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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辦法申冤。”
餘子澄垂眸良久,方嘆道,“如今也只有如此了。他還說什麼沒有?”
“大爺說當時是一名看守侍衛指出他作弊,喊來考官。事情定與這名侍衛有關,大爺已將這名侍衛告上堂,會試散場之時步兵衙門就會拿人,若是有法子,請先生和老爺查查這明侍衛的底細。”劉祥泣道,“就說了這些,大爺捱了板子被羈押在步軍衙門的大牢裡。”
餘子澄道,“先讓大管家去牢裡打點,等大哥回來再做安排。”
董鄂氏喚了大管家劉維過來,交待一番命他去帳上支銀子。餘子澄見董鄂氏已沒了主意,嘆道,“一會兒我和大哥一道去牢裡看善保,嫂子先回去準備些乾淨衣裳、金創藥什麼的,一併帶去。”
“我知道。善保,善保不會有事吧?”董鄂氏六神無主的問。
“不會。他想得很對,這明擺著有人要害咱家,他現在雖然受些苦,給大哥爭取了時間。不然,明天御史上折,大哥怕官位不保。”餘子澄勸走了董鄂氏,派了幾人去索綽羅家外盯梢。鈕祜祿家並非高門大戶,君保也只剛回京半年,並未與人結仇,唯獨先前與索綽羅家有些齷齪。
君保聽聞此事,馬上跟尚書告了假,騎馬回家。吹了一路冷風,他已經漸漸冷靜下來。同餘子澄商議了片刻,君保馬上去內宅。
董鄂氏已經收拾好被子、衣裳、丸藥、金創藥,還有剛煎的參湯,幾樣小菜、肉脯,整齊的放在食盒裡,哽咽道,“這參湯務必看著善保喝了。”
“知道了,福保回來,你好好勸他,別讓他著急,明日不必讓孩子們上學,給他們請假。也不要出去,門戶看緊了。”君保留下話,提著食盒,兩個婆子抱著被子跟在身後,一併出去了。
董鄂氏倚在門口好半天,才在丫環的勸說下,回了房間。
想著善保的小身板兒,君保眉毛皺得極緊,牙齒緊咬,頸處青筋繃起。餘子澄拍拍君保的手,“大哥,先放寬心,看善保怎麼說。”
“我是擔心他的身子受不住廷杖。”君保沉聲自責道,“還是我這個做叔叔的沒用,護不住他。”
“敵人在暗,我在明。”
君保沒再多說,車在步軍衙門停了。劉維已經上下打點過,君保又穿著正二品錦雞補服的官服,出來的小吏十分客氣。
君保道,“我這個侄子受了冤屈,如今在牢裡暫住,還得兄弟們多看顧他。”
“是,大人放心,有小的在,定不叫少爺受星點兒委屈,大人裡面請。”小吏已經被餵飽,笑著引路。
經過五道鐵門,才到善保所在牢房。步軍衙門多是處理旗人之間的官司,大牢的境遇也較一般牢房好些,福靈安見過善保幾次,常聽自家兒子閨女唸叨,對他很是優待,雖是牢房,裡頭石桌石椅石床一應俱全,乾淨整齊,只是到底是牢裡,常年不見陽光,難免黴溼陰潮。
善保趴伏在一床錦被上,身上蓋了一床,聽到聲音緩緩抬頭,神色清明,只是臉色微白。
君保微微放下心,牢頭開了門,大管家將被子抱進去,便退下了。牢裡只善保、君保、餘子澄三人。
“我先看看你的傷。”君保坐在床側,掀開被子,手伸到善保腹下開啟汗巾上的扣帶,褪下褲子,善保疼得一聲低叫,額上沁出一層虛汗。
君保籲一口氣,“還好,打得不重。”他自軍中出身,什麼沒見過。廷杖裡頭都是灌了鉛的,真用力打,十杖就能要人命,善保後面只是略見紅,看來打得是出頭棍。先用帕子稍微擦了擦破皮處,灑上藥粉,又拿了藥油倒在掌中給善保揉著青紫處。
善保疼得兩眼發黑,絲絲抽著冷氣央求道,“二叔,您別揉了,我快疼死了。”
“揉開好的快,也不知道你這案子什麼時候審。究竟是怎麼回事,跟我說說。”君保本來心急火燎的,一見善保的屁股忽然就不急了,看來善保是有備而來,不是故意找死。
善保從會試開始說了一遍,君保皺眉,低聲道,“那筆,莫不是家有內賊?”
“沒有內鬼哪來外賊,那隻筆是被人換了,不管是在家被換還是被那個誣我的侍衛換,肯定是與家裡人有聯絡。”善保輕聲道,“那隻筆是我素日常用的,能接觸的就是我屋裡人,還有平日跟我去學裡伺候的小子們。二叔你回去仔細篩查,平日飲食也要小心,福保佳保也不要去學裡了。”
“娘操的!”君保咒罵了一聲,“你放心,這個我來辦。我估計你這案子拖不了幾天就要開審,你有沒有把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