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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一身白不說,還大搖大擺地站著,這是要來鬧事嗎?
哼,古往今來還沒有人能在周國皇帝的大婚典禮上鬧事的。
就在侍衛將到、眾目睽睽之下。這個白衣人動了。
腿一邁,衣襬翩躚,彷彿颳起一道長風。三兩步便越眾而出,來到街中央,輦轎的正前方,啪一聲合起了傘,單手倒提著置於身後。赫然是提劍的姿勢。
沒有雨傘的遮擋,眾人發現這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
五官鮮明大氣,並非是純女性的柔婉嬌美,而是彷彿在姣好的紗絹上勾勒幾道豪放遒勁的筆墨,恣意縱橫開蕭然的英氣。
人們只覺得眼前一亮,江南大地上。女子多是一汪碧水般的柔情百曲,何曾見過這麼一個仿若頭頂天腳踏地明朗浩然的女子?
尤其,那風雨中挽於腦後的。竟是幾乎與白衣同色的蒼蒼髮絲。沒有一個人不側過了脖頸,不睜大了眼睛,去看這個從沒見過白衣女子。
只見她倒提著傘立於雨中,不顯絲毫狼狽,一雙漆黑的眼緊盯著輦轎。不急不徐地抬起雙手做了個揖,聲音清朗緩適地道:“早知今日乃周皇大喜之日。無奈鄙國新皇登基事務繁多,實在抽不出人手來賀,唯有小女子一介閒人走這一趟。”說著微抬高聲音道,“大央輔政王永國公,慕容蒼蒼特地前來恭賀周皇大婚之喜。”
輔政王?永國公?
叩拜於地的周國子民吃驚地看過去,一則為這個身份震驚,要知道周國與大央水火不容,在數年前太后之妹嫁與大央王爺之後,可以說再沒有哪個大央大人物出現在周國都城,而此時卻來了一個又王又公的人物。
再者,是難以將眼前這麼個纖細單薄的女子與位高權重聯絡起來。
然而,再看那通身自重清貴的氣派,所有人都下意識覺得這個身份相當符合她。
騎馬在輦轎之前的大臣可沒有底下人這麼豐富的心理活動。
他一直盯著這個白衣女子,聽得她的自我介紹,猛然想起大央新近的貴重人物確實是這麼一個妙齡女子,然而她怎麼獨自到了這裡,又是這麼一副怪模樣?
莫非大央有什麼陰謀?
事有反常即為妖。
容不得多想,負責婚典全程安全事宜的大臣果斷抬手喝道:“護駕!”
蹭蹭蹭蹭。
儀仗隊四周以及緊隨其後的軍隊當即以快、準、齊的行動標準,從兩側包抄過來。
大半護在輦轎前後方,其餘團團包圍住孑然而立的白衣女子,鋥亮鋒利的槍頭齊齊對準她,一時間斬亂了雨絲,映亮了女子烏黑漠然的眼眸。
她偏頭輕笑一聲:“怎麼?周皇就是接待遠來之客的?還是你的膽量就只這麼點大,怕有一個弱女子行刺不成。”說著她還張開雙臂,彷彿示意自己身無異物,大方的舉動配合她臉上的笑,竟是說不出的囂張諷刺。
周國臣民軍人們無不心頭一梗,感覺被狠狠戲耍了。
“遠來的確是客,但你聲稱自己是大央輔政王,事出突然又關係重大,不知閣下可有證明身份的證件?”大臣高聲問道。
“我要是沒有證明呢?”
“那就得罪了,我皇大婚典禮由不得人搗亂,任何事延後再提。”一揮手,便使人上前捉拿。
“退下!”一道沉喝自輦轎中傳出,眾人精神一振,皆匍匐或躬身,緊接著一道硃紅色修長高大的身影叢輦轎中踏出,從面具後露出來的眼睛看了前方的人好一會兒,才沉聲道:“不得對慕容姑娘無禮,都退下。”
軍隊迅速退下,和他們湧上來時一樣快速整齊。
周景寧接著又道:“慕容姑娘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先隨侍官入宮稍作休整如何?宮宴之上再好生款待。”
熟悉的身形,相近的音質,卻是截然不同的氣態風度。
蒼蒼神色微有迷離,彷彿透過他看到更遠的地方,無盡的追憶,眷戀。不捨,溫暖又悽楚的光彩自她眼底一一閃過,快得不由任何人看清,隨即一笑:“款待我?我這樣一個異類橫在你們中間,怕所有人都要吃不好喝不好了。我只是順路過來看看,看你們……”
周景寧微微側頭,聽得她繼續輕聲道:“看你們為什麼,可以過得這麼好。為什麼,你還活得好好的。”
微壓低的聲音一出,在場聽到的人都是臉色大變。周景寧伸手平平一壓,又都沒有了聲息,只是所有人看著蒼蒼的眼神。都從好奇猜測變成徹徹底底的冰冷憤怒。
蒼蒼毫不在乎這些,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