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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在有心。年後,帶著兩個弟弟去拜年,先讓佳保混個臉熟。
倒是福康安這個年過得頗是堵心,富察夫人從和敬公主那裡打聽出了福康安的指婚物件:御史索綽羅家的女孩兒。
傅恆點頭,“索綽羅氏也是著姓大族,名門貴女。”最後一句純粹是為了安撫福康安,福康安好強,兩個哥哥,一個娶了郡主一個尚了公主,傅恒生怕福康安會多想,不滿意女方家勢婚前生出嫌隙。
福康安倒無此顧慮,齊大非偶,娶公主體面,瞧他二哥過得叫什麼日子,跟老婆睡覺還得等著老婆宣召,納個妾都戰戰兢兢,窩囊都能窩囊死。他想了又想,索綽羅這個姓氏在旗人裡太常見了,一時對不上號,“倒沒留意過這位御史大人。”
“說起索綽羅御史的父親,你肯定就知道了,”傅恆拈鬚一笑,“吏部尚書索綽羅。英良。他為人幹練,聖上也幾次嘉許。”
福康安的辮子差點豎起來,吼了一嗓子,“吏部尚書索綽羅。英良的孫女?”
傅恆瞪向福康安,“你給我小聲點兒!”
“不行不行,”福康安倒吸口冷氣,連聲道,“他家女孩兒不成,那不是小毒婦麼?”
“放肆!”傅恆朝北一抱拳,正色道,“這是萬歲爺的恩典,你少乍呼,沒你說話的份兒!”
福康安怨念橫生,苦著臉道,“阿瑪,您去打聽打聽,他家那是什麼門風哪?誰敢娶他家的女兒,不是找著斷子絕孫麼?”
傅恆眉毛將要豎起來,眼瞅就要發作,富察夫人忙勸和著,“老三,你從哪兒聽來的閒話,可不許亂說,關乎女兒家的名譽呢?”
“我哪裡是亂說,善保,上次來咱家的鹹安宮的同窗,額娘,你還記得他吧?”
“嗯,挺漂亮乖巧的孩子。”
“學識也不錯,你就該多跟這樣的少年交往。”傅恆對善保的印象極佳。
“以前我不是跟額娘說過,虐待他們兄弟的繼母麼?畢竟是善保的家事,沒給他往外說的道理。”福康安有幾分為難,還是說了,“他阿哥娶的繼母就是索綽羅家的女兒,吏部尚書英良的二女兒。您想想,他家這是什麼家風。娶了這等毒婦,兒子以後連妾都不敢納了,真有庶子庶女還不得給她毒死啊。”
福康安說得富察氏心驚肉跳,“真是?你不會搞錯了吧?”
“哪裡會錯。善保阿瑪去逝後,善保那會兒才九歲,他弟弟六歲,繼母把善保阿瑪留下的東西賣的賣,搬的搬,全都弄回了孃家,自個兒也拍屁股回了孃家。我是親眼見的,那會兒善保病得死去活來,家裡連吃的都沒有,屋裡就一張床,一條案,一板凳,可憐至極。後來是鈕祜祿家的族長替他出面,索綽羅家才還了五個莊子給善保。如今善保的叔叔回了京城,索綽羅家瞧著自個兒女兒做的事實在沒臉,怕善保叔叔不罷休,方將以往善保家的東西又還了回去。”福康安苦口婆心的勸母親,“額娘,這媳婦不論出身容貌,起碼不能是這樣性情吧。您想,親姑侄,能差多少?我一想要娶個這種的女人就混身打顫。真娶了來,咱家就永無寧日了!”
富察夫人直唸佛,“真的?”
“額娘,兒子還打哪兒編來糊弄您不成?這畢竟是別人家的事,我又不是老婆舌頭,沒給人到處亂傳的理。”福康安急得額頭冒汗,“不信,您去打聽打聽,不少人都知道。誰不說索綽羅府幹這事兒沒臉呢,欺負孤苦無依的兄弟倆。他們女兒雖是填房,也是正妻,您說善保兄弟這還是嫡子呢,就敢下黑手。這種毒蛇進門,咱們一家子喝口水都得小心。”
富察夫人忙拿了帕子給兒子擦汗,哄道,“別急,容額娘想個法兒,這事兒不能直接說。”
富察夫人跟傅恆商議了半宿,支著頭說,“興許萬歲爺也是給矇蔽了。我聽老三說就心驚肉跳,真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樣的婦人。”
傅恆緘默著,抿抿薄唇,“明兒先跟大公主提一聲,問問大公主可有什麼主意沒?”
傅恆是個老實人,若是容貌家世方面的問題,他一準兒叫兒子忍了,不承想,事關品性,怎麼琢磨也不能娶這麼個兒媳進門哪。
乾隆是個要面子的人,他的確是偏愛福康安,當著人家的面撂下話,定給人家指個好的。沒想到一朝不慎,知人知面不知心……儘管和敬說得隱諱,朝隆也不是傻子,著人一查自然水落石出。
偏這事兒還不是能拿到面兒上說的,乾隆帝忍得心肝疼兒,也不管年不年的,尋了個由頭劈頭蓋臉給索綽羅。英良好一頓痛斥,降三級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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