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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怕有機關。”
各什侍衛的帳篷都是集中在一處,豐升額趕過去時,善保的營帳前圍了幾個人,福康安要進去,小喜子死活攔在身前,“爺,叫了好幾聲都沒回應,裡頭怕有迷煙。”
“拿火把來。”福康安只是著急,理智未失。
淡淡的血腥味兒,豐升額低頭見一人穿著侍衛服蜷著身子躺地上沒啥動靜,皺眉問,“這是怎麼了?”
善保營帳的門大敞,乳白色的月光映出虛濛濛的影子,裡面的景象模糊不清。
福康安原已睡下,出來的匆忙,只是一身雪白裡衣,頭髮散在腦後,五官冷峻,冷聲道,“我聽到響動,出來就見這……”猶豫了一下,“刺客”二字未能說出口,咬牙道,“就看這人躺地上了。善保帳門敞著,裡頭喚了好幾聲都沒動靜,有些不對。”
“先捆了。”豐升額一聲令下,自有侍衛將人拖起來,拽開臉一瞧,這人臉色慘白,咬著牙,神智昏沉,小腹上的血洇溼一片,有認識的道,“這不是慶海麼?怎麼跑這兒來了?”不捆也跑不了了。
“把窗子也開啟,通通風。”布彥達賚也趕到,說著就要去開窗,被豐升額伸手攔住,指了指帳門。
十幾支火把點起來,從敞開的帳口可以看來,正對著門擺了一把椅子,椅子上固定著一把弩弓。還有一把椅子正對通風的視窗,上面安置了同樣的弩弓,用細絲與帳篷相連。
再往裡,善保躺在床榻上。劉祥安置在下面的腳榻上,這麼大的響動都沒驚醒,可見是迷暈了。
福康安心裡擔憂,“我先進去把善保弄出來。”
“小心,地上有細絲。”豐升額指了指在火光下反光的細線,虧他心細才能察覺。
布彥達賚禁不住擦一把額上的汗,心道,真跟盤絲泂似的。探花郎這腦袋是跟咱們的不大相同,也忒複雜了些。
“阿里袞大人到了。”
阿里袞身後跟著幾名侍衛,眉頭緊鎖,此時火把將營地映得亮如白晝,諸人可以清楚的看到阿里袞臉上的怒色。
豐升額小聲的同阿瑪說了事情原由,阿里袞瞧福康安眼裡要躥火,哪裡敢讓福康安去當敢死隊救人。別看傅恆是老實人,老實人更不好招惹,一揮手,“馮大、馮二、馮三,你們不要走正門,從善保床榻那塊兒的帳子開個口子,把人先弄出來。小心機關。” 你們這些少爺兵啊,平日站站崗都要擔心風吹雨淋,充門面罷了,關鍵時刻還……真不敢用你們。傷著誰,老子都不好跟你們的爹交待啊。
善保一吹冷風,頭腦昏昏沉沉的,有些清醒了,只是手腳痠軟,一點力氣都沒有。
“去我那裡吧。”福康安心裡火燒火燎,偏在眾人面前不能失態,“我那裡還近些,瞧他這個模樣,也問不了什麼。”
“打發人去請個御醫過來。”跟豐升額說的。
豐升額道,“已經著人去請了。”
這事兒和親王都聞了風聲。
大半夜的從福晉床上爬起來,提起褲子,披了件外袍就跑到阿里袞那兒問究竟。
和親王弘晝向來以不靠譜兒著稱,其典型行為就是喜歡給自個兒出殯,偏這人小時候是在皇太后跟前兒養大的,跟乾隆關係比較鐵,乾隆拿他也沒啥法子。
弘晝向來大咧咧,不過到底出身皇室,知道輕重,也板起臉來質問,“有刺客啊,怎的?”
諸人請安,弘晝不耐煩的揮手,“深更半夜的嗑什麼頭,起來。”大咧咧的坐在正中的椅子裡,正瞧見御醫脫慶海的褲子,隨著血淋淋的褲子被扯下來,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慶海小腹插了一支短翎箭,傷口還在流血。
悲催的是,下面,也中了一箭。
慘不忍睹。
大家都是男人,別開頭,心裡為慶海默哀三分鐘。
弘晝雖喜歡出殯,也少見這等腌臢,大皺眉頭。正當時,御醫滿頭大汗的抬頭問,“王爺、大人,這位御衛……的命根子怕保不住了。”
弘晝簡直就是找上門兒來的救星,阿里袞自然不肯放過大好時機,忙請示,“王爺,您看……”
“我看什麼,這是什麼人,怎麼受的傷,我都不知道,我看,我看我還是回去接著睡大頭覺吧。”弘晝擺擺手,“讓他活著,這不是小事,深更半夜的,明兒皇上必要問的。”站起來,扭身走了。
摻活這費力不討好的活幹啥,弘晝命自己的親兵出去打聽一番,重又脫衣裳歇下。
第二日,乾隆果然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