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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特別干擾”不就來了?我不信白衣他們把這事也算得精確,否則阿木不會那麼驚訝,姜畢竟還是老的辣。
這些天的心理準備不是白做的,只萬萬沒有想到第一個發難的居然是他的母親大人,心情鬱悶是必然,可我不想他們看出來,於是狀似恭謹的點頭,不再說話。
一乘大轎緩緩抬了上來,至門前,落轎,白衣搶上一步將轎簾掀起,退後,整整衣冠,深施一禮:“白衣恭請老夫人鳳駕,有失遠迎,還望您老人家恕罪。”
“小衣,跟奶奶我也要這麼多禮的嗎?我此次來不過是當作走親戚,看我的寶貝兒子和寶貝侄孫,可不是來給你添麻煩的,呵呵。”隨著一個沉穩、略帶慈祥的聲音響起,一個華服貴婦從轎中被人攙了出來。
髮髻梳得一絲不亂,步搖、簪子、發插錯落有致的插在頭上,一席紫色錦袍加一個同色系毛披肩,全身上下雖沒有多餘的飾品,整個看來仍貴氣逼人。
不難想像年輕時絕對是美人一個,即使現在也不能說美人遲暮,只是嘴角略顯剛硬的紋路也表明這個人絕對的殺伐果斷不讓鬚眉。
眼睛似瞟非瞟的略過我,看看從後面一乘軟轎上下來的一個美婦人,拉住她的手,笑得更是慈祥:“清音,你來見見小衣,這就是我常跟你說的跟你相公學醫的七公子,難得當今聖上舍得,這麼個粉雕玉琢的娃兒小小年紀就丟上來給他那個冷冰冰的二叔帶,苦沒少吃,不過現在看來,出落的倒比他幾個哥哥都好呢。”
被稱為清音的美婦人盈盈一笑,過來福了福:“清音見過七公子”端的是軟語嬌音,讓人能酥了骨頭。
白衣慌忙虛扶:“嬸嬸折殺小侄了,奶奶說得對,既是一家人,這禮數不需要如此周全的。”
慌亂中,倒是記得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有一瞬疼痛和…哀求。
看著這幕認親喜劇,我嘴角的笑一直保持著,心卻冷到谷底。
很好,白衣原來白雲國當今皇上的第七子,裴恆慶是他二叔,應該是皇上的堂弟了,老夫人算來該是公主,至於那個精裝美婦人,最多二十一二的年紀,不用我動任何腦筋,她相公,不就是當今神醫大人咯,按照古人的習慣,只怕嫁進來很久了,不知道是否已有麟兒?
小白啊小白,你確定不把這些告訴我是為我好?還真當我是一粒打不扁、錘不爛的銅豌豆?我不過頂多是一小強,這麼多的負荷一起來,我的心臟遠遠承受不起,連準備都沒有,就已經陣亡。
恍惚間,手被人使勁捏著,一低頭看到不知什麼時候出來的小巖,滿眼的擔心,愣一下,這廂心神才歸位,就聽見人說:“怎麼這麼沒規矩!”
抬眼望去,看到精裝美婦冷冷的看著我:“行禮也不會、老夫人問話你也不答,哪裡來的野丫頭?!沒規沒距的。”
輕輕一笑:“夫人說得是,花月本就是一個鄉野丫頭,只知道燒水煮飯,規矩全都不懂,有不對的還請提點,至於剛才,確實是被老夫人的高貴氣勢所震,恍惚沒聽見老夫人的問話,還請恕罪。”平了一下心氣,不論如何,現在就被打敗也太沒種,即使這個局面,我也要聽到他親口跟我承認,別人,呵,無所謂。
或許,這就是做女人的悲哀,愛上一個人,就在最後一刻都希望拉住一根稻草,不管它是不是能夠承得住自己的重量。
冷哼一聲,這群貴婦、僕婦、家丁、小廝就陸續進了莊子,彷彿有意,老太太拉著白衣的手就沒有松,自是不能留下來給我解釋什麼。
阿木走過來欲張嘴,卻被我搖頭制止,他的解釋我不想聽,那個我想聽的人還沒有回來。
“月姐姐,老夫人心地很好的,你別怕”小巖用他養了半年就已經胖嘟嘟的小手使勁撰著我的手,彷彿在給我力量。
呵,小東西,你不懂,心地好和現在的狀況扯不上關係,我最想依靠的那個人食言未歸,現在只有靠自己。
“你還在指望他回來?呵呵,這次來的可是二哥最尊敬的娘,現在他還未回,你就死了心吧。”
誰在那裡說風涼話?
循聲望去,呵,是裴恆耀,那個我決定再見到他就要脫他層皮的男人,只是這次,不知道誰脫誰的皮了。
妖嬈的看著他,嘴角的笑意漸漸瀰漫,一句話不說,成功的讓他住了嘴。
又盯他良久,直到他漸漸尷尬,才冷哼一聲:“我要死心也是和他兩個人的事情,與外力無干,更不是你說兩句話挑撥一下就能做到的。三爺今天是跟來看笑話的嗎?恐怕要失望了。”