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阿瑪也佩服阿里袞世伯教子有方。不過,我聽布彥說,別看阿里袞世伯對外人慈和,在家跟老虎似的,饒是豐大哥這樣出挑的人也沒少挨訓。你沒見豐大哥帶著布彥麼,每天還得監督布彥唸書,阿里袞世伯自個兒都背不全的四書五經,硬逼懇著布彥背,背不出,兄弟倆一道捱揍。”
“這關豐大人什麼事哪?”
“豐大哥是兄長,弟弟有錯,他這兄長難辭其咎。也不知道阿里袞世伯從哪兒搗鼓出來的歪理。”福康安嘆息一聲道,“要不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呢。不過他家也有件趣事,有一回,布彥捱了揍離家出走,躲到我家,碰到皇上。那會兒皇上微服出宮,布彥也不認得,在我家外花園散心時走到一塊兒去了,也不知道他怎麼跟皇上說的,把皇上逗樂了,幫著勸說了阿里袞世伯幾句。阿里袞世伯鬧了個大紅臉,布彥倒被點了侍衛。現在阿里袞世伯好多了,布彥常拿聖諭噎他,他家裡還有瑪嬤在,阿里袞世伯在家拿他也沒轍,只得這路上撒撒氣罷。”
“興許是在軍中的緣故,我聽說人在軍營中時間長了,就會暴戾。”
“這是哪兒以訛傳訛呢,”福康安鄙視道,“我阿瑪也帶過兵打過仗,生氣頂多罵兩句,一根手指都沒動過我們。阿里袞世伯天生就這性子。”
豐升額在跟他爹說話,“兒子勸過善保了,日後多看顧他幾眼,應該沒事的。阿瑪,傅大人怎麼說?”
阿里袞嘟囔著,“能說啥?如今福小三兒跟探花正走得近。這傅老十,就一張臉老實,手伸得叫一個快,探花兒一冒頭,就給福小三兒拉攏的跟親兄弟似的。”眼睛一掃豐升額,“你念了十幾年的書,也別白念。得活學活用,沒事兒跟探花兒做做詩啊,說些之乎者也,也拉拉關係,套個近乎兒。”
“是,兒子省得了。”
阿里袞低聲道,“趁他現在還沒起來,咱們給些方便。”
“過猶不及,阿瑪,還是順其自然吧。”
“哼,”阿里袞眼珠子轉了幾圈,盤著腿道,“雖是慢了一步,也不能好處叫他富察家一家得了。這論行軍打仗,傅老十不如我。不過論聖意,我是比不得他的,他小時候是聖上教養長大,情份不一樣。傅老十別看悶不吭氣兒,心裡有老主意,咱們就跟他後頭走,定不會錯。且看吧。你說的也有理,露了形跡反是不美,你素來是個好脾氣,略加關照著探花兒些就是了。”
皇太后有些擔心。
他兒子有五天沒翻綠頭牌召幸過嬪妃了。
是不是龍體不適啊?還是有什麼事兒,心裡不順當。問皇后,皇后搖頭,“皇額娘,媳婦每日也只是在皇額娘這兒見皇上一面兒。”
皇太后嘆口氣,這任兒媳,論容貌也不輸故去的孝賢,偏就是不入兒子的眼。唉,也難怪,性子實在少些活絡,皇太后心道,你就沒打發奴才們給皇帝送些湯水問安。
這樣簡單的小手段,還用哀家教麼?
倒是令妃一身淺粉色旗裝端端正正的坐著,心裡有了主張,自太后跟前兒退下後,便打發貼身侍女臘梅去煲了乾隆最愛的老鴨湯。
自己對鏡重施了脂粉,畫了個淡淡的妝,烏鴉鴉的發上只插一二玉簪,素雅清爽,肌膚水嫩,看著猶如二十許人一般。
對鏡一笑,令妃柔聲道,“待湯煲好,給萬歲爺送去。就說,萬歲爺日理萬機,為國家大事勞碌,妾身不敢打擾,煲了湯,只盼萬歲為大清保重龍體,康泰萬年。”
冬雪俯身應下。
乾隆合上明瑞的請安摺子,哈哈大笑,嘉許的目光望向傅恆道,“筠亭果然是朕的悍將!”將摺子遞下去,“你們也瞧瞧。”
今年二月,烏什回族叛亂,乾隆心裡正記掛著。如今八百里加急的平亂奏章送到御前,乾隆自然龍心大悅,瞧著傅恆愈發順眼。
小春兒不但朝政上盡心盡力,教育出的子侄也個個是朝廷棟樑,也難怪朕瞧見小春兒就高興啊,一高興就……
諸人自然少不了歌功頌德一番。
阿里袞同傅恆道喜,贊富察家家教有方。
傅恆自是謙遜,神色卻微微柔軟,明瑞是他兄長傅文的遺腹子,年方三十,自十八歲便在軍營歷練,轉戰沙場,在平定阿睦爾撒納的叛亂中立下赫赫戰功,是富察家不可多得的名將。
“朕想著,讓筠亭回來。”乾隆語氣和悅,透出君王的自信,“烏什已平,伊犁如今也已是處處良田,太平人間。筠亭自十八歲從軍,迄今十二載,皆在外為朕效力。朕也實在想他了,讓他回來,任九門提督加正白旗漢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