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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謝過座,吳省蘭溫聲道,“我也替你想過了,你要考舉人,當專注於八股,這學裡以後不要每日來,我給你留下功課,隔一日交一次,我與你批改講解就可以了。”
善保自鹹安宮出來,便先回了家。如今佳保也考了進去,有福保照看,兄弟二人相互扶持,他也不擔心。
餘子澄從未見過這樣悠悠然準備科舉的人,善保已經不再日日去鹹安宮,吳省蘭每次給他留下兩個題目,命他破題八股。
餘子澄聽聞善保想繼續備考舉人,也已做好了輔助善保溫習功課的準備,時不時出題考較。善保完成得認真,餘子澄卻怎麼都覺著不舒服、不對勁。
太悠哉了。
善保每天六點鐘準時起床,如今不必趕早去上學,便在園中打拳練劍,大約半個時辰,七點鐘用過早飯,開始寫文章。
中午吃過飯就騎馬帶人出去,至於去哪裡,開始餘子澄不知道,後來一打聽:西什庫教堂。每次必去消磨一個下午,不到晚飯不回來。有時還在那兒留飯,聽跟著善保的小廝說,大爺跟那些洋人學說洋話,嘰裡咕嚕的一句都聽不懂。
餘子澄急得差點噴出血來:科舉會考那些洋文麼?
“先生,聽說潭拓寺的風景正好,難得有空,先生,咱們一道去看看遊山吧。”善保含笑提議。今春他院子裡破土,栽重了不少花草,善保向來是個懶人,選的都是薔薇類生命力強不用打理的品種,如今奼紫嫣紅,極有生氣。
餘子澄看他一眼,略帶了不滿的敲打著,“這做學問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哪。”
善保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餘子澄,眼中閃過驚詫,笑道,“先生和吳教習佈置的功課,我都有做哪。”
“你既有餘力,就應該更加勤勉。今科秀才名次只是中等,明年,全京城的秀才都要參加順天府的鄉試,錄取者不過一二百人。”餘子澄痛心疾首的問,“你有把握麼?”
善保搖頭。
餘子澄怒火中燒,一掌落在桌子上,吼道,“你既沒把握,還整日在外嬉遊,無所事事,你真是……真是……”難聽的話還是嚥了下去,不過也氣得不清,臉上脹紅,額角青筋直跳,扶案咳了起來。
“先生,喝水。”善保倒了盞暖茶遞上去,餘子澄皺眉喝了,善保又給他撫胸順氣,溫聲道,“我當什麼事兒呢。這個啊,我只是偶爾出去轉轉,先生留的功課從不敢懈怠。”
“我不是佳保,你也不必哄我。”餘子澄推開善保的手,眉間幾分冷清,“沒事遊山玩水的日子誰都想過,可有的人過的,有人就過不的。你不說,我也猜出你的心思,滿人其實也不必非要科舉,如果你已是生員,就算科舉不中,補個筆帖式也輕而易舉。可我得提醒你一聲,你繼母索綽羅氏的父親就是吏部尚書,專司官員任免、考課、升降、調動,先不說你這個筆帖式能不能順利補得中,就算補了筆帖式,他會容你所願去兵部當差?你得意的太早了。吏戶禮兵刑工六部,吏部排名首位,四品以下的官員有直接任免權。若我是索綽羅尚書,我就直接把你安排在吏部,就算真給你個補帖式,怕你也沒膽子去幹!”
“這條路你先死了心吧!”餘子澄冷聲斷喝,似乎要喝醒善保。
善保抿了抿唇,眼中多了凝重之色。
餘子澄看他一眼,喟嘆道,“你雖年紀小,卻也熟知世情,又是家中長子,現在也該學著知道些朝中的事了。就比如,此次聖駕避暑,沒點你二叔的名兒。只這一件,不知多少人生出妄念來。”
“至於富察家的關係,當初你二叔在傅恒大人帳下做親兵時曾救下傅恒大人一命,這次回京,就是你二叔託的傅恒大人幫忙。人家的救命之恩已經還了,至於你跟福康安,”餘子澄道,“福康安如今也只是個侍衛,現在他幫不到你。再者,人情不是好欠的,今日他不過舉手之勞,他日或許就要你以命相報。”
“讓你科舉,是最好的晉身之階。最穩妥。你是旗人,皇上也會看到你。”餘子澄發作了一通,疲倦的揉揉眉心,“你家不比別家,如今朝中只有你二叔一人,其他族中人哪個是真正靠得住的?你二叔的根基在軍中,遠水救不了近火。”
“在其位,謀其政。我既為你二叔的幕,就得為他籌劃。”餘子澄揮了揮手,一聲長嘆,“話都跟你說明白了,你去想想吧。”
善保也沒多說,輕聲退下。
該死的索綽羅家!
善保並沒有太大的慾望,他始終不明白歷史上和���敲炊嘁�幼鍪裁矗克�泊遊聰牘�苫鋪詿鍶ㄕ鋪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