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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想,福康安發跡不是沒道理的,上邊兒,他跟太后、乾隆有交情,下面兒,他在上書房唸書,與皇子阿哥也認識。
首先,忠誠就有保證。
自己人,真正是自己人。對乾隆皇帝而言,福康安是他看著長大的自己人,所以,福康安一生兵權獨掌、轉戰四方而無後顧之憂,因為乾隆信他。
以帝王的多疑,能將這份信任賦予福康安,可見乾隆與福康安感情之默契。
善保笑望著福康安帥氣的側臉,不簡單,這不是個簡單的人,能將五阿哥請出太后的動作猜得不差分毫,福康安太不簡單了。可人家平日裡還以爽快義氣著稱,嘖嘖,就是善保開始也拿福康安當傻瓜大肥羊來著,殊不知人家是悶頭吃肉不聲張,好處一點兒沒少得,還不得罪人。
厲害哪,乾隆和傅恆調教出來的人物兒,怎麼可能不厲害?
像自己,一直想低調為人卻總是鋒芒畢露,瞧著光鮮,不過是個明晃晃的靶子。
善保圍著福康安轉了個圈兒,嘖嘖兩聲。
福康安抓住他,壞笑著問,“怎麼,瞧上本大爺了?”
“我是瞧瞧賽諸葛福三爺,”善保曲肘撞他,“在外頭,少嬉皮笑臉的。”
進了帳子,善保叫劉祥倒了茶,又命劉祥去帳子外頭守著,方問,“你是怎麼猜出來的,跟我說說?”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福康安倒賣起官司來,手指爬上善保的耳朵,揉捏著善保兒的小耳垂,輕聲道,“給我親一下,我就告訴你!”
善保撈起枕頭拍福康安臉上,怒道,“死去吧!”
福康安抱著枕頭,呵呵直笑,“玩笑,開玩笑,莫當真,莫當真。”親自端了茶給善保壓驚賠禮,“跟你說怕什麼,你忘了我也在上書房念過書的,又不是認識一日兩日,等時日久,你就知道了。”福康安悄聲道,“那位也不過是個面兒生得好些,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本想私下拉攏你,哪知你不上套兒?依他的身份,被駁了一回,難道還能腆著臉來第二次?不過,就這麼讓你溜了,他臉面往哪兒擱。你叫他不高興,定得教訓你一番才是。”
“這個我能不知道,別盡說些沒用的。”善保喝了半盞茶。
“後頭更好猜了,你不願去跟他念書,他就硬是得想法子辦成了,才能讓你知道厲害,如此不僅找回面子,也能震懾旁人,然後等你去了他那兒,再好言好語的用各種手段安撫你,收你之心。”福康安笑睨善保,“這和你在院裡先立威再拿銀子收買人心是一個道理。”
善保捶他一記,眼珠兒一翻看帳子頂兒,死不承認,“聽不懂,聽不懂。”
福康安一笑,並未要強,接著為善保釋疑,“你想,你現在好歹是御前侍衛,御前侍衛不易與皇子結交,這忌諱,他在宮裡長大,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不願去與他親近,這就是現成的理由,只是這是一個默契,最好大家都不要提,不然犯忌諱是輕的,他縱然是皇子,怕也落不了好兒去,所以他不會遞這種現成的把柄出去的。在這營中,比他大的除了和親王,就是太后了。和親王的性子,絕不會插手這些事的,太后就不同,五阿哥受寵,誰都知道。他開口相求,太后心疼孫子,不過一個小探花兒,就是直接一道諭旨賞給五阿哥也正常,再沒有不應的。”
善保笑問,“那你說,為何太后沒一道諭旨讓我過去,還費口舌跟我說了一番呢。”
“那是太后,你當尋常人呢?御前侍衛,不比別處,太后說的清楚,只是路上這幾天罷了。再者,她不是同意讓我一道去麼?這就是避諱的意思了。”福康安道,“這裡頭的彎彎道道兒,太后沒有不清楚的,五阿哥畢竟是親孫子,她老人家心軟,只是御前之人,太后是不會輕易干涉,何況你也是一科探花兒,這裡頭的干係……五阿哥是聰明的過了,”福康安興災樂禍的哼一聲道,“做了蠢事。等著瞧吧,叫萬歲知道,沒他的好兒。”
善保聽福康安說的倒與自己思量的大致相似,皺眉道,“說實話,福康安,我現在都是縮著脖子做人,半點風頭不敢出,我是絕不會跟五阿哥有什麼干係的。其實,探花兒也不過是晉身之階,說著好聽,頂不了用。就算如今做了侍衛,在這京城也不過是隻小蝦米,五阿哥這樣三番兩次的拉攏,倒叫我有些摸不著頭腦。論理,像你、像豐大哥,都是出身公府,你們不是更有價值,他怎麼不跟你們示好呢?”
“這還不明白?”福康安戳他眉心,笑道,“當局者迷了不是?像我阿瑪、阿里袞世伯,都是軍機重臣,帝王心腹,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