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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抱怨,“那有什麼用,我看太后根本沒把晴兒嫁給我哥的意思,你沒見她對我有多兇。還有知畫,知畫也在太后那裡。”
五阿哥去安撫小燕子,紫薇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簫劍,皇阿瑪是性情中人,他會成全的。”
福爾康自然也贊成簫劍和晴兒的事,晴兒是親王之女,本身便是郡主,又極受太后寵愛,若簫劍尚主,太后對他們的感觀也會改變不少。
善保同福康安以及一屋子大臣在陪乾隆看舞娘跳舞,善保沒啥興趣,悄悄掃了在座諸人一眼,繼而低頭專注於面前的食物。
善保觀察別人,自然也是被觀察的物件。
乾隆琢磨:歌舞不錯啊,這小子莫非還沒開竅。
福康安欣慰:他的善保果然不入俗流。
乾隆再看一眼傅恆,險些岔氣。還老實人呢,就算流口水了。
其實乾隆有些誇張,傅大人只是唇角含笑,稍稍入神了些。
乾隆被傅大人掃了興致,不多時便散了,擺出一副明君臉孔,教導臣下,“有空閒還是要多讀孔孟之書。”,還賞了善保一柄如意。
不說其他人瞧善保的眼光,就是福康安事後都連連讚歎,“善保,你厲害。看個歌舞都能看到聖心裡去。”
善保不以為然道,“做皇室女婿的人,還敢對著舞女流口水,那是找死呢。你看四額駙,坐的更規矩。”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什麼時候有空咱們出去走走。”
“行啊,我正好要去街上看看。”
善保和福康安剛沒痛快兩天,夏盈盈便划著小船兒抱著琵琶唱著小曲兒,妖氣縱橫的來了。
乾隆早忘了前兒跟大臣們說多讀聖賢書的話,日日請夏盈盈到龍船,彈琴唱歌,絲竹笙篌,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太后聽說夏盈盈出身妓仿,險些厥過去。
接著便是太后皇后五阿哥小燕子夏紫薇輪番兒勸乾隆,你跟個妓女啥啥啥,名聲啥啥啥。乾隆一律攆了回去,倒黴如紫薇吃了耳光,如皇后背上了妒婦的聲名。之後,仍將夏盈盈如珠似寶的捧著,堅稱此女啥啥啥地方和夏雨荷是多麼的相似。
太后急的連飯都吃不下去,乾隆又放出要立夏盈盈為貴妃的口風。
太后老淚縱橫,倒是福爾康有主意,“皇瑪嬤,依臣看,皇上平日裡最看重七阿哥,不如讓七阿哥勸勸看。”
善保眉尖兒一跳,心想乾隆已是吃了秤砣,誰勸誰倒黴,只是五阿哥都去了,這話又是在太后跟前兒說的,福康安不去怕太后會多想,遂溫聲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就是福額駙不說,七阿哥都想去委婉勸諫一二。太后,容臣陪七阿哥一道去吧。多一個人,總多一份把握。臣雖口拙,也想盡些綿薄之力。”
太后病急亂投醫,允了。
福康安發愁,“這夏氏出身雖不好,瞧著容貌的確水靈,皇阿瑪喜歡也情有可原,連皇瑪嬤都碰了釘子,咱們還能更有體面不成?”
“你有沒有把握啊?”
“反正總不會差到挨耳光,一個女人而已,犯不著要死要活的讓皇阿瑪犯難,走吧。”
善保猶豫著,“咱可別拿雞蛋碰石頭啊。”
福康安換了件衣裳,叫人打聽著,夏盈盈一走,他才帶著善保過去。
乾隆看到福康安和善保,明知故問,“聽說你們這兩天都在城內閒逛,怎麼有空到朕這兒來了。”
語氣不大妙啊。福康安笑,“兒臣這不是聽皇阿瑪的吩咐,想多看看外頭百姓的疾苦麼。”
“嬉皮笑臉。”乾隆笑著斥了一句,“朕還以為你們是來勸朕不要納夏妃呢。不枉朕看中你一場,果然不與常人一般見識。”
福康安還沒開口,就被堵了嘴。
福康安也不急,先喝茶,才道,“皇阿瑪納妃,哪裡有兒子置喙的餘地。兒子是聽說皇阿瑪這幾日為此事頗有些煩惱,特來為您分憂來了。”
乾隆但笑不語。
福康安繼續道,“這位夏姑娘得皇阿瑪青眼,定是位端莊恪肅之人。心愛之人,位份高些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兒子想著,聖祖年間,漢妃最高不過酬以嬪位,這還得是育有子嗣的。皇阿瑪既然看中夏姑娘,怎不為她著想,讓她先入了咱們滿洲籍。一來,抬高夏姑娘的身份;二來,也省得那些文人刻薄。”
乾隆露出贊同的神色,“你說的也有理,不過就得為盈盈找一家人認下才好。”
“兒子早想好了,皇阿瑪看善保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