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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給弄碎了。
“你不要臉!”我剛一露頭,就聽到這個。
“怎麼不敢說了嗎?就憑你還想勾住人?”之前那個尖銳的老男人的聲音,讓我下意識的捂住耳朵,卻發現身旁的人也都跟著都捂住了,這分貝,要是有玻璃都得碎了。
“你們別太欺負人了!!也不自己看看自己,都跟潑夫一樣!”這聲音如同乾旱的土地裡冒出一眼清泉,直掩蓋過那刺耳的聲音,讓我們的耳朵充分得到緩解,減少痛苦。
趁著那噪音汙染還沒直接混亂我的神經,我撥開前面最後一個擋事的,將目光第一時間掃向前方,前方是一個菜攤,一旁有一輛馬車,馬車前面站著4個男人,兩個年輕的,一個年老的,還有個雖不老態,也將近中年了,只是這裡邊兒,我沒有一個認識的,我不禁慶幸,還好不是桑桐……
“你這破爛貨也跟著起什麼哄,好好當乞丐也就算了,管別人什麼閒事?”老男人身旁的男子發了話,我仔細看了,那人身上的布料光滑柔亮,肯定是上等貨,又聽他的語氣,以及那樣的姿態,我猜想他一定是個有錢家的少爺,估計就是來找茬的,而不是來買菜的。
“哼,狗嘴吐不出象牙。”對面中年男人身旁站著的,也就是之前掩蓋住老男人噪音,聲線溫潤的那位,粗布粗衫,手上還拿了把紅纓槍,以那體格,不似平常男子那般優柔,反而健壯,與那刻薄之人,到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哼,咱們不和你們一般見識,一個被休夫,一個不要臉,哪裡能和我們比富貴,鈴蘭肯定不會要你,我勸你,還是找條繩子,隨便找一處山明水秀的地方……哦hohohohoho……到時候,我也許會好心,賜你一條席子,一座墳頭……”那錦衣的男子,用袖子掩住嘴巴,囂張的笑著,他後面的老男子也跟著笑了起來,宛若被人卡住脖子的公雞,又難聽,又尖銳。
“你這黑心腸的男人,也不怕遭天譴,人家夫妻10年,情根深種,你非要將其拆散,天理不容,你也別高興的太早,秋大人就算已然休夫,卻還未娶你,這不都已經拖了1年多了嗎?說不定人家暗地裡恨你恨的要命,就這麼虛度你的年華,等你人老珠黃,她再重新迎回安叔,到時候誰笑到最後,還不知道呢……”雖然那驕橫的男子嘴上沒德,卻不代表對方任他拿捏,這年輕男子長相只是清秀,並不出眾,面板也是又黑又黃,可不急不躁,難得的鎮定,不畏強權。
“你……你……乳父,你看他……繆兒受欺負了……”又是跺腳,又是撒潑,也不知道這裡有權勢的男人是不是都這麼噁心,我縮了縮脖子,即便我喜歡柔媚型的男人,也不喜歡太過人妖的,看著太寒。
“心肝哦,你彆氣哦,乳父這就教訓他,這個臭蹄子,破爛貨!”老男子一邊緊張哄著,一邊上去就要擰那年輕的男人,好在那男人會些武藝,身輕如燕,步行八卦,沒怎麼動,就跟斗猴一樣,老男人就是不得近身,急的氣喘吁吁,滿嘴髒話,也只能乾著急。
“住手!何繆,你不要牽連無辜的人,奴家已經說過了,奴家已然被休,不會去打擾公子和秋大人,所以麻煩公子不必再千里迢迢給奴家警告。”那邊追著的正熱鬧呢,中年男子卻似乎再也看不下去了,便從我來算起,第一次出言制止,渾厚的低音讓我覺得這男人很有氣勢,至少空氣中有種微妙的壓力感,這是我很少從這裡的男人身上感受過的……不過……他突然說到被休,我開始狐疑,又聯想到前面那粗布年輕人說的10年夫妻,莫非……是文書的前任老公?毛家的大哥?不會那麼巧吧。
“誰讓你不知羞恥,前日還去見了鈴蘭……”那被叫做何繆的何公子,鼻子一哼,厭惡的說道。
“秋大人只是來詢問奴家,老太爺之前喝藥茶的方子,並未有所逾越,還請公子不要誤會……”中年男子無奈嘆了口氣,其身後清風捲過落葉,有種蒼涼的感覺,彷彿已然遁出紅塵,和桑桐那種成熟中帶著純淨,又是不同。
“少來,誰知道你們暗地裡是不是女盜男娼,不然你說她為什麼不娶我!”何繆這般咄咄逼人,連我都覺得心中有氣,弄散人家家庭的第三者,竟然還好意思腆著臉來問原配,為什麼那女人不要他,這男人腦袋不會進水了吧。
“少爺,我看啊,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是不會曉得咱們的厲害,等我們把他打到殘廢,他也就沒辦法偷人了……”老男人果然不是個好東西,一肚子的壞水,居然想到把人打的不能人道,也不怕將來投生當個畜生,我偷偷的啐了一口,投他一個白眼。
“好,來人給我打!”何繆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