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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喲!就是死了,地下也難見你阿瑪的面兒。”他如此作態,自然是要從輩份上壓善保一頭。他那女兒再混帳,善保也無法在大庭廣眾下說繼母半個字的不是。否則,這就是大不孝!
“竟然是奴才謀私害主,善保,你與那奴才可有私怨!”他他拉。林卓問道。
善保冷聲諷刺道,“大人,您雖位居從一品尚書,可如今萬歲在上,主審福靈安大人也在,大學士傅恒大人、劉統勳大人都在,怎麼就輪到大人下論斷,是奴才謀私害主了?莫非禮部尚書搖身一變成包青天了!”臉龐消瘦憔悴,卻愈發襯得善保一雙眼睛亮如寶石,他看向乾隆,撐一口氣高聲道,“萬歲,草民還有語據未說!” 他他拉。林卓一張臉已是羞窘不堪。
“說來。”乾隆點頭。
善保望著索綽羅。英良淚痕未乾的橘子皮老臉,眼圈透紅,一雙清麗的丹鳳眼裡透出搖搖欲墜的淚光,別過臉,善保拭去淚,鼻音濃重的嘆一口氣,“這卻是事關學生家中的一樁醜事,如今見索綽羅大人這般作態,設下連環毒計,欲害我身敗名裂,學生賤命一條無所顧惜,可憐家中尚有幼弟,若不說,爛在肚子裡,學生即便粉身碎骨,泉下也難見先父!”
“學生額娘在學生六歲時過逝,那時學生弟弟三歲。阿瑪擔心學生與弟弟無人照看,就續娶了吏部尚書索綽羅大人家的千金為續絃,也就是學生的繼母。繼母在阿瑪在世時對我們兄弟還算和善,”話到此處,善保淚珠兒滾滾而下,拭之不盡,“可是在學生九歲的時候,阿瑪於福建任上過逝。那時,學生和弟弟剛考入鹹安宮官學,尚不經事。阿瑪只有叔叔一個同胞弟弟,繼母卻未曾通知叔父回京奔喪,甚至連家父的喪訊也未曾捎一個去。家裡就只有繼母、學生、弟弟,阿瑪喪事理畢,學生就發現家裡的東西一日少過一日,”善保禁不住失聲痛哭,半晌方道,“終於有一天,傢俱都賣了個乾淨,舊僕也賣得乾淨,整個鈕祜祿家只剩下一幢空空的三進宅子。繼母也回了孃家。”
“學生和弟弟就指望著鹹安宮裡每月二兩糧米銀子過活,後來,族長大人聽說,看不過去,帶著學生和弟弟去索綽羅家,那天,繼母因怒生恨,一個茶盅砸在學生頭上,如今還有一道淡疤。學生命大,那日情形族長刑部侍郎親眼所見。尚書大人怕真出了事,礙於族伯的面子,還給了學生五個莊子。”善保抽泣著,渾身顫抖,他竭力的控制著自己,繼續說道,“世上沒不透風的牆,叔叔於外任上聽到我阿瑪過逝的訊息,想著學生兄弟還小,放心不下,謀了京官,於外任回京。因為叔叔也是在朝中為官,在叔叔回京的第二十五天,索綽羅家主動將原學生家的東西還了回來。有當時的帳本子可以為證。”
“這時,怕所有人都會問,明明是索綽羅家理虧,焉能報復學生?”善保泣道,“學生也以為,雖然繼母不慈,到底是阿瑪續娶,雖繼母青春有別嫁之心,到底有過母子緣份,何以要逼我入絕路!這事,傷得是兩家的顏面,不要萬不得已,學生寧可爛在心裡也絕不會外道。後來,到前年選秀,索綽羅尚書大人嫡親的孫女待選,就有謠言說這位姑娘有大造化,是要配皇子的。學生那時正在備考生員,只當玩笑過耳。當學生中了秀才後,才恍惚聽人說這位姑娘落選了,可這與學生何干!誰都想不到的是,這位姑娘落選後自殺了。”
“你胡說,我那苦命的孫女是因病過逝!”索綽羅。英良吼道,臉上猙獰駭人。他不敢認,更不能認。認了,一頂怨望的帽子就算扣嚴實了!
善保卻毫無懼色,冷聲反問,“你敢開棺一驗麼?”
索綽羅。英良像忽然被剪了舌頭,臉脹得青紫,目光似能吃人。
“索綽羅家曾因這位姑娘的過逝大肆吵架,姑娘的額娘堅持說是因為索綽羅家侵佔學生家業的事給人知道,上達天聽,宮裡知道索綽羅家門風不正方撂了姑娘的牌子。矛頭就指向了學生曾經的繼母,是她,謀奪夫產,虐待繼子,因這事傳出去,給人抓住把柄,連累了待選的侄女。”善保眼睛紅腫,臉色慘白,唇上無半點血色,眼淚沒一刻斷過,幾位旁聽的大人都露出不忍之色,善保咬了咬唇,繼續道,“可是,這事是怎麼傳出去的?誰又與索綽羅家有仇,要做這樣害人終身的事呢?他們猜來猜去,只能往學生身上猜,因為是學生受到虐待,是學生家產被奪,他們覺得學生對繼母怨恨未消,於是把這事說了出去,導致他家姑娘落選、繼而香消玉隕。可是這種醜事,學生遮掩還來不及,哪裡會往外說?學生平日只在鹹安宮唸書,學生的嬸嬸只是三品誥命,聽嬸嬸說即便按例去宮裡請安,也只能在慈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