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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鈕祜祿家就是別人砧板上的肉。所以,三日後堂審,善保冤不冤的不是重點,他行此緩兵之計,為的是他叔叔!”
福康安打了個冷顫,外面忽然有人問,“大老爺在三老爺這兒麼?太爺請大老爺過去說話兒呢?”
“我在呢。”福靈安應一聲,起身抻了抻衣裳。
“我跟大哥一道去。”福康安跟著站起來。
小書房裡燒著地暖,香爐裡燃著品流極高的薰香,怡神醒腦。
福靈安福康安來時君保已經告辭了。兩個兒子請安,傅恆擺擺手,指指邊兒上的椅子,“坐吧。”
福靈安先問,“阿瑪叫兒子來,可是有事吩咐?”
“嗯,今兒會試的案子,那個侍衛是重點,派人去貢院門口守著,一開門,先把人逮了。看好,吃食看守都要注意。”傅恆道,“若這個侍衛被人滅口,這案子就說不清了。萬歲希望速審速判,整個京城的讀書人都在關注這個案子,要辦成鐵案,不要發生這種引人閒話意外。”
“是,兒子記下了。”
福康安還未開口,就被傅恆堵住,“既有同窗之情,看幾次也就罷了。”對福靈安道,“善保仁義,牢裡不要為難他。”
“阿瑪,您瞧著有沒有轉圜的餘地?”福康安問,“善保他一定是被人陷害了。”
“有證據再說話。”傅恆淡淡地,“交情是一碼事,現在除非他有證據,誰也救不得他。你大哥是主審,你與他有交情,更當避嫌。只是你向來義氣,去瞧瞧也沒人說不是。”
索綽羅家。
索綽羅。英良盤腿坐在炕頭兒,老紅木炕桌兒上擺著四樣下酒小菜,分別是:紅油肚絲、瓜燒裡脊、花菇鴨掌、八寶兔丁,都用巴掌大的翡翠碟子裝了。一壺芬香的梨花白,一隻紅潤潤的瑪瑙杯,索綽羅。英良已是微醺,見兒子進屋每根皺紋絲兒裡都透出快活,招手到跟前兒,笑道,“過來陪阿瑪喝幾杯。”
索綽羅。瑞陽執壺為父親斟酒,笑道,“不枉阿瑪等這一年。只是兒子聽說善保那小子今兒去了步軍衙門。這小子,死到臨頭還要蹦達幾下。”
“御史都聯絡好了?”索綽羅。英良不答反問。
“是,都按照阿瑪的吩咐辦好了,明兒一早就有人上摺子。”索綽羅。瑞陽站在炕邊兒,皺眉,仍有些擔心,“善保一敲登聞鼓,這摺子上了怕也暫時動不了鈕祜祿。君保,豈不是打草驚蛇麼?”
索綽羅。英良夾一筷子肚絲慢調斯理的吃了,又“吱”的一聲撮了小半杯酒,手裡筷子未撂指了指兒子,“坐下說。”
索綽羅。瑞陽挨炕邊兒坐了,索綽羅。英良方笑道,“善保為什麼去敲登聞鼓,不過是為了給鈕祜祿。君保緩上一緩罷了。”冷冷一哼,“難得他當天就能想到這緩兵之計!瞧瞧,如今就有這種狠勁兒,若是容他做大,怕日後沒咱們索綽羅家立足之地了!”
“阿瑪,花大……要不要……”豎起的手掌徐徐斜向下做個“斬殺”的姿勢。
“不要打草驚蛇。萬歲爺已下明旨,三天後開審,如今會試還有兩天才散場,花大不過是在牢裡呆一晚,就這一晚上,鈕祜祿家能查出什麼?”索綽羅。英良道,“萬歲的心思,我多少能摸到些。如今會試尚未結束就有官司出來,這個時節,天下舉子都在看著,不得不審。只是若他鈕祜祿。善保是冤的,四位考官誰脫得了干係?這就不只是朝廷的吏治臉面問題了,這是直接往萬歲爺臉上打耳光哪。哼,萬歲爺命三天後開審,就是速審的意思,這案子不會拖。墨雲已經處理掉了,我就要他鈕祜祿家嚐嚐啞巴吃黃連的滋味!”眉間掠過一抹肅殺,索綽羅。英良道,“我仔細琢磨著,善保向來狡詐多端,他喊冤,一是為了先保住鈕祜祿。君保的官位;二麼,此時,細查已是沒時間,怕他定會表現得胸有成竹,行引蛇出洞的計策。你派人去牢裡打聽打聽,這幾日他在牢裡神態如何,若是他表現得若無其是胸有成竹,那定與我猜得不差。”
索綽羅。瑞陽應了。猶不放心,“阿瑪,那明天的奏摺是不是要緩緩?”
“緩什麼?這第一把火先點上。”索綽羅。英良老謀深算的眯著眼睛,眼皮搭拉著往上一撩,看著兒子道,“別小看了善保,我都沒料到他能想出這個法子。一般的小舉人,早去跳海了,他竟然還有招術應對,這就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咱們就得做萬全的對應,明日不上奏章,若是三天後過堂,善保豁出去死辨鈕祜祿。君保清白呢?打蛇不死,後患無窮。明兒個一道奏章,鈕祜祿。君保就得自辯,哼,親侄子,他敢說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