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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你會明白的。”善保露出勝利的微笑。
福康安已經轉為研究福保桌上的硯臺,曲指敲了敲,問道,“我給你的那個呢?怎麼不用。”
“捨不得。”開玩笑,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古董,哪裡能用,得好好藏起來,再過兩百年就值大價錢了。善保道,“等我以後把字練好了再用你送的硯臺,我現在的字太爛了,不配用那樣好的東西。”
“拿出來用吧,你以後成了書法家,我再送你好的。”福康安的心情比上次喝乳鴿湯時,可以用飄飄然來形容,決定日後多送些比較實用的,不能用來食用的東西。
“你快別笑話我了,”善保拿著自己的一篇文字道,嘆道,“你看我的字,只能用中規中矩來形容,端正有餘,靈性不足,沒半點天分。”
福康安拿過善保案頭剛整理好的課業,好厚的一疊,“咦,教習又給你佈置額外的功課了?說起來,他還真是挺偏心你的。”
善保看向福康安,這傢伙在官學中也不是什麼三好學生,再者,福康安的性子也不像會說這種酸話的人。
福康安笑著翻看善保的課業,“我雖然不大喜歡念那些酸文假醋,不過好歹還是知道的。”翻了翻發現都是一樣的文章,抄了許多遍,福康安有些吃驚,“咦,挨罰了?”
善保想奪回課業,福康安動作很快,已經把那幾頁溼了又幹的課業挑了出來,挑了挑眉,“嗯,你在模仿皇上的字型哪?”
“你怎麼看出來的?”善保鬱悶的問。
福康安眼中全是笑意,“一進鹹安宮,當頭影壁上題的就是今上新筆的訓導詞,一年三百六十天,哪天不得看上幾回?”
“叫我說,你要是想習字,”福康安壓低聲音,湊到善保跟前,輕聲笑道,“翰林院裡那群書生,字寫得都不賴,就是吳教習也素有才名,你怎麼……也不怕別人說你媚上,哦,我明白了,以吳教習的酸脾氣,難怪會罰你呢?”
善保洩氣,“你說得容易,我要有好字帖,也不會去臨影壁上的字。”
福康安見善保坦率,也沒多疑,低聲笑起來,“明天我帶字帖給你用。還有,像你現在,還是少學聖上的字吧。瞧你平日挺小心,怎麼這回倒粗心了?你也不想想,鹹安宮是什麼地方,像你本來就書念得好,正惹人紅眼,自個兒還站出去當現成靶子呢?”
“不就是……”善保噘嘴,看向福康安,索性都交待了,“我覺得皇上的字挺好,又是不花錢的帖子。”
福康安把善保臨乾隆的那幾張撿出來丟進火盆裡燒了,轉身望著善保,“你還真不像個書生。書生都酸不溜丟的,說話做事不實在。就說萬歲爺的字吧,”福康安促狹的朝善保眨眨眼睛,輕聲道,“其實也就算中上,可在皇上跟前兒,誰敢說個‘不’字。就這樣誇來誇過的,給誇成王羲之在世了。皇上的字,可以說是這些酸生們捧出來的。不過呢,他們唸書念得多,最瞧不起的,就是諂倿之臣。善保兒,你是在鹹安宮唸書,鹹安宮可不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書局書院。你成績擺那兒呢,以後明顯要當官的。吶,現在就開始習皇帝字型,難道說,你現在就開始預備著討好皇上了?”
善保直拿大白眼珠子翻福康安。
福康安笑,“就算有這個想法,也不為過。咱們滿人都是皇上的奴才,那些漢人自以為是皇上的臣子。其實還不一樣,我看他們巴不得抬到滿洲旗呢。奴才、臣子只是個稱呼,不過都是給皇上辦事,在皇上手下討生活。誰不想討好皇上呢?我是個實誠人,你呢,現在開始學皇上的字型也沒錯,唯一不足,就是做得太明顯了。這事兒,你得偷著幹,不能給別人知道。你想啊,現在你無權無勢的,若是給什麼沒安好心的人知道,就是現成的把柄。一個媚上就扣你頭上了,媚上這事兒,不能明著來。表面上對你好像沒影響,可傳出去就不一樣了,有心人就會提防你的。”
“你也會?”
“我?”福康安指了指自己,差點笑翻,邊喘氣邊搖頭。
善保氣得給了福康安一拳,“我可不像你這樣陰謀家一樣,臨個字都能給你編出這些故事!”
福康安笑著揉了揉肩,見善保氣得臉都紅了,忙道,“我這不是在教你麼?有什麼好惱的,要是別人,跪下來求小爺,我都不一定樂意多這個嘴呢。”
“知道了知道了!”善保小聲道,“怪不得吳教習罵我呢。”
福康安笑,“你管吳呆子怎麼說。下次我給你帶聖上的書法來,你學著寫吧?”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