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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冒。除此之外,從事腦力的人還容易得很多的病,高血壓、糖尿病、心臟病、腦血栓等等,原因都和新陳代謝血液迴圈有關,都需要在鵝卵石上磨磨腳。
但是,這些病還不是從事腦力勞動的人最容易得的病,最容易得的是神經衰弱,睡不著覺、記不住事,滿腦子胡思亂想,原因之一是自認為太聰明,不做點驚天動地的事情對不起自己對不起社會,但又不知道該做什麼好。這個毛病靠在鵝卵石上磨磨腳板底治不了,不僅治不了,甚至還會加重病症,有的人磨過腳板底後,覺得自己更聰明,更不知道幹什麼好了,這就適得其反了。應該去看醫生,吃點安神補腦的藥,或者去旅遊觀光,開開眼界,看看有什麼事情適合自己做的。或者哪兒都不去,關起門來Zuo愛,據我所知,Zuo愛是治神經衰弱見效最快的一副藥,做一趟愛,一百位聰明人起碼有八十位會變得呆頭呆腦。剩下的二十位讓他們連著再做一趟,起碼有十九位神智不清,如果還有一位例外的話,就不用管他了,這種人都是天才,但滿腦子控制世界的奇思怪想,最好讓他一直神經衰弱到死,一輩子不知道該幹什麼好。當然用Zuo愛治神經衰弱治標不治本,做完愛睡上一覺,大家又把失去的聰明找回來了,所以有人把Zuo愛比作洗腳,說明它的療效不可能徹底,就像洗乾淨的腳用不了半天又變成臭腳了,但眼下所有治神經衰弱的方法都做不到徹底除根,都只能起到洗腳的作用。這麼說是有根據的,因為我也得了神經衰弱,睡不著覺、記不住事,自認為聰明得不得了,卻不知道幹什麼好。看了很多醫生吃了很多藥,效果都不明顯,弄得他們都不好意思見到我了,都勸我去旅遊,尋找生活目標。於是我和老婆一起參加了山——湖——島七日遊,結果在路上,一下子找到十一個目標,加上原來的一個——治好神經衰弱,整整一打,更睡不著覺了。這十一個新目標分別是,一,攢錢,出來玩一趟,把家底子掏淺了,當然要填上。二,攢更多的錢,不僅要把淺下去的家底子填上,還要漫出來,因為玩了一趟就想第二趟,以此類推,就有三四五六……鬼知道要攢多少錢才算夠。目標三到十都和目標一二有關,都是為實現頭兩個方向性的目標而設定的具體目標,就不贅了。總之一句話,出來玩了,才曉得錢少,換句話說,不出來玩,就以為錢多,只要把自己往家裡一關,上述目標就全部實現了。但當時我人在江湖心不由己,想不到還有這麼聰明的解決方案,只會呆想,想得自己睡不著覺,還吵得老婆睡不著,因為我有個習慣,一睡不著就來摸老婆,在老婆身上爬山戲水。要在平時,我老婆就會說:摸什麼摸,要麼就玩,別弄得人癢癢的。我老婆身體很棒性慾旺盛,而且手段多多,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但這是在家裡,在旅途中例外,我老婆有兩大愛好,一是Zuo愛,二是旅遊,但兩者不相容,在家裡她是Xing愛迷,在路上就是尼姑了。我老婆雖然生過孩子,年齡也過了三十,但身材和模樣依然很漂亮,小腹扁平Ru房飽滿,腰像柳條一樣軟,臉上一根皺紋也看不到,跟她Zuo愛我很享受。但有一個前提,要看得出她的漂亮我才會有享受,否則就索然無味,至於能不能看出她的漂亮來,跟我的視力無關,完全是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取決於我們之間的一種平衡,如果她有性慾而我沒有,我就看不出來,拿燈照著看也看不出;如果我有性慾,不管她有沒有,我都看得出,閉著眼睛也看得出。在路上這種平衡傾向於使我把她看得越來越漂亮,這樣一來,到了第三天,就有了目標十二:和老婆Zuo愛。但我老婆不樂意,我也不能強迫她——其實這麼幹才刺激,但又覺得是欺負弱勢群體,這麼一想又不覺得刺激了。到了第六天,我就把其他的目標全部忘掉了,只剩下和老婆Zuo愛這一個。回來後,我們天天Zuo愛,天天睡得香,比吃什麼藥、旅什麼遊都管用。當然亢奮過一個星期,我對老婆的漂亮又視而不見了,接著神經又開始衰弱了。所以我說,眼下所有治神經衰弱的方法都做不到除根,都只能起到洗腳的作用,要想一勞永逸地讓腳乾淨,除非把雙腳剁掉。
當然,也許會有更好的方法,比如發明一種襪子,讓腳永遠不臭,這不是既免掉洗腳的麻煩,又不必把腳剁掉了嗎?但這是天才才能做到的事,我想得到,做不到,讓我發明這種襪子,不僅臭腳而且比腳臭得還快,那就不僅要洗腳還要洗襪子了。這也是為什麼我要帶你到理工學院來的原因,因為我知道這裡有一位天才發明家,他正在研究一種讓我們擺脫生之煩惱的機器。
這位天才發明家是位遠離塵世的隱士,一年四季都待在本院的實驗大樓裡,夜以繼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