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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沒有力氣,幾次抬起,都落了下去,我心疼他,便將他的手放在我臉頰上磨蹭著。
“什麼?”我抽了抽鼻子,平復情緒。
“看病是不是要花很多少錢?”桑桐又皺起眉頭,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竟有幾分可愛,讓我想去捏他的鼻子,敲敲他的腦袋。
“不會呢,你病的不重,再說了,就算花錢,寒兒也能掙回來,你安心養著就是。”我不希望他操心這些,反正這裡也是女人掙錢養活男人,我何必增添他的心理負擔呢。
“你就放心吧,你的女人不是那麼沒用的人。”譚大叔看桑桐依舊質疑的眼神,幫我肯定道,可我怎麼看,都覺得他眼帶戲謔,有點捉弄我的意味,這老人家真是的,大把年紀了,還這麼愛玩。
“寒兒……寒兒是……奴家是下人……”桑桐很老實的解釋道,卻被我壞心的打斷了。
“什麼上人下人的,都是我的人。”我很賴皮的爬在桑桐身上膩著,看他茫然的模樣,似乎還沒理解我話裡的意思。
“寒兒,為什麼你說奴家病不重,可奴家動不了呢?”桑桐很努力的想要起身,怎奈整個人都只能動兩下臂膀,其他部分根本沒有反映,而我經過3日煎熬,只祈求他能早日甦醒,心中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至於他是不是癱瘓,對我來說,也沒有那麼大的打擊了,只要活著,還能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
“你是發熱,全身沒有力氣,讓大夫給你看看,說不定吃幾包藥就好了。”我臉色未變,將他的手放回被中,故作輕鬆。
“可是……”
“別可是了,讓奴家看看……”譚大叔給我使了個眼色,我隨即讓開,給譚大叔騰個地方,好給桑桐診脈。
“寒兒……”桑桐先是哀求的看我,卻見我堅持讓人診脈,無奈下,咬著下唇,驚恐的看著譚大叔把脈施針,弄了好一段時間才轉身離開床邊,而後放下針灸袋就往外走,我見狀,立刻會意,安撫了一下桑桐,便也跟著一同出去了。
“他怎麼樣?”我壓住不安,心裡也清楚,若是沒問題了,譚大叔當場就可以說,並不用出來交代這麼麻煩。
“有好的,也有壞的,你要聽哪個?”譚大叔抖掉衣袖上的藥渣,望著天上飄過的白雲,平靜的說道。
“呵,只要他不用死,對我來說,都是好訊息。”我雙手揣入衣袖,也學著他的模樣,看著藍藍的天空,胸口從未有過的豁達,活著真好……
“你到是想得開,也算他的福氣,不過奴家剛為他診脈,發熱的情況好了很多,想必今夜就能退下了,不過奴家又為他施針,發現他全身除了臂膀之外,毫無知覺,奴家猜測,想必是內毒侵蝕,椎骨之處受了損害……”說到這裡,譚大叔慢悠悠的撇我一眼。
我則笑道:“譚大叔何必說那麼多,就說他全身癱瘓,除了胳膊和手外,都不能動便是了,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哈哈哈哈,你果然如奴家妻主所說,是個非常人,若是天下女子都如你一般,男兒也……哎……天道而已,強求不得。”譚大叔感慨道,我到沒覺得什麼,我既然喜歡他,就要負責他的一切,雖然人家說病床前面無孝子,我也不敢保證,我能堅持多久不會產生怨念,但是,既然抗下了責任,我便不能放手,這樣的生活,總比我一人孤零零的好。當然,我更慶幸當時因為一時善心,買下桑桐,也正如我那日所想,若是我當時將他棄之不顧,他就真正的沒有活路了。
“他一輩子都會這樣?”那我可要好好想想,要不要畫個輪椅什麼的了,最好能把大門的門檻也拆了,好方便出入。
“也不盡然。”譚大叔從袖口裡拿出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畫的圖樣,我看不明白,只是知道,這東西似乎非常重要。
“還有救?”我燃起最後一點希望。
“奴家妻主教奴家這7步施針之法,應該會有所幫助,只是他究竟何時能好,能坐,奴家就沒底了。”譚大叔抖抖薄紙,很老實的說道,反倒讓我覺得踏實了。
“那你們一直住在這裡嗎?”我突然想起燕兒說的,那塞醫仙可是到處遊歷的,這萬一要是哪一日不在這裡了,可怎麼辦好,也沒有別的大夫可以信任啊。
“暫時不會離開。”譚大叔似乎沒有料到我會問這個,神色有點異常,隨後認真思考一番,肯定答道。
“那就好了。”我長出一口氣,拍了拍胸口,現在只能祈求老天保佑,讓桑桐在她們離開前好起來。
我這邊正給自己安心呢,卻聽不遠處的院子裡,燕兒和毛黃子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