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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記得我和桑桐是怎麼回的賬房,又是如何進的內室,只知道腦袋嗡嗡作響,迫不及待的將桑桐壓倒在內室的床上,繼續我們在假山後做的事情,肉體的摩擦,精神上的融合,在這一夜都已經變成一種昇華,像是那月老的紅線,又將我們綁了一圈,緊密不分。
“唔……”動了動手指,我張開酸澀的眼簾,迷茫的看著我身邊的男人,而後安心一笑,摸上了那正在昏睡中的容顏。
興許是今夜疲勞過度,我這賊手不管怎樣輕薄他的面頰,他都沒有甦醒,淺淺的呼吸伴隨著胸腔的起伏,看起來睡得極其安逸,這也許是桑桐來到這裡的第一個安穩覺吧,畢竟……我傻傻笑著,偷偷把手摸進被子,摸上那光滑的小腹,裡面說不定已經住進了一個孩子,一個我與桑桐盼了許久的孩子。
“咕嚕!”面上一澀,我吞著口水,從被窩裡爬了出來,臉紅著把桑桐與我原本連在一起的部分小心分開,接著把手探向床下,黑燈瞎火的尋找我那失蹤的褻衣與外套。
小心拉開房門,我拿起門口一直掛著的燈籠,跺了跺有些麻木的雙腳,縮著脖子想去廚房看看,還有什麼剩下,想著等會用小爐子熱熱,順便也給桑桐帶一份,畢竟劇烈運動後,總要補充點營養,何況晚飯我們吃的並不多,這個時候,是該餓了。
拎著燈籠,我晃晃悠悠的轉進廚房,裡面黑呼呼的,沒有一絲亮光,果然是深夜了,大家都睡覺去了。可我並不就此作罷,在廚房的灶臺上找到林斑斕經常放粥的鍋子,開啟一看,果然裡面裝的滿滿的,這是準備著第二天早上賣給客人的。我也不貪心,拿出一個小鍋,放上兩碗雞絲稀飯,生上我在這個時空唯一會用的小爐子,慢慢加水,慢慢熬熱,再從櫃櫥頂上拿下籃子和食盒,又從泡菜盆裡挖了兩勺泡菜,最後把泡菜和熱稀飯放在食盒裡,裝入籃內。
息了小爐子,又重新拿回燈籠,我打著哈欠,眯著眼睛,睏倦的往回走,想著等會叫起桑桐一起吃了之後,再繼續上床睡覺,明早也不想起來,準備賴到下午。心裡想的到美,可走過假山的時候,身體莫名打了一個寒顫,之前那灼熱的目光,似乎又出現了,我緊張的清醒了幾分,緩慢的轉過身,快速的掃視四周,檢查所有能夠躲人的角落,然後愕然發現,連個人影都沒……
心上長毛,頭皮發毛,沒有人……莫不是……是鬼?
腳下一個踉蹌,我下意識握緊手裡的提籃,就是因為我曾經做過鬼,所以我確信這個世界是有鬼的,誰知道地府哪個門沒關好,或者是哪個人死了,靈魂被地府的鬼差疏忽了,導致下地無路,只能在這世上幽怨的飄蕩,說不定也好巧不巧,大半夜盯上了我……厄……稍稍捲起了身子,我抖著腿,頭也不回的快步往賬房跑去,明天,明天一定要問問店裡的人,這個酒樓在我買下之前,是不是死過人……
“噗嗤……”桑桐半躺在床上,支著身子,用手從剛穿上的褻衣裡扯出青絲,笑得慵懶。
“相公!”不滿他笑話自己,我湊了過去,坐起身,拉住他的手。
“奴家還想呢,寒兒昨夜是不是去偷了東西,回來的時候如此慌張,上了床都在哆嗦,但因為有些疲倦,看你這樣,奴家也不好問,只等睡醒再問個明白,卻沒料到……噗……”桑桐捂住嘴,想笑又怕我生氣,只得憋著,拿眼睛瞄我,肩膀一抖一抖的,剛穿上的雪白褻衣又滑了下去,露出大片玉肌。
“相公,是真的很可怕嘛,總是有人盯著我看,我找了半天也沒看到人,嚇死了。”我以為他不信,連忙比劃著想要強調昨晚的真實性。
“好啦好啦,寒兒恐怕是因為昨天……恩……在外面……那樣,才會心生幻覺,都怪奴家,太過放浪了。”桑桐止住笑,趴在我肩頭上,身子如水蛇般纏住我的,清香的氣息撫平我內心的恐慌,卻勾起了我昨夜剛剛平復的慾火。
“相公……”低吟著,我眼眸一動,抱住那緊靠著自己的身體,用手撫摸著他的長髮,桑桐何其聰慧,光從我的聲音,就瞭然我的意圖,於是微微向後,兩手拉開本就滑落的褻衣,又扯開覆蓋在他下身的被子。頓時,身子□,而我捂上了鼻子,該死!晚上沒光,看不清楚,這大白天的……
“寒兒……”桑桐勾著我的脖子往後仰去,長長的發慢慢在雪白的床單上散開,與我的發交織,男人帶著羞澀的誘惑,冰冷的空氣並不能阻止那粉潮染滿前胸,綿軟的身子彷彿在我身下,開出了朵朵紅蓮,只為了我而開放,只想讓我採摘……
呯!滿屋的旖旎瞬時間凝固,我手疾眼快拉過被子,將自己和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