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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如今歷練了幾年,已非昔日吳下阿蒙,一身簇新的青綢長衫,六合一統的小帽兒,帽沿中間鑲著塊兒晶潤如酥的美玉。他不過十八歲,打整出來也是眉清目秀,眼神靈動,笑道,“是,大爺看得起奴才,把鋪子交給奴才打理,奴才定用心做事,不負大爺所託。”
“嗯,過了重陽,我就要隨駕回京,這裡的事便都交給你,規矩都跟京裡鋪子的一樣。”善保眼睛一彎,“有什麼新鮮事兒擱信裡跟我說說,我喜歡聽這個。”
二狗子忙應下了,瞧著善保臉色不錯,試探的開口,“大爺,奴才有個事兒想求大爺?”
“嗯?說吧。”善保對人向來隨和。
“大爺,奴才也年紀不小了,您是個有學問的,能不能給奴才賜個大名兒。”二狗子還有幾分扭捏,他這名兒實在太……那個了。
善保支著頭笑問,“你是要什麼樣的?”
二狗子委屈,“奴才原想改叫餘老虎,全哥他們都笑話奴才。”
劉全在善保面前是極有體面的,聞言笑道,“我們是叫慣了二狗子,這乍一改叫老虎麼,是叫人發笑,你看大爺都給你逗樂了。”
善保唇角彎彎,長身而起,步到書案前,掀開墨盒,取出一張素箋,執筆懸腕,於中間寫了一個“彪”字,遞給二狗子,“不如就叫餘彪吧,這個彪字是老虎生雙翼的意思。”
二狗子眼睛一亮,忙雙手接過,“謝大爺賜名兒。”歡喜道,“這名兒好,老虎長了翅膀,比老虎更威風。”
劉祥笑,“不僅威風,還好聽不是。”
二狗子再次謝過善保。
此時,宮裡也正熱鬧。
乾隆自己先做兩首菊花詩,眾人讚了好,各種馬屁迭出不窮。
乾隆笑納,側頭看向五阿哥,問道,“永琪,你是個喜歡唸書的,可有好詩?”
這個時節,凡是能在乾隆跟前露臉的,誰不備幾首好詩呢?永琪準備已久,起身朗聲道,“傲骨標清滿路開,何年陶令賦歸來。暗香盈袖風簾卷,自向東籬酹一杯。”
“清麗秀逸,有紀昀風韻。大有長進,紀昀,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乾隆點評,笑道,“賞五阿哥、紀昀各御酒一盞。”
永琪紀曉嵐謝賞。
永琪笑道,“紀師傅詞詩俱佳,兒臣得紀師傅教導,受益良多。”舉杯道,“紀師傅,永琪敬您一杯。”
紀曉嵐舉杯一笑,投桃報李,謙道,“五阿哥資質過人,臣不敢居功。”
乾隆讚譽道,“怎麼不敢居功了?朕前些日子考較五阿哥的功課,的確是今昔非比,紀昀你功不可沒。”
接著幾位隨駕的皇子都有詩詞相和,乾隆各自評過,又命劉統勳紀曉嵐等作詩相和。
福康安的位子比較靠前,坐在乾隆的外孫子、和敬公主的兒子鄂勒哲特穆爾額爾克巴拜下首,倆人早就相熟,不愛湊那熱鬧,邊喝酒邊嘀咕著說話。
鄂勒哲特穆爾額爾克巴拜忽然一口酒噴了出來,嗆的滿臉通紅,咳嗽連連,眼裡全是笑意,拿著帕子的手哆嗦個不停,雙肩直抖。
福康安忙給他順氣,小聲道,“你倒是憋著些,這麼好笑?”
“福康安,你跟鄂勒哲特穆爾額爾巴拜鬧什麼呢?”乾隆眼觀六路,看向他們這席。
福康安忙起身道,“回萬歲,奴才給鄂勒哲特穆爾額爾巴拜說釀菊花酒的事兒呢。”
乾隆不信,“鄂勒哲特穆爾額爾巴拜,你們說什麼說的這樣熱鬧?”外孫子像女婿,是個老實人,乾隆問老實人。
鄂勒哲特穆爾額爾巴拜忍著笑,理一下禮服,起身回道,“回郭羅瑪法,三舅跟奴才說探花兒郎去歲釀了菊花酒,重陽送了三舅幾罈子,三舅開啟要喝時一聞竟然是酸的,嚐了嚐才知道探花兒郎菊花兒酒沒釀成,倒釀了十幾罈子醋出來。奴才覺得好笑就嗆著了。”
乾隆哈哈大笑,其餘人也不再憋著了,滿堂鬨笑。
“唉呀,可惜可惜,善保今兒不在,”乾隆笑道,“平日瞧他穩重的很,倒也有這般俏皮可愛的時候,哈哈……”又是一陣放聲大笑,笑完了,一指小路子道,“取六罈子菊花酒來,一會兒著福康安帶回去,朕特賞給善保的。哈哈,菊花醋,菊花醋,哈哈……”
“福康安,後來怎麼著了?”乾隆初聞這等趣事,打破沙鍋問到底。
福康安聳肩,遺憾道,“後來重陽善保拿出來喝,才發現酒釀成了醋,派了下人八百里加急到奴才家裡想把醋索要回去,奴才一想,總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