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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毛阿敏唱的。”
白紙黑字,你不能不相信。儘管心裡想著別上當,還是買了一盤。你總不能連國家的正式音像出版社都不相信吧。
但有的出版社真的在騙人!
回到家裡把磁帶放進錄音機聽一聽,根本不是毛阿敏唱的,也不是李娜唱的。
不行。到音像書店退貨去!
“我們這兒不讓退。”
“假的也不退?”
“誰說是假的?明明是出版社出的嘛:”
一封封遣責信飛往出版社。一封封舉報信飛向報社。
兩位有責任感的記者要把這件事查清楚。他們到街上轉了轉,隨手買到七種《渴望》音帶。
他們找到了北京電視藝術中心。這家音像單位擁有《渴望》音帶的出版權。但他們的帶子還沒有來得及出版.十幾種野帶子便鋪天蓋地而來。
藝術中心音像出版社負責人對記者說:“我們三個月前就與詞曲作者雷蕾夫婦達成口頭協議,還寫了委託書,由我們獨家出版。我們希望自己的錄音帶的質量要高,籌備工作做得較細,因此出得慢了點。誰知……”
《渴望》電視劇製片主任劉沙說:“北京還沒播電視劇吶,聽說武漢那邊就出了錄音帶,有心管吧,還真顧不上……”
你顧不上,你想把工作做得細一點、讓帶子質量高一點,結果就忘了音像界還有那麼多“海盜”,結果就讓人家盜了版。
不僅盜走了音帶,還盜走了劇照。
《渴望》的導播趙寶剛說,他們的音帶封面採用的是王滬生注視著癱在床上的劉慧芳那幅照片。那幅照片已經被某家出版社用作封底,他竟然還不知道。記者不無遺憾地告訴他這個情況,他禁不住楞了。
另一位製片主任叫於樸,他說:“劇照絕對沒有提供給任何一個音像出版部門。有人不擇手段地盜用劇照!”
《渴望》歌曲的著作權人是詞曲作者雷蕾夫婦。他們證實,把出版《渴望》錄音帶的權利轉讓給了北京電視藝術中心音像出版社一家。另外還同意了中國電影音像出版社出卡拉OK 帶、飛天音像出版社出個人專輯。
這麼說,其它出版《渴望》音帶的出版社都未經作者的授權,沒有得到版權轉讓。他們不但侵害了北京電視藝術中心音像出版社的專有出版權,也侵害了雷蕾夫婦的著作權。
歌唱演員的表演權是否也被侵害了呢?
記者問李娜:“這十幾種帶子都是你們唱的嗎?”
回答說:“我大約為三四家出版社錄過。”
是哪幾家呢?記不清了。
記者又問毛阿敏。
也回答說:“我只給三四家錄了音。”
是哪幾家呢?也記不清了。
如果詞曲作者真的只授權給一家出版社出版,如果歌手們真的只為三四家出版社錄了音,如果電視劇製片者真的沒向別人提供劇照,我們對其餘十幾種音帶的出版該作何種解釋?
《渴望》只是最近的一個例子。
回過頭來看一看,這十年來,在我國音像市場上,有幾個暢銷的錄音帶沒有這樣的遭遇?《亞洲雄風》、《籬笆·女人和狗》、《小虎隊》、《便衣警察》、《紅高粱》、《龍的傳人》……被侵權的音帶簡直數不勝數。
這些音帶都不止出版了幾種,而是十幾種、幾十種。就像一位音樂家說的那樣,有了一株紅高粱滿山都成了紅高粱,有了一個便衣警察全中國都成了便衣警察,有了一個籬笆狗遍地都是籬笆狗。
誰是作品的主人(3)
“扒帶”成風,這已經成了中國音像界的一大災難。有從母帶上扒的,有從唱盤上扒的,有從電視上扒的,也有以其它間接形式扒的。正式出版社的“扒帶”與社會上不法分子的盜版結合在一塊,形成了侵害作者著作權和出版社專有出版權及演員表演權的一股很大的濁流,它嚴重衝擊了正常的音像出版秩序。音像界流行著一句話:“有飯大家吃嘛!”
這種“大家吃”; “吃”得巧妙。
音像管理部門的同志向我展示了幾種假冒錄音帶:“你看,這盤帶子有什麼問題?”
翻來覆去地看了兩遍,竟沒能發現什麼破綻。盒封上印著一群港臺著名的流行歌曲歌星的肖像,封底是這些歌星演唱的曲目。但放進錄音機裡聽聽,頓時真相大白。哪裡是什麼港臺歌星?封面上那些歌星的肖像和名字全是幌子,真正的歌唱者是大陸一些三四流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