邊,可他這樣一說,張廣的確成了他的“幫手”,卻是在極不情願得情況下,陷入到莫須有的糾紛中去,對張廣來說,這實在是件倒黴的事情。
樊長水看著張廣,微笑著說:“張先生可以作什麼證?”
他這樣一說,幾個隨他而來的官家人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在張廣身上,王雷子眼見張廣是個外鄉人,當即粗聲道:“你是哪一個?”
張廣苦笑著說:“在下是過路的,東西丟在這裡,已然找到,大概妨礙不到大人們的公幹。”
茶老闆卻不隨著他說,插嘴道:“要不是這位先生,我女兒的命就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