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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忠也沒多留,便讓他們回去了。轉而,叫管家進來給索綽羅家送了帖子去
大兒子鈕祜祿氏。明軒正前來給阿瑪請了安,碰到管家多問了一句,對國忠道,“前兒索綽羅家的老太太大壽,兒子同兒子媳婦也去了一趟。他家的大孫女聽說是極出挑的,慈寧宮幾次召見說話兒。瞧著倒不是這樣不講理的人家。”
國忠淡淡一笑,“誰說不是呢,平日裡我也跟他家老爺子喝過酒說過話,要不怎麼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阿瑪……”明軒欲言又止。
“吞吞吐吐的做什麼!”國忠訓斥道,“等我死了,你就是家族的族長,就你這樣畏畏縮縮,不能為族人出頭做主,要你這族長做什麼!一點志氣都沒有!”
老爺子脾氣大,明軒自來深知,也沒放心上,忙陪笑賠罪,“阿瑪說的是。那善保聽說書念得不錯,挺出息的孩子。昔日我與他阿瑪,也是兄弟相稱。”
國忠翻他一眼,“聽聽,人家唸書好都傳到你耳朵裡了,可見就不是一般的好了。如今他家雖不比以前,可也是族中子弟,我們是家族嫡支,忝居族長之位,焉能不為族人籌算!”
明軒這才明白老爺子的心思,試探的問,“阿瑪,這善保雖出息,可也是眼下。說句不中聽的,誰知道以後呢?索家那老爺子,也同阿瑪系出朝綱,沒必要為他家的事鬧得兩家彆扭。”
“誰知道以後呢?”國忠重複了一遍,扶著桌子站起身,明軒忙去扶,國忠握住明軒的手臂,搖頭嘆道,“那要萬一他以後飛黃騰達呢?”
“阿瑪。”這做官又不是種白菜,哪兒那麼容易就飛黃騰達呢?你熬了一輩子還是個侍郎……
明軒即便沒說出口,國忠也知道兒子的心思,慢吞吞踱出門站在廊下看兒子孝敬的紅嘴綠鸚哥兒,初冬的陽光灑在那張枯樹皮一樣的臉上,很有幾分莫測高深。
善保出了族長家氣派的紅漆大門,極力請方保回家吃飯。
方保笑著拍了拍善保單薄的肩頭,“別跟我客氣了,大伯既然發了話,這事就成了一半。你回去好生唸書,日後給你阿瑪爭口氣,也就是了。”
聞言,善保只得恭送方保離去,直到方保的馬車遠去,他才折返回家。
善保自阿瑪過逝後,家裡略值錢的都被繼母弄回了孃家。後來兄弟兩人過活,除了官學發的銀兩外,並無其他收入。家裡別說馬車,就是馬也無一匹。
不過,天氣晴好,善保不緊不慢溜達著往回走,瞧著街上來來往往的長衫大褂,亮堂堂的半月腦門兒,倒也悠哉。
善保在床上躺了這將將半個月,果真是養得結實了,一路走了大半個時辰竟然只是額角微汗,剛拐過衚衕口,就見一個眉清目秀的青衣小廝衝到自己跟前,俐落的打了千兒,笑道,“保大爺,您可回來了,我們三爺等您半天了。”
善保一摸腦門兒,笑得親熱,心裡去在嘀咕,你家三爺,誰啊?
4、權臣與權臣的初遇 。。。
善保在青衣小廝的三催四請下,終於抬腳邁進了家門。
他正琢磨,他都病半個月了,也沒見誰來來探望過,可見善保在學校沒什麼至交好友。如今,怎麼又蹦出個某家三爺來?
尤其是,這某家三爺這小廝穿得也是細棉布,小臉兒流光水滑,一看就比善保更加富裕。
莫非,此三爺乃善保傍的大款!
此三爺正在院裡來回溜達轉圈兒,自善保身體稍好,他便讓福保繼續去鹹安宮官學唸書。反正普通的飯菜他也會做,倒是福保兒的功課耽誤太多以後麻煩。
故此,善保出來時鎖了門,家裡沒人。
不過,此時他家大門是敞開的。他家庭院正中擺了張酸棗兒木的長條兒木凳,一位年輕英俊的少年正大馬金刀的坐著,見他進門,少年起身快步上前,抓住善保兒上下瞧著,善保也細細的打量著這位少年。
此人身穿蛋青色長袍,外罩天藍色緙絲馬甲,腰懸著一件羊脂玉佩,一件湖藍的繡蘭芝草的綢緞荷包,手裡的馬鞭柄都絞著金絲,通身的貴氣逼人。那小模樣兒更不必提,善保立時就想到一個詞:財貌雙全。
善保正嘀咕著財貌雙全的肥羊的來歷,肥羊已經是滿臉喜色,“善保,知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你怎麼知道我沒事,我腦門兒這麼大一塊傷痂,你那大眼睛真白長了,沒看到啊!
“這位少爺,”善保先抱拳行禮,笑道,“實不相瞞,我自前幾日跌傷了腦袋,許多事都不記得了,不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