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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心,只願他再苦讀一年,明年能下場一試。”
諸人紛紛道是。不由羨慕起君保好運,一回京就白撿這麼個會念書的大侄子,怪不得廣西將軍不當,巴巴的跑回京城呢。
君保彷彿看到了光耀門楣的曙光,一整天心情好到無以復加,那翹起的唇角壓都壓不下去。雖然有人看得心裡發酸,再轉念一想,自己家若有此佳兒,怕比君保強不到哪兒去。
散衙後,君保路上遇到了族長鈕祜祿。國忠,國忠在車裡招呼君保,君保下車請安受邀上了族長的馬車。
國忠靠在座榻上,笑問,“聽說善保今科科舉,今日放榜,怎麼樣?中了沒?”
“託您老的福,他還有幾分運氣,只是名次靠後些。”君保笑。
“嗯,早我就知道他是個有出息的。”這年頭講究宗族團結,族中出息的人多,他這個族長也臉上有光,欣喜的咂咂嘴,“明年大比,讓善保試試?”畢竟善保年紀尚小,國忠略帶了猶豫,看向君保。
“是,我跟您想到一處去了。他年紀小,現在也當不得差,趕巧兒明年大比,不求他得中,下場也能長長見識。”君保算計的很好,若善保中舉,自然大善。就是不中,善保才十五,再等三年又何妨?
國忠自是得意,八旗多少宗族,三年一大比,由於滿人文章實在比不過漢人,還是皇帝為了面子,執意要取二十名。這眼瞅著他的家族就能出進士了,偏他以前還對這未來的小進士有些恩德,怎不讓人喜上眉梢?
國忠再次為自己的明智之舉慶幸。回家讓妻子收拾了不少筆墨紙硯文人字畫的給善保送去。
鈕祜祿家也算發了筆小財。
鈕祜祿家熱鬧喜慶著,索綽羅。英良自然也得了善保中舉的訊息,一口涼氣橫在胸口,好半天才嚥下去。
天意!天意!
“這小子真是運氣沒得說!”瑞陽恨恨的罵了句。
索綽羅。英良冷笑,“站得高,才能跌得重。你瞧仔細了,我定叫他身敗名裂,只恨不死!”
福康安賀了善保,善保把幾套新鮮的化妝品拿給福康安,笑道,“我嬸嬸一個月就用一套,我估摸著伯母也差不多。你向來粗心,不理會這些。伯父伯母不是佔人便宜的性子,不過這是自個兒的鋪子,真花銀子去買就是打臉了。你拿去給伯母、你嫂子們換著用,也是你的孝心。”
善保備考舉人的時間,鋪子裡的大師傅已經按著善保描述的開發出了一系列由洗面香皂早霜爽膚水晚霜精華霜的高檔護膚品。
董鄂氏和雪丫是直接受益人。
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每次對鏡理妝,董鄂氏都覺得自己的肌膚細膩了些,連雪丫到了青春期,臉上一顆痘痘不見,白嫩嫩水嘟嘟的一張臉,青春逼人。
其次,福康安的額娘、郡主大嫂、公主二嫂全都換了善保鋪子裡的產品,這些豪門貴婦,出去社交談論啥,無非就是吃的用的,說著說著,鋪子的名聲也越傳越響亮。
善保卻是在心裡算著時間,命鋪子裡按時給忠勇公府送去,或是直接拿給福康安讓他帶回家,既做了人情,還打了廣告,何樂而不為?化妝品向來是暴利行當,外頭賣的雖貴,這些小錢與富察家相比早就浮雲一般。
福康安也沒推辭,逗善保,“我以後的媳婦兒有你一半的周到就知足了。我額娘都在家誇你能幹,說不定哪家的女孩兒有福氣嫁你呢。直惋惜自個兒沒個女兒,好招了你做乘龍快婿呢。”
聽著福康安的打趣,善保也不矯情,笑道,“可不是,嫁我起碼有一樁好處,絕不納妾。”
“你可別說這大話,天下諸多名花,富貴牡丹,空谷幽蘭,各有美態,難道就守著根狗尾巴草過日子。”乾隆雖沒給他指婚,不過賞了他倆個美人兒,福康安在善保面前一副過來人的口吻。
“嗬,這還不知道娶誰呢,就成狗尾草了?”善保道,“小心以後給你岳父聽到賞你倆大嘴巴。”
“你還小呢,到時自然就明白。”
福康安是個心思靈動的人,忽然問,“善保,我阿瑪是內務府總管,這些胭脂水粉,宮裡女人一日都離不開,不如我跟阿瑪說,讓內務府到咱們鋪子裡採買如何?”
善保想了想,還是拒絕了,搖頭笑道,“別,咱們就是鬧著玩兒開個鋪子。伯父一個示下容易,卻擋了別人的財路,能得內務府採辦的,都不是普通貨色,誰家沒個靠山?平白結仇。再者,你別忘了這鋪子也有你的份子呢。有心人說伯父以權謀私,又是一場官司。那些小人自然是沒個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